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一口气跑出医院,不行,她是绝对不会回罗马的,不管是不是为了妈咪的事,她都要留在桐城。
“雏菊你站住!”锦澜和真懒紧跟着雏菊暴走了一条街,最后锦澜忍不住了,厉声叫住她。
雏菊越想越心烦,不理会她们继续向前走。
“雏菊威尔斯顿你给我站住。”这个小丫头一般都不发脾气,但这一发小姐脾气谁都拿她没辙。
锦澜话音刚落,雏菊一没留神被绊倒在地上,腿上很快就出血了,她趴在地上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直接“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锦澜见状去扶她,没想到自家老哥比她动作更快。
“雏菊。”止澜抓着她的胳膊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的腿上和手掌都被磨破了皮,看来摔得很重。
“止澜哥我该怎么办?我好难过,我不想回到从前啊,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和妈咪,都可以侮辱和伤害我们,我不想再那样。”雏菊扑进了止澜的怀里大哭。
止澜身体一僵,从他开始杀手之路后,除了妈咪和锦澜外,很少有人能接近他,但是现在,他竟然一点也不厌恶雏菊,即便雏菊眼泪鼻涕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看着这个样子的雏菊真的很痛苦,仿佛有什么恶魔一直困扰着她一样。
“雏菊没事了,你不要乱想。”像他们这样本该快乐纯正的年纪,要不是让他们遇到那种事,亲身体会生不如死的痛苦,或许他们会简简单单的度过一生,但是就他们这样不平凡的出生,就注定他们会有不平凡的遭遇。
“你们和我一样,但是你们永远都体会不到我和妈咪曾经受过的侮辱,妈咪可以忘记,可是我不能。”人人都只知道作为公爵的女儿很光荣,很高贵,可是他们都错了,什么光荣什么高贵,那些只属于强者,没人知道想要爬上公爵继承人的位置是有多难,她是踏着多少尸骨才有今天这个位置的。
雏菊曾经认为,她是博里特唯一的女儿,自然而然的会成为公爵继承人,她也像同龄孩子一样天真过,可是她错了,威尔斯顿家族从来不是一个养闲人的地方,虽然她受到爸比的保护,可是总是会有空子给那也别有居心的人钻,原来除了她,那些旁系的子孙都是有权利继承爵位的,她们自以为血统高贵,就看不起她和妈咪,说她们是低下的贱种,更本不配留在威尔斯顿家族。
雏菊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那时她才几岁啊,两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人家给你一颗糖,你还会认为她是好人的纯正年纪里,那群人竟然对她和妈咪做出了那样可怕的事情。爸比不在,松娜夫人因为不舒服早早的睡下了,那群人就抓走了她和妈咪,将她们绑在地窖里鞭打她们,还把她们反锁在一个废弃的地牢里,那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阳光,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能活多久?
妈咪为了让她活下去,就用自己的鲜血喂她,她们在那里呆了三天,整整三天呐,就当她们以为快要死了的时候,爸比才带人找到了这里,妈咪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过那次生生的去了半条命,这些年来,一直都没好过,吃再多好东西都补不回来。
现实是那样的残酷,那样的真实,从那时她她便明白,就算爸比再怎么强大,但他还是一个人,是人就会犯错误,就会有疏忽,她一直在让自己变强大,那些曾经侮辱过她们的人,她要一个一个的收拾,不管是在罗马还是在桐城,她骨子里流的血告诉她,不能被任何人欺负。
“雏菊你要冷静,在这个时候不能手忙脚乱,我们都会陪着你的,别害怕。”锦澜和止澜都知道,雏菊的潜能完全是被激发出来的,她表面看起来很可爱很无辜,可是当真正的自己展现出来的时候,她是恐怖的。
这样的事情她们再清楚不过了,她们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什么样的家庭养育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雏菊时什么样的人,锦澜和止澜第一次见她就知道了,其实她很聪明,那次在展开枪战的前十个小时,她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表妹换了睡衣,所以她的表妹就成了自己的替死鬼。
其实时候她们才知道,那个表妹就是参与那次事情的其中一个,因为她的母亲是博里特的姐姐,所以一直都很高傲,经常和那些堂兄堂姐一起以欺负雏菊为乐,雏菊一直都隐藏着实力,那次不是她们救了她,是雏菊自己救了自己。
“我知道,我不会这么就倒下的,我明白我身上还有更加艰巨的使命,锦澜姐止澜哥你们帮我好吗?”雏菊点了点头,她明白,她如果倒下了,死的就不只有她一个人。
“你要我们怎么帮你?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帮你,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是战友,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不会抛弃你的。”锦澜给雏菊一个宽慰的笑容,只要是她认定的朋友,她会护她,会助她。
“妈咪不让我插手她的事,我做不到,当初都怪我动作不够麻利,现在倒好,我和妈咪另一个麻烦来了。”不仅是个麻烦还是个大麻烦。
“难道苏薄那边又有了什么动静?”止澜问。
“不是他们,是罗马那边的人,你们也知道我是御皇的执行总监,可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少人不满意,我几次被拉下马可不是意外,这次,御皇打算往亚洲地区发展,我是负者桐城这一块的。”她也是刚刚知道不久,如果她决心留下来就无法回头了,她想让给妈咪会罗马也是这个原因,在罗马起码有爸比的保护,皇后也很喜欢妈咪,有了这层关系他们不敢拿妈咪怎样。
“他们想干嘛?”
“明后天我亲爱的堂哥威廉威尔斯顿和我高傲的堂姐拓丽威尔斯顿就会过来,他们可不是来度假的,是想在桐城把我彻底弄死在这里。”想起安歇探子传来的话,雏菊觉得好笑,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像在以前那样欺负她?她以前看在爸比的面子对那些人手下留情,现在在桐城,他们就休想在这里动她一下。
“弄死你?他们这个话说的也太早了些,谁死还不一定呢。”锦澜先是一愣,然后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谁敢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动人,不要命了。
“所以我要你们的帮助,如今我要对付的不只有苏皇帝都那群人了,谁在我背后放冷箭都不行。”
“这个交给我们好了,雏菊你放心,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止澜坚定的看着雏菊,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