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墨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有胆子动他的东西,就务必要做好接受他回礼的准备,“是谁?”冷墨冰冷的问着。
“赫尔。”
“赫尔?”冷墨略思索一下,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想必也是无名鼠辈。
“他是靠着走私起家的,”冥平继续解释着,“在A市算是一个地头蛇,黑白两道通吃。就连警方也拿他无可奈何。这次的刺杀,是他身边的新宠唆使的。”
冷墨冷冷的笑着,薄唇轻启,“那个新宠不会是周云吧?”
“他们是在一个地下赌场相见的,听说是一见钟情。”冥平没有否认冷墨的话,继续说着。
“好一个一见钟情。”冷酷的笑容挂在了冷墨的嘴角,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嘲讽的意味,“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这样大动干戈。”
看着冷墨眼里的不屑,冥平眼睛闪烁了一下。为了女人而大动干戈的又不是只有赫尔一个。想讨一个女人的欢心,男人必定会下大工夫。只是冷墨不屑于去做这样的事。确切的说,是没有哪个女人值得冷墨为她们做任何事,除了那个名为沈溪的女人。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或许正因为这样,冷墨才会喜欢她。沈溪从来就没有要求过什么,无论是冷墨带她周游世界还是精心为她准备那个只有两个人的生日庆祝,她从来就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受了冷墨的安排。容易满足的女人有时比那些贪得无厌的女人更容易讨人喜欢。拿冷墨和赫尔相比,冥平觉得非常的不妥。就像周云不能和沈溪相比一样。冷墨与沈溪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外人看在眼里,是羡慕的。两个人之间不是因为利益而在一起,牵着他们两个人的是感情。赫尔与周云之间只是肉体上的交易,一个女人为了达到她的目的而出卖她的肉体,这是可悲的。她出卖了他的尊严,又能得到什么?如今,周云几乎是愈加的变本加厉了。冥平看着一脸阴沉的冷墨,如果这次他家的少爷再次轻易的放过周云,那是绝对的不可能。就算是周云逃到了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冷墨都会有办法找到她的。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冷墨的黑眸眯起,他之所以放周家一条生路,最主要的还是看在沈溪的身上还是流着周家的血液。沈溪虽然嘴上说着恨,但是她听到周相如的讣告她还是会落泪,还是会难过。当初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他才没有赶尽杀绝。没有想到,周云那个女人竟然会有那么狠毒的心肠。这一次,她真的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如果她真的这样喜欢作践自己,那么他又何必怜惜她。
“赫尔,现在干什么?”冷冷的,冷墨开口问着。
“洗黑钱,低下赌场,他是无所不干。表面上,他是公司的老板,地底下,他是一个非常肮脏的人。”
“这倒有意思,如果他的资金全部被套在了一个地方,我倒要看看他还要什么能耐。”
“少爷,你的意思是?”
“他有钱有势,那么我便要把他的锋芒一根根拔掉。”
半个月过去了,冷墨悠闲的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每天享受着沈溪给他的服务。现在他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坐在床上,看着忙这忙那的沈溪,冷墨的嘴角向上扬起。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幸福。这是他所喜欢的。
把牛奶从热水缸里拿出,沈溪递给了冷墨。天冷,牛奶又是凉的,为了怕冷墨的肠胃受到刺激,她可是特意用热水捂了很长时间的。
接过了沈溪递过来的牛奶,冷墨脸色和悦的看着她,“你不怕我怕骗你吗?”
“骗我?”沈溪坐在了床边,两条腿晃悠着,“骗我什么?”
“骗你是我的妻子,还有骗你的感情。”
沈溪拿着剪刀,在牛奶袋子上剪下一个缺口,再把吸管放了进去,“你会骗我吗?”
半个多月的相处,沈溪已经察觉出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不同,在看着她时,他的目光里总是柔情一片,可是医生查房后总是和她抱怨,进到这个房间就像是走进了冰窖里一样。甚至有的小护士偷偷问她,她家的这位是不是脾气非常的不好,怎么就没有见他笑过。每当这时,沈溪便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她自己倒是觉得冷墨并不是一个坏脾气的人,至于为什么不爱笑,这个问题,似乎她见过他笑过啊。难道说,她是唯一一个享有这特权的人?
“猫儿。”冷墨不满的声音打断了沈溪的沉思。
“啊?你叫我?”沈溪抬起眼眸,看着瞪着个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的人,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冷酷扯上关系。
看着瞪着她的冷墨,沈溪止住了笑,指着他手上的牛奶,“好了,快喝吧。过会又凉了。”
盯着沈溪看了半天,冷墨幽幽的开口,“你不问我答案。”
“恩?”手枕在脸蛋上,沈溪摇摇头,“我相信你。”
一句相信你,让冷墨的心为之一顿。
“怎么,你信?”凑到了冷墨的跟前,“我还是相信我的直觉的,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值得我相信的人。”
冷墨性感的薄唇边挂上了笑意,乘着沈溪不被,吧唧一下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这是对你信任我的奖赏。”
摸了摸嘴唇,深吸有些无奈的看着冷墨,他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吃她的豆腐,偏偏她就是对他这种做法无可奈何,因为她并不反感他的碰触。每次也就任由他占去了便宜,“不过,要是我发现你骗了我。哼!我绝对会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浅浅的笑着,冷墨宠溺的刮了一下沈溪的鼻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胡闹。”
“以前?”沈溪眨着眼睛,“我有吗?”
怎么会没有,冷墨搂着沈溪把她拉入到了怀里,“你几次要离开我。”
第一次她要离开是因为她误会了他,第二次是因为那该死的传宗接代的思想,还好她最终还是溜了下来。
“那我以前究竟是怎样想的。我的丈夫又有钱又帅气,我为什么会离开呢?该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听到怀中人儿的喃喃自语,冷墨轻轻的敲了一下沈溪的额头,“你想哪去了!”
“会疼的,”揉了揉脑袋,沈溪不满的叫嚣着。
“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好好的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可以了。”
“恩。”沈溪静静的趴在冷墨的怀里。那天杜奶奶也说,忘记过去也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吗?她没有问,因为她相信这一家人,如果他们不愿意说,她也不会特意去追问。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冷墨已经可以出院了。隔天,他便带着沈溪返回到了A市。走进家里,沈溪看着眼前的一切,铺着乳白色大理石的地板,雪白的墙壁,褐色的真皮沙发,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却又那样的陌生,揉了揉额头,沈溪觉得脑子有些疼痛。
“怎么了?”冷墨看着揉着额头的沈溪关切的问着。
“头疼。”沈溪回答着,看到这熟悉的场景,她总不自主的会想些什么。
冷墨看着脸上有些痛苦表情的沈溪,想起了医生说过沈溪的记忆随时都有可能恢复。或许在受到一次冲击,或许在熟悉的环境里,都会促使她恢复记忆。可是,看到现在这样痛苦的沈溪,冷墨不由有些心疼,她搂住了沈溪,“想不起来就不要强迫着自己,我把房间打扫下,你先去泡个澡,回来睡上一觉。不要想东想西的。”
“恩。”沈溪点点头,忽然她抬头看向冷墨,“你刚刚说什么?打扫卫生?你?”
“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是非常的不对,首先,一个男人做家务就非常的罕见了。还有,一个总裁,竟然会亲自做家务。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看着沈溪吃惊的表情,冷墨已经拉着她走向卧室,找出一套衣服塞到她的手上,“这很正常。”
“我帮你。”
“不用了。”
“可是,你的伤财刚好。”
“猫儿忘了,你生病了,这一个月里,你不可以干任何重活。”
“可是--”这打扫卫生算什么重活。
“猫儿!”低沉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那严厉的目光。
虽说不怕他,但是冷墨这样的目光还是让沈溪吃不消。
“我这就去。”
刚刚迈出一步,门铃声辩响起。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淡黄色的发盘在了头上,眉目如画,嘴角边有着一颗美人痣,身上穿着一件玫瑰红的大衣。在看到沈溪后,她甜甜的一笑,“姐姐。”
这个称呼,让沈溪愣了一下,潜意识里,她非常讨厌这个称呼。一时间的恍惚,让女人乘机走了进来。
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冷墨,周云扬起了笑容,刚要说什么,便被冷墨那可怕的脸色吓住了。她不由拉住了沈溪,“姐姐,冷哥哥好像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