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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出世

夜空悄悄,星光闪闪。诉说悲伤的风被宁静祥和所代替。无名的打嗝声气脉悠长,我不饿也不饱。

我厌烦的看了一眼无名说:“你为什么总是打嗝。”

无名说:“因为我还没有被撑死。”

我说:“现在你该知道我比你能吃了吧。”

无名说:“不知道。”

我说:“我可一点也不撑。”

无名说:“我也没有撑死,我也没有比你少吃。”

“嗝!”声音从无名嘴巴里扩散。越扩越远传遍整个天空。

我说:“这是天下最难听的声音。”

无名说:“恰恰相反,这是世上最美妙的音符。”

我说:“坏了,我的衣服.”

无名说:“明天再打一只。”

我盯着他,无名闭了嘴。

无名说:“这只鹰的骨头,你就不能炼化一身衣服吗?”

我拍拍无名的脑袋说:“好主意。”我收集满地的残骸用灵气包裹,开始炼化。无名打着嗝进入了梦想。

东方露出了曙光。太阳对昨天发生的一切似乎全不在意。每天依旧照常升起。霞光满天空气渐渐温暖,无名揉揉眼看着一身闪闪发光的我。

我得意的说:“漂亮吧。我苦苦熬制了一晚上。”

无名说:“汤呢?”

我说:“什么汤?”

无名说:“熬骨头剩下的汤,给我喝一点。”

我说:“大少爷,这是我用灵气炼化的哪里有什么汤。”

无名失望的说:“噢。”便对我及我的衣服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我说:“你就没发现这些鳞片金光闪闪,这些雕饰色彩纷呈,这头神龙威风凛凛吗?”

无名说:“我就发现真不该让你吃那半只鹰,现在我只能饿肚子了。”

我说:“你想出去?”

无名说:“这不是废话吗?”

我说:“我们是时候出去了。我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快把我遗忘了。

无名说:“好吧,那我们就出去。”

我说:“怎么出去。”

无名说:“只要你想你就能出去。”

我说:“为什么我们不从来来的地方出去?”

无名说:“因为你出不去,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体内的灵气并没有激活。所以我们可以进来而追我们的人进不来。”

我说:“你是说这个世界只有没有灵气的人可以进来。”

无名没有说话。

我说:“那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

无名说:“还能有谁?这个世界还有谁有那么大的神通。”

我说:“你说的是风雷。”

无名说:“以前的风雷,现在的你。”

我不想反驳无名,也反驳不了无名,因为这个时候无名往往是对的。

我盘腿坐下,内心一片空灵。

“啪嗒”一个雨点落在我的头顶。我用手一摸鲜红如血。

我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红艳艳的水波。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立在一旁的无名说:“我们又来到了哪里?”

无名说:“恭喜你回到真实的世界。恭喜你,最后一滴雨珠落到了你的头上。”

我说:“什么?”

无名说:“你忘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整片天空鲜红如血。一场血雨飘洒而下。”

我说:“那场雨居然下到现在。”打死我也不相信。

无名说:“没错,十三年,整整十三年。这需要多么深的仇恨才能酿成如此鲜艳的大地。这个世界到底亏欠了你什么?”无名似在喃喃自语。

我说:“不是我,是我们。”我越来越相信,无名是我的灵魂,是开启我心智的钥匙。

血云开始消散。在风的推动下消失在远方。金光吐露。

那是好大一片水,像一块与天一样大的绸布披散开来,远处有几个馒头立在水面上,隐隐有几分孤峰的影子。

一个鸟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寂静的天地像一面镜子没有一丝波动。

无名把脚来踏水面。水吃了他的脚又吐出来。吃了他的脚印却没有吐出来。我用眼来看水面,水吃了我的目光。无名大喊一声想把自己的声音喂给水。水挑食了,尝都不尝一口。寂寞的声音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在这片浩渺的天地没有一个同伴。

我和无名也像两个孤魂野鬼般的人,寂寞萧索。

无名说:“看来你不用报仇了。这个世界已经再无可杀之人。”

我说:“这个世界都是我的对吗?”

无名说:“没错,天空、海洋、馒头一样的山尖,还有这红海下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说:“可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是我的。”

无名说:“你自己还是你自己。”

我说:“没有欢呼,没有掌声,没有崇拜。我是最可怜的人。”

无名豪迈的说:“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寂寞,只有封闭的心没有封闭的世界。”

太阳一步一步走到水面下去了,水并不把它吐出来,而是咀嚼了它的下半身。太阳疼,但并不喊叫血液浸透了大半水面,使原本鲜红的血水更加艳丽。太阳的碎块在水面上漂泊一波又一波还是那样耀眼。

无名说:“你看!”

我顺着无名手指的方向看去。平静无波的水面沸腾起来,内含隐隐光华。水浪翻滚旋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道绿色的光芒排开浩荡的烟波冲天而起。

我说:“好强烈的光,那是什么地方。”

无名说:“看颜色。”

我说:“是光明之城。”

“蹦、蹦、蹦。。”连续八声巨响恐怖的力量炸开水面好像烟花绽放。漫天水花折射着斜阳噼噼啪啪落下声音好像是海浪一波一波的追赶。震裂我们的耳膜直接灌进我们的心里。

无名说:“好大的花朵。”

我说:“三巅七城终于耐不住寂寞了。”

无名说:“你再数数。”

我说:“数什么?”

无名说:“是两巅七城。十万大山并没有什么动静。”

我说:“没错,十万大山只不过变成了馒头。”

无名说:“十万大山已经废了,它们的圣峰消失群龙无首。”

我和无名都不再说话,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万重惊涛拍打水面卷起千万堆红雪。浩浩荡荡的水波所向披靡。

无名说:“那是万马奔腾。”

我说不出话。只感到脚下的山体传来的颤抖麻木了我的心智。看着迎面而来的万丈波涛。啸风扑面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渺小。惊涛未平,紫、红、蓝、白、黄、黑六道光芒又从水中破浪而出,惊天的六道水柱,宛若愤怒的蛟龙仰天长啸冲天而起。

二巅七城,终于耐不住寂寞为卷头重来进行了最后的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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