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个小插曲,没人愿意多事,宴会继续举行,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沈卿转身去洗手间,姚碧乔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在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忽然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向后拖去,此时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
沈卿疑惑,怎么还有人会袭击自己,刚想出招,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卿卿,是我。”
沈卿不再挣扎,任由他将自己拖到门外,偏僻的院子里,一棵大树后,他松开了手。
沈卿深呼一口气,低声气急败坏地说:“宗政苍,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什么跟做贼的一样?”
宗政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中吸她发间的香气,“卿卿,我想死你了。”
外面的风很凉,宗政苍的怀抱很温暖,沈卿承认她的心此时慢跳了一拍,一时间竟然没回过神来,任由他抱着。
“你和杰斯是什么关系?”看见沈卿没反抗,宗政苍在欣喜之余先被妒忌之火冲昏了头脑,杰斯把沈卿从他房间里带走,还有她唇上的那个伤真是磕的吗?
沈卿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后退了一步说道:“姚碧乔呢,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再来招惹我,什么意思?想脚踩两只船?”
“我后悔了,我和她分手好不好?”宗政苍一时心急,有些口不择言。
“宗政苍,你把女人当成什么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如果我现在跟你好了,指不定哪天也有一个什么女人把我代替掉。”沈卿心里那点心动现在瞬间都没有了。
“卿卿,我对你如何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宗政苍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十分难过。
沈卿垂下头,语调极低的说道:“宗政苍,你不是已经放弃我了么,既然你选择了姚碧乔,也公开了你们的关系,你就应当负责,有点责任心好不好?”
宗政苍对自己的那个决定更加后悔,难道现在凭白失掉了沈卿对他的信任?
“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宗政苍急急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转身离去。
其实沈卿那样说的目的是让他忘记自己,毕竟她现在不是自由之身,更何况现在有个杰斯在她身边,情况比较复杂,没想到被他误会了,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晚上给他打个电话把事情说清楚。
她转身准备回大厅,却看到后面身材高大的杰斯在她的不远处紧盯着她,面色阴郁。
沈卿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刚才宗政苍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杰斯整晚都盯着沈卿,当他发现沈卿不在厅里,宗政苍也消失了,他马上就四处寻找,他看到宗政苍抱她、吻她,他的眼里就像是在冒火。
他上前几步,大手紧紧地捏住她的肩,沈卿从他的墨绿的瞳中看到了浓重的、化不开的愤怒。
“你究竟把我的话当成什么了?”他记得警告过她,不要跟宗政苍见面。
“你只是我的老板,无权干涉我的自由。”如果杰斯在工作上对她要求什么都可以,甚至让她做保镖也行,但如果想要她做他的情妇,那肯定不行。他与卡勒德不同,那时因为急着救雷绍没办法,现在她不会莫名其妙地去当别人的情妇。
“无权干涉”这四个字深深地刺激了杰斯,上次她说的什么?“我答应”对吧,没错,就是这三个字,那天的情景此时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中,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怎么变得这么快?不仅想要无视他的话还想反抗他。
他捏住她的下巴,用的力很大,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你忘了是谁把你从基地里带出来的?你忘了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主人,你明白么?”
“我可以给你当保镖,可不会给你当情妇,基地没有这条要求。”沈卿忍住生疼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反驳他。
“很好。”他唇边泛起微笑,很温柔的笑,却让人看起来无比诡异。
他的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看来你是不明白主人的定义。”他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硬生生地扳起她的头,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的大手在她裸露的背上游走,沈卿极度后悔怎么穿了件这么暴露的衣服,她知道在力气上根本就拼不过他,想来他也不会急色色地在这里要她,干脆任由他吻去。远处闪过一下亮光,杰斯十分敏锐地扑捉到了,那是相机闪光灯,怎么,被混进来记者了吗?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主意映了出来。
他用力地蹂躏她的唇,吻得十分忘情,沈卿闭着眼,所以根本没看到远处的光一直在闪,杰斯吻向她的脖颈,大手顺着她后背的礼服边伸了进去,这样沈卿就有些受不了,她睁开眼瞪着他,怒道:“我忍了你很久,差不多算了。”
杰斯松开她,转身离去。
沈卿觉得十分突然,刚刚还热情似火,怎么现在一下子走得这么干脆?她一头雾水地向回走。从今天看来,也许日后不与宗政苍见面的话,杰斯就不会碰她,沈卿的心里稍稍平复下来,还是和宗政苍说清楚吧,她现在怎么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
宗政苍回了酒店,姚碧乔已经清理干净,她越想今天越生气,自己的计划没成功,倒让别人给算计了,更令她担心的是宗政苍对她冷漠的反应,本来他对自己就不冷不热的,就连主动拉她手都没有,都是她主动去拉他,更别提什么亲吻上床了,照这个速度,她何时才能嫁给宗政苍?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宗政苍回来后还不知该怎么对她呢。
令她没想到的是,宗政苍回来的时候,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唇边隐隐有着笑意,难道他根本就没生自己的气?没觉得自己给她丢脸了?
宗政苍在看到她的瞬间,脸板了下来,冷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姚碧乔看起来刚刚冲完澡,头发还湿着,身上裹着一条浴巾,露出光洁的肩,就像沈卿那天一样,宗政苍阅美女无数,怎么可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对他反感了起来,沈卿就从来不会试图勾引他。
姚碧乔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显然他的好心情不是针对自己,她马上改变策略,不再用那种撒娇的声音,而是解释道:“我想着急跟你解释今天的事,所以就在你房间里冲了个澡。”
宗政苍一摆手说道:“不必了,我们不合适,支票改天会让林秘书送过去。”
姚碧乔只觉得如晴天霹雳一般,突然的令人无法接受,媒体才公布了她跟宗政苍的事,没多长时间,热乎劲儿还没过去呢,这就要分手,让她的脸面往哪搁?台里全是靠着宗政苍的面子才给她这么长时间假,而她也高傲了不少,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她还怎么在台里呆?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无论如何也得留住宗政苍,她的泪连酝酿都不用,哗哗的就下来了,“苍,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宗政苍对这一套眼泪攻势早就麻木不堪,几乎每个被他踢掉的女人都要来这一手,不过她是第一个公布她与他关系的人,这样对她的确是有些残忍,但这怪不得他,本来就是她擅自作主去和媒体说的,虽然他没有阻止。
“我们不合适,是我不好,对你没感觉。”他冷冷地说,对女人他一向嫌麻烦,当然沈卿是个例外。
“不合适”这个词是最让人反驳不出来的,没有理由,人家就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好,有什么办法?可跟宗政苍分手她太不甘心了,好容易两个人才在一起,她当下哭得更加猛烈,“再给我个机会吧苍,我真的爱你,不能没有你啊。”
宗政苍丝毫没有动心,转身说道:“支票上的数字不会亏待你,更何况你也没付出什么。”他指的是她的身体,他大步向外走,丢下一句:“如果你不愿意出去,那我换房间。”
姚碧乔愣愣地呆坐在床上,她一直没看懂这个男人,原来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他冷起来,一点情面都不顾。
沈卿和杰斯回了别墅,杰斯径自走进书房,并没有理她。说实话她还真是担心那晚的事情会重演,看这样子应当没事,杰斯似乎已经变得正常起来,他总是这样脾气喜怒无常的,让她怎么受得了?
她回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去洗澡,温热的水从头一直冲到脚,很舒服,今天的宴会分外累,又是宗政苍又是杰斯的,这两个人天生就是来折磨她的,尤其是宗政苍,这么多年,他也说过放弃了,到现在依然没扯清楚。她不愿去想,当他说想她的时候,她心底悄然升起的雀跃。
冲完澡,将头发擦拭干净,一出浴室门便看到杰斯正坐在她的床上等她,他身上还穿着参加宴会的衣服,只不过外衣已经脱掉了,上身只剩下白色的衬衣。他总是喜欢穿着带有花边的衬衣,像欧洲皇室那样的服装,显得人无比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