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期,因水神管制不周,人间惨遭大洪,天帝派鲧下凡间治水。鲧有违天命,不仅偷拿了天庭法宝-息壤,还使得洪水更加泛滥成灾,百姓叫苦不迭。
黄帝震怒,命火神重黎捉拿鲧问罪,重黎在羽山找到鲧,鲧却不服,不肯回到天庭认罪。重黎这暴脾气也不是好惹的,当时就发动法术,准备将鲧困于火球之中带回天庭,谁知鲧这小子虽长得魁梧端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早已布下埋伏。
三千部下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攻向重黎,重黎虽说为太阳之神法力高强,终是寡不敌众,在大战了三天三夜后身负重伤,只好想着先饶过这孙子,待恢复元气再来,可这羽山位于西北荒芜之地,四面环水,顶上又被狡猾的鲧布下水界,重黎被罩在其中,这水界对他们水系一族来说是不起作用,对重黎这火神来说却是禁锢。
他正一边应战一边想着怎么逃脱,鲧从后方发出冰变之术将重黎困于巨大的冰球之中动弹不得,无法发动法力的火神只好借住内力推动自身的冰球滚动起来,只见那冰球的表面突然燃起真火,吓得那些小喽哈赶紧闪开,冰球顺势滚下了悬崖掉入潭中。
等重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河岸边的一片草地之上,冰球虽已经消融了却依旧全身动弹不得,五脏六腑仿佛在被万千的冰锥一阵阵的刺着,疼痛难耐。
正是绝望之际忽然听闻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那声音就像是春天里清泉流过的叮咚声,将他的那些刺痛也减缓了不少。随后一个青衣小女孩骑坐在一匹褐色的麋鹿身上由前方缓缓而来,那女孩十几岁的模样,侧身倾斜的坐着,一只手扶着鹿角,乌黑的长发散漫着垂至腰间只在耳鬓别了一朵纯白的小花,鲜嫩青绿的衣裙和草色融为一体,身边还跟着其他几种不知名的珍兽,只见她一面的逗着他们,一面将手上的果子分给他们吃,她开心地笑着,眼睛笑得弯弯的,嘴角还有个清晰的小酒窝,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
重黎一下看恍了神,就连身上的痛楚也忘记了。女孩似乎发现了自己正被某种目光盯着,便抬起头来望向这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衣衫破烂,血迹斑斑的男人,她惊呼了一声跳下麋鹿小跑了过来。她将重黎的头抬起来紧张的问
“你怎么了?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
虽然声音柔软清甜,一连串的问题也着实让重黎有点遭架不住。
“咳…咳…”
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由于重伤嗓子里有淤血再加上长时间没说话一时之间竟发不了声,只好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女孩会意过来,摘下腰间别着的绿色荷包,掏出了一个小透明罐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她揭开木塞往重黎嘴边递去,重黎却将嘴抿紧不愿意喝,眼神警惕的盯着那不明液体,多年以来他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已经习惯性的对任何人都会起戒心。小姑娘立即说
“你放心,这是异水河的水,可以治愈你身上的伤。”
担心重黎还不肯相信,随即她轻抿了一口。重黎心下一惊这女孩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异水,传闻这异水吸天地之灵气,是疗伤圣水,许多神仙梦寐以求,一千年前因异水河的管制权,诸神发动一场争夺之战导致天地之间一片混沌,天帝为了停止战乱,用法器将异水河封印,从此它便消失于世间,就连他这太阳之神都不知具体位置,这十来岁模样的小姑娘却随身带着异水。
带着心中的种种疑问重黎极不情愿的喝下异水,顿时那异水像是具有魔力,在他全身的穴道来回穿梭,只觉体内一片清凉,像是一片春风拂过体内,冰刃开始消融,身体渐渐复苏。女孩看着重黎那舒坦的表情略为得意的笑着,凑近说道
“我叫青瑶,这里是绛云岛,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重黎看着青瑶那稚气未脱的小脸,一双水眸好奇的打量着他,弯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他火神一直都以残暴著称,何时如此狼狈过。别过脸去说道
“你可以叫我黎”。
青瑶听到后歪着头若有所思的嘟囔了一句
“黎…”
“噢,你受的伤太重,只这么点异水也无法治愈你,我先带你回去休息疗养几天吧。”
她快速的反应过来黎还是个伤者,自己的那些个好奇心就先压一压吧。说着她便吹着哨子将不远处的麋鹿唤了过来,她又在麋鹿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那小东西这才不情愿地趴下,头还是昂的极高。青瑶看了只觉好笑,她对黎说道
“过来吧,我可搬不动你,就委屈我们家小七背你回去了。”
可黎居然也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冷着眼看着那不过两尺长的小牲畜想着他真背得动么,况且自己现在虽然看起来伤痕累累,可内伤在喝了异水之后加上自己一直在输气疗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想逗逗那小牲畜,自己对着莫名而来一脸无害的青衣女孩也足实好奇,遂点点头,可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那,以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青瑶,假装自己动弹不得。
青瑶见状只好走上前来,双手托起黎的肩膀,将他往小七背上拖去。黎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搬运,哭笑不得,脸上却装出痛苦的表情。青瑶愧疚地说
“我搬不动你只能这么拖了,你先忍一忍,不过你放心,等我带你回到山洞一定可以治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