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关外延城墙向右走大约八里里地,便可看见不见边际的巨大湖泊。湖泊旁站着一位少年好似喝醉了酒,走着诡异的步伐,时不时的会摔倒在地上。而在湖泊旁边一个亭子里,做着三位老人,正点着蜡烛在喝酒。
关外一到晚上便会骤降十多度,就连湖泊上面都飘起冷冷雾气。少年一身单薄,但额头上的汗水却说明他似乎很热一般。
“大师傅的虚弥步怎么这么难练?每次到了第七步就会摔倒。”这位满身是汗的少年便是唐文。
“唐文,这步伐是我第三个魂环所领悟的魂技然后自我修吾所研究出来的一种步伐,你现在以十级的魂力能走上七步算是不错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三个老头先走一步。你也回去吧,明天再来。”唐文的大师傅罗勇喝下樽杯中的酒,一拂袖桌上的酒杯酒壶便消失在他那戒指中。
“好的大师傅。”唐文坐在看见三位师傅眨眼间消失在自己面前,也没有多惊讶,回忆起大师傅的步伐以及口诀。
“一步入遁,二步踏莲,三则逆魁,四以虚,五以弥,六停浮空,七望骨肉生横过,八步过往无烟尘,九步回望以脱生。这便是虚弥九步的九个轮回,当完成一个轮回便是入遁,依次到九个轮回都可以轻松完成,在高出自己三个境界内的魂师都无法追的上你。”
唐文叹了一口气,自己练第一个循环都无法做到,看着暗蓝色的天空。过来几分钟唐文的神色又凝重了起来。
“我今天一定要学会第一个循环!”
唐文站起身子,迈出第一步,并且嘴里说着:“一步入遁。”第一步虽然平淡无奇,但仅仅是一个开始。
“二部踏莲。”此时左脚跟在地上定点,脚尖向右转动大约一百二十度。
“三则逆魁。”双脚瞬间弹起,并且因为左脚向内转动了较大边幅的角度,双脚离地时借助魂力的影响,愣生生的将唐文弹向前方约两米处的位置。落下来的唐文整个面是跟刚刚练步的反方向,身体猛然一转。
“四以虚。”在唐文转动的同事右脚早已在身体惯性的引导下诡异的向前方移动,并且右脚瞬间蹬在地面,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后落了下来,但此时唐文身形却晃动起来,看似却是没有完全站稳,又向前方推进了三米左右。
“五以弥。”依然是右脚脚尖点地,但右脚的脚后跟却站在左脚脚尖上,左脚脚跟站在地上。魂力注入双脚,这个时候唐文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暗道不好。
本第五步是双脚结合一体,把自己比作一个人的腿向前迈动,这样至少可以向前走出近四米的距离,可唐文却重心不稳。牙齿和旁边的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哟,牙!”唐文坐在地上,摸了摸挂彩的嘴。“还好,牙没掉,就是嘴唇破了。”
唐文揉了揉脸蛋,便站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口水,又开始虚弥步的练习。并且已经完成了第五步。
“六停浮空。”当唐文跃出近四米的距离后,双脚还没有落在地面,便快速抽出左脚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当然在正常人眼里,没有落实的步伐重心自然是不可以改变的。不过此时并没有人看到唐文为什么能够克服重心,身体又向前纵去。当然这一步落下后,唐文已经喘着粗气,似乎这一步非常耗费体力以及魂力。
“七望骨肉生横过!”唐文一咬牙,依然是左脚,猛然向地下一跺。脚跟离地,身体前倾,脚尖发力。可唐文又摔了个够吃shi。并没有出现唐文大师傅,罗刚所展现出来的那样,身体诡异的向前移动。
“为什么这第七步会这样。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不会,大师傅确实是这样教的,并且指点我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么问题出现在哪儿?”唐文懊恼不已,做的明明是正确的,为什么就是失败了呢?
累的气喘吁吁的唐文躺在湖泊边,回忆起大师傅所说的:“从第七步开始,便是非常之难。七望骨肉生横过的意思是,走到第七步过去后便会发现自己的骨肉都会有一种散架的痛苦,当然这是第一次完成,当熟练以后便不会这样。脚下使力,使魂力与力气注入地面,然后利用大地的力量,让你的力量和魂力回弹到你的脚上,便会使你向前移动。”
回忆过后的唐文抓住了重点,喃喃道:“脚下使力,使魂力与力气注入地面,然后利用大地的力量,让你的力量和魂力回弹到你的脚上,便会使你向前移动。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力量和魂力一旦离开体内不就会消散在空气或者大地之中吗?”
随机唐文惊喜的说道:“对了!只要保持力量和魂力保持不消散就行了!但这要怎么做呢?”随后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七步骨肉生横过!”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唐文依旧是在迈出第七步便卡壳儿摔倒。此时的他早已忘记现在是什么时辰,依然热情不减地练习虚弥步法。
不知多少时辰后,东方的天空露出一丝肚白,暖和的光芒照向嘉陵关城墙,虽然说嘉陵关已经被修理好,但上面的补丁依然证明曾经这里有过一场旷日之战。
“我成功了!”嘉陵湖旁传来唐文异样欢快的叫声。但看过去,唐文依旧摔在地上,嘴边也有不少泥印。“原来是左脚使用的力量把魂力传道至右脚站在的下方,在魂力消散的前一瞬间,右脚猛然踏上去。而魂力却像爆竹一样炸开,使得自己向前平行移动。难怪大师傅说第七步练成后会有骨肉散开的感觉。”
“天,亮了啊!”唐文痴痴的看向远方,一轮橘红色的太阳刚刚露出一边。暖和的空气席卷唐文全身,此时唐文才发现身体一股倦意传至大脑。
唐文起身,朝关内斯托学院走去。一身泥巴的唐文走在大街上,赶集的人们都用一股怪异的眼神看向唐文。对于他们来说唐文就是一个小叫花子,当然这个叫花子穿着斯托学院的校服,这样看来确实非常怪异。
……
“老大,这孩子……”
“看来我们没有看错人,一晚上便能完整的走出七步,天资超然。并且一直练到天亮,执着却不顽固。一身泥泞对周围人的冷嘲笑脸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孩子。我罗勇活了一百四十三岁还是第一次见过。”
说话的赫然是唐文的三位师傅,当然唐文练了一晚上的虚弥步他们三人自然是知道。
“大哥,我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张浩捏了捏上嘴唇上挂着的两撇小胡子,眼睛微眯说道。
“不学你也好,一天到晚都要找女人,找女人。你也老大不小了,马上都要百岁的人怎么对这种俗世还看的这么重,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注重修炼之道!”一旁的乔巴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自己的三弟,有些恼怒的说道。
张浩还没有说什么,罗勇却淡淡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三弟喜欢女人也不是强求,并且那些女的不都是死心塌地跟着三弟么?你还是改改你的老脾气,搞不好成为极限斗罗也就这几年的事。”
“老二!我跟你说,我这徒弟我是教定了,他必须好色!不然不准做我徒弟。怎么?别这样看我,不服我两个干一架!”张浩见罗勇在帮他,嘿然笑道,后见乔巴涨红了脸想去斥责他的时候,却提出单练。
“好了!别吵了!”罗勇打了圆场。
而此时的唐文,并没有在意他三个师傅像孩子一样吵架,买了一笼小笼包便回到学院去了,当然他可不敢走正门。来到昨晚翻墙出去的地方,又跳了回去。虽然唐文此刻很疲劳,但觉得跳进来比昨晚翻出去要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