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奥尔城主的领土,你们现在必须要向我们缴纳这三年以来的赋税,而且每五个人中就要抽出一人参加军队。”
那是一小队达拉斯城的士兵,杰贝特把他们挡住了在村子的入口,看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外族人,平日里的趾高气昂的模样也收敛了不少。
“我们并不是奥尔城主的子民,自然无需向他缴纳赋税,更没有为他而征战的义务。”杰贝特义正言辞地回答着。
那士兵的队长愣了一下,在这片土地的其他小村子上,看见了他们的兵士,无一不是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了他们,他往前了一步,指了指周围,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草木都是奥尔城主的,这都让你们白占了三年,现在是你们付出的时候了。”
“但我所知道,这是并不是奥尔城主的领土。”
洛恩走了过来。
士兵队长看着这个穿着破烂,还满身泥土,脏兮兮的青年人,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地里干活出来,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说:“区区一个农户,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赶紧让能做主的人出来。”
“他就是能做主的人。”杰贝特说到。
士兵队长仔细打量了一下,说:“你凭什么说这里不是奥尔城主的土地,你们这些外来的野狗,知道什么!”
普天之下,也许还真没什么具体的凭证能够证明领土的归属,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只能是谁的军队所在,那就是谁的领地。
刚说完,士兵队长就有些后悔了,他看到了无数张怒意的面孔,就算自己也有点拳脚功夫,人数上就完全地处于劣势,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忍不住就退了一步。
洛恩说:“这里的每一片庄园都是我们开垦起来,我们是不会向奥尔城主进贡任何东西的,如果我数三声你们还站在这里的话,那就不能保证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
还没数完,卫兵们就疾步跑远了,还不忘回过头来:“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等着,马上奥尔城主的大军就会踏平这里,你们全都得做奴役去吧。”
在达伽马镇的时候,他们从没有赋税的困扰,以自己的双手劳动,一切的成果都属于自己,尤其当经历了几年的艰辛,才换回来今日的生活,这要真的向奥尔城主屈服,一半的成果上缴这种税率,那也是要挖空他们的粮仓,正在筑建的城墙也不得不停止,这是谁都不愿接受的,宁可轰轰烈烈地战斗一场。
只是,洛恩他们所要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大军,无论人数还是军备上都是无法抗衡的,要想取胜,那就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达拉斯城内,已经有我们的探子,只要他们起兵,我们就能很快收到消息,提前做好准备。”费尔南德说,如今的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小商贩,更是肩负着各个城镇的情报信息。
“另外,莱诺国的国王不久前逝世,而年轻的王子不久前已经登上王位,正因为如此,奥尔才会心生不满,到处招募兵士,密谋发起政变。”费尔南德接着说。
杰贝特说:“既然莱诺国已经发生了内乱,我们不如暗中通知新国王,奥尔为了要面对国王的平乱大军,对于我们自然就应接不暇了。”
洛恩摇头说:“奥尔只是有夺取王位的野心,何况新国王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贸然的兴师问罪,奥尔以自保为名,起兵就会变得顺理成章,这样只会加剧国内的纷乱。”
杰贝特说:“那我们就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奥尔只要敢派兵前来,我们就誓死抵抗。”
洛恩说:“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还不如我们创造实现希望的实力。”
这时洛恩忽然想到了夏洛特,那个带领阿尔萨人走向鼎盛的英雄,只是,当夏洛特所留给他们的精神寄托遗失以后,他们以为这是神的安排,将不再守护着阿尔萨人,他们自己把自己的意志给摧毁,就算那是整个碎石平原上最强大的阿尔萨军队,他们也没有了斗志。
最终,阿尔萨王国的领土逐渐被吞并,消逝,很快,王城告急,他们的辉煌自此而被终结了;洛恩也再找不到阿尔萨人的踪迹,同时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艾瓦斯父亲的消息,就像滴落大海的雨水,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