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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院长的权力

早上的喜鹊已经按耐不住早起的兴奋,跳进了一间办公室的窗子中探东探西。

这间办公室有200平米大,但是这么大的办公室却并不显得空旷,因为四周都摆放着许许多多极为华丽的书架,而书架上都是一本本烫金精装的厚重书籍,整齐而有序。

书架顶部则摆放了许多雕像、石头以及奇怪的仪器,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天文观测仪器。书架上的墙壁挂满了许多油画,有些是人物肖像,有些是一个故事,但是无论是哪一幅,它的画功都可以媲美当时一流画家。

办公室分为两级,靠近门的较低的一级是会客的地方,真皮沙发和红木茶几都是价格不菲。

而在会客厅正前方的台阶上是办公区,一个西装革履两鬓头发略微斑白的50岁男人正坐在皮质转椅之上认真的处理摆在雕工极为精美的红木办公桌上的文件,而这个皮质转椅的厚重与质感则再向世人宣布,这个男人是这间极具威严的办公室的拥有者,穿着名牌的西装,可以看出他的身形保持得很好,不像是大家印象中的办公室拥有者。

而从他认真批阅文件的样子中,我们仍然可以推测出他年轻时必然很英俊。而在旁边,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正趴在桌边睡觉,困倦的尾巴顺着桌檐无精打采的垂了下来。

这时“当当当”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成熟的声音:“会长,孙院长来了。”

“请孙老进来。”

孙院长充满沉重的走了进来,虽然脸上看不出他的愁容,但是他的步伐告诉世人,这次见面似乎会不顺利。

这位会长并没有看前面,而是继续低头处理文件的同时掷出了欢迎词:“孙老,您真是稀客,请坐。”

孙元起坐了下来,然后顺手从空中变出了一个茶杯,然后从红木茶几处取出了一罐茶叶。似乎孙院长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

孙元起边倒泡茶边说:“看来我这个糟老头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了司马会长一天中最忙的时候。”

这位司马会长仍然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但是脸上依然露出礼仪性的笑容:“孙老说笑了,您是魔法界的耆老,您什么时候来都不会是打扰,请允许晚辈把这份文件看完再过来招待你。”

“怪不得40岁的教授被称为青年学者,明明过了半百了。还在这里装年轻人。”孙院长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波斯猫已经悄悄地走到了孙院长的身旁,开始蹭孙院长的裤腿,然后孙院长把波斯猫抱到了怀里说:“看来只有小馨养的豆沙包还记得糟老头子我。”

孙院长便开始摸着那只叫做豆沙包的波斯猫的头,而豆沙包似乎也很享受,躺在孙院长的怀里睡觉。

听到小馨这个名字,似乎司马会长有点兴趣了:“孙老,馨儿最近如何?”

“小馨同学自然比他老爹您过的好,现在在英国参加世界魔法青年锦标赛。”孙元起的声音充满了随意,似乎他并不想和司马会长讨论了这个小馨。

“欧?馨儿去了英国?”司马会长飞舞的笔头停顿了一下,但是仅仅一会停顿的笔头再次飞舞了起来:“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她走也不知道给我说一声。”

“司马会长这么忙于魔法联合会的事情,小馨同学也怕打扰你你批阅文件的兴趣吧。”孙元起不停地捋着豆沙包的毛,豆沙包享受的叫了一声“喵”。

这时司马会长好像是批阅完了文件,然后站了起来,朝着会客区走来。

“我司马元既然成为了中国魔法协会的会长,自然要承担起复兴中国魔法的责任。牺牲一部分自然是必须的。”司马元的声音充满着官腔与威严,这算是中国官员的特色了吧。不知为何,这种正经威严的声音,反而让孙元起觉得这只是一种表演。

孙院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然后说:“你跟我那个混账女婿说的一个道理,怪不得你们能成狐朋狗友。不过他说的话我一概都当耳旁风。”

司马元严肃地说:“您的女婿惠建业是魔法界最有商业头脑的人,他和他惠氏集团也在世界魔法界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能与世界八大老牌魔法企业平分秋色,这是我们中国魔法界的骄傲。并且他为人仗义,公私分明,是难得的人才。我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而且我觉得他说的很多话,以及向魔法协会提出的很多建议都很有建设性。”

“也就你们两个有共同语言。好了!说那家伙干什么,我还有正事。”

“孙老,您说。”司马元坐在了孙元起对面的沙发上,举止很像一个英国绅士。

孙元起放下了茶杯,微微吸了一口气说:“贝特朗的事,会长你知道了吧。”

“略有耳闻,我已经派外交使向联合国魔法联合大会提交了申诉,我相信很快就处理的。”

“怎么处理我一个学者管不了,我这次来只是和你打个招呼,你知道王月瑶吗?”

听到王月瑶三个字,司马元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他最近也在关注着这个女生:“您是说那个救了司马义华女儿的那个普通女孩?我听秘书讲了。听说你们还没有给她做记忆隐藏?为什么?孙老,你知道法律的。”

孙元起听出了司马元最后一句的加强语气,但是他并不在意:“我只是觉得她是一个魔法师的苗子,所以想留下她。”

司马元的眉头紧锁传染到了嘴唇,现在脸上已经写着四个字“极为不满”:“您老是说要收她当星沙之域的学生吗?如果是这个我想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

孙元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我自然知道,而且学校的某些人已经通知过我,说如果我收这样一个外人当魔法师,会长您会很生气,我也不会好过。所以让我过来和你讨论。我不知道我这个星沙之域的院长什么时候连招收学生的资格都没有了。”

司马元奉陪了一下笑声,但是接下来的语气丝毫没有变化:“我并不想干扰学校的自由,行政也不会过多干预教学。但是招生未在籍学生必须由我们魔法协会把关。毕竟魔法世界不同于普通世界。”

孙元起有点不满地说:“恩!说的有理。不过似乎在籍的学生也不归我管吧。”

司马元不再正襟危坐,而是向前微微弯下了腰,向前坐了一点,右手的手背不停击打着左手的手心:“孙老!上次您招收司马夜的事情我就拒绝过,我说会出事,现在果然出事了,她的事情我都还没处理,您就过来找我,让我同意另一个女生加入星沙之域。您觉得合适吗?”

孙元起稍微提高了一下气势说:“如果能招收到天赋异禀的魔法师,我自然觉得合适!”

司马元无语的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打起精神向孙元起解释:“虽然您是校长,但是我还是要提出建议,我觉得且让这样一个来路不明,不懂魔法基础,仅凭着运气和奇怪技能的女生进入中国魔法的四大学府之一,合适吗?我只怕这样不会服众,魔法协会的委员们也不会同意。孙老,我这也是为你好,毕竟星沙之域隶属于魔法协会,我的意见您可以不考虑,但是委员们的意见您不得不考虑吧。”

孙元起摸了自己雪白的山羊胡,笑着说:“哈哈。司马元,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我难道不知道你的想法吗?你又何必说这样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呢?”

司马元嘴角微微一笑,然后后仰靠到了沙发上,双手一搭沙发背,用略带高扬的语气说:“既然您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把话说开。不但我不同意让那个王月瑶加入星沙之域,而且司马夜那个司马家族败类的后代也要从星沙之域开除。”

孙元起失望地闭上了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司马会长,没想到您这样赶尽杀绝,我今天虽然猜到了,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您的侄女。”

“哼?侄女?”“司马元的脸因为嘲笑已经扭曲,仿佛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她的父亲是中国魔法界的耻辱,而司马夜这个耻辱的后代就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普通世界,乞求魔法界的宽恕。而她却四处为已经公认的叛徒伸冤,有什么冤可以伸?给司马义华一个痛快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次司马夜更是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擅自对异族魔法师发动攻击,还搭上一个普通世界的女生,这种行为已经足够开除她。”

司马元越说越激动:“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诉你,此次星沙之域并没有做什么处罚决定,这让魔法协会的委员们很是失望。所以他们联名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开除司马夜。虽然我不想干扰孙老您的教学自由,但是这是民意,我们也不能违背。而且我认为司马夜的入学一点不符合规范,所以我也不承认她是星沙之域的学生。这是中国魔法协会给星沙之域驱逐司马夜的通知,刚好您今天来了,我也就交给你。”

说着司马元手一挥,一份文件飞到了司马元的手里,然后司马元把文件拍到了桌子上。

但是孙元起看都没看那张纸,只是淡定的说:“又是左单那帮人?上次也是您的这些‘仗义’的朋友……”

司马元野蛮地打断了孙元起的话:“不管是谁,这次我希望孙老您能考虑一下魔法协会的意见,立刻驱逐司马夜,并且不能招收那个王月瑶为星沙之域的学生,我相信这样处理,魔法世界的法律才能得到尊重。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魔法师的。”

孙元起放下茶杯,然后原本和善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了起来,语气强硬地说:“刚好,我也不是来征求魔法协会的意见的。在我看来你推荐的司马庆同学和王月瑶同学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至于司马夜,这次行动是我让她去的,魔法协会要找就找我吧,我是主谋。至于司马夜同学,她只是听我的指挥而已。”

司马元听到孙元起的话,彻底被激怒了,指着孙元起的鼻梁说:“孙元起!你是想包庇司马夜吗?”

孙元起笑了一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作为校长,派她去执行一个星沙之域学生应该做的事情。”

司马元继续穷追猛打,似乎要趁此机会将孙元起剔除出去:“您是说指派一个大一的学生去和世界一流的魔法师进行生死对抗吗?拿学生的生命开玩笑,这个理由足够罢免您的校长职务了。您可别怪我不顾私情。”

孙元起听到这句话嘴角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这样说,您还是承认司马夜是星沙之域的学生了?”

司马元面色一怔,之后又恢复了威严:“不管如何,星沙之域必须要有个交代,我希望您能够掂量一下。”

孙元起的微笑消失了,替代微笑的是充满愁容和无奈的表情:“司马夜是我星沙之域的学生,她犯的错又是我指示的,自然不关司马夜什么事。既然都是我的错,这分错误指责司马夜同学的联名信还是请魔法协会收回去吧,应该没什么用了吧。”

说着孙元起把那份联名信推向了司马元一边。

司马元看了一眼联名信,然后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只不过这种表情一看就是表里不一:“唉……既然如此孙老非要担这个责任,我也是爱莫能助了。”这时司马元对着门口喊:“吴秘书!”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黑色的女式西服衬托了其完美的身材。

“会长。”

司马元挥动着右手,似乎在催促着吴秘书:“去去去!立刻起草一份关于解除孙元起星沙之域校长职位的文件下发各单位。”

吴秘书立刻惊讶地说:“会长?您说……的是孙院长吗?”

司马元转身盯着吴秘书呵斥道:“难道你听不懂汉语吗?”

吴秘书面露为难的表情,似乎想给孙院长辩解:“可是……孙院长……”

“你听不懂吗?”司马元粗暴地打断了吴秘书的话:“快去写。”

“好吧。”这是吴秘书慌忙地抱着文件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

“等一下,小吴。”这时孙院长叫住了吴秘书。

吴秘书停了下来,然后转身低头看着正在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孙元起摸了摸豆沙包的头说:“司马会长真是秉公办理,我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决定,我确实也想趁此机会休息一下,陪陪我的外孙女。不过……”

孙元起故意拉长了这个音,然后抬起头看着司马元微微一笑:“奈何落花无意,流水有情。我这里恰好也有一份联名信,至于是谁,嗯……我看看,除了……嗯……另一些魔法协会委员的签名,还有一些其他比较能够提出建设性意见的人的签名。我向他们说了我要辞职的事情,但是他们极力劝阻我,让我留下来。实在是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司马会长要不要看看。”

说着孙元起递给了司马元一封信。

司马元一把抓过联名信打开看,一瞬间脸色被气的发红,如同刚熟透的苹果。

联名信上有近一半的魔法协会委员签名了,其中还有很多是在驱逐司马夜的联名信中签名的一些中立派。虽然有的碍于利益,有碍于自己的面子从而不得不签。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被孙元起忽悠的签了请孙元起留任的信,毕竟孙元起是魔法界的元老。

但是这些人并不能让司马元改变主意,毕竟许多人只是墙头草。只是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让司马元有火发不出。因为在名单的最后有一个熟悉的名字:惠建业!

瞬间司马元脸色从红色变成铁青,因为自己明白了孙元起的意思。

原来孙元起之前的话是在给自己下套。其实只要有惠建业这三个字就已经足够改变了结局了,但是孙元起居然还故意拿话诱导自己夸赞惠建业。而现在如果不答应,自己就会被狠狠的打脸。

司马元想了想,一下像是泄了气的游泳圈,气势与语气一下跌到了谷底、

“这……既然民意代表们这么认同孙老,我也不能说什么,那还是请孙老继续担任星沙之域的院长吧,小吴,算了,不发那个了。”司马元放下了联名信,然后说:“但是孙老,此次您对于学生的能力估计不足,所以导致了某位同学的受伤,我还是要通报批评,给您记大过一次并通报批评,您没意见吧?”

孙元起点了点头说:“这个确实是我的失误,也是我的警钟,我以后会全力避免出现这种错误,我虚心接受魔法协会的批评。”

“孙老希望您以后能以学生为主。孙老您还有事吗?”司马元现在只想让孙元起赶紧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但是孙元起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所以继续发问:“那王月瑶同学入学的事情?”

司马元已经被孙元起狠狠的摆了一道了,现在看来孙元起是有备而来,与其正面对抗,还不如以后再伺机报复:“既然如此孙老如此坚持,那我也破例允许招收王月瑶同学为星沙之域的正式学生。”

孙元起拱了拱手,高兴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谢谢司马会长了。”

司马元已经彻底放弃了,现在也只能拿官腔来挽回最后一点虚假的脸面:“能培养新的优秀魔法师,为魔法界注入新鲜血液,我相信委员会会很高兴的。”

“我也相信王月瑶同学将来会是最为优秀的魔法师。”孙元起自豪地说,脸上洋溢着自信。

孙元起则站了起来:“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司马会长了。”

司马元强颜欢笑的回答:“好的好的!”

但是就在孙元起起身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司马会长也太没有立场了吧!我可不相信这个王月瑶是什么魔法师的材料。”

司马元和孙元起同时向门口望去,而两个人都大吃一惊,因为眼前的人的立场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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