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呗子,明天见。”四乃和川呗在校门口分别,四乃看着川呗穿过斑马线,再次回首说拜拜。
“明天放学后要跟呗子六菓一起打扫音乐室,然后后天去购买乐器,期间最好能找到一个鼓手和主唱。”四乃走在回家的路上掰着手指细数着要做的事情。
公园,是她每天回家必须经过的一个地方。看到路中央的石头,四乃轻轻的踢了一下,石头就滚到前方去,一路下来,四乃就快走到家门口。她本来想按门铃,可是扭头却看到家旁边公园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刚才怎么没看到。四乃经不住好奇心,走了上去。
“析涉同学?”四乃有点不太确定,毕竟头稍微向下偏了点,所以看不太清楚脸。析涉听到有人叫他,就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哟。”析涉举起手挥了一下。四乃坐了下来,开始弹起了空气贝斯。析涉不解她在干嘛?
“你在干吗?”“嘻嘻,我以前的那个贝斯在刚搬来小镇的时候弄坏了,就前几天的事,所以这几天我都是这么弹奏贝斯。”“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贝斯的?”
“五岁。我第一次摸了贝斯,我妈看见了,就说我跟贝斯有缘,然后我就开始练习了。”四乃手上的虚拟演奏没停止,可是也在认真的回答析涉的话。“对了,你跟我来一下。”说完,四乃拉起析涉的手,就站了起来。
四乃拉着析涉的手来带一座庙,庙前有一颗有灵气的树,“你是小镇的人吧。”四乃指了指千念树,“我母亲说这棵树是这个小镇的守护树,只要内心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就可以向他许愿,我来小镇的第三天,我就来这里祷告。”四乃边说边双手合十拜了拜千念树,析涉也是如此,这是小镇人的习惯,只要看见千念树,就必须双手合十拜一下。“然后那天我遇见了一个少年,虽然忘记了什么样子,他跟我说,‘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千念树神是不会听见你在说什么’,因为我当时就以为只要叫名字就行.哈哈哈是不是很笨。”四乃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析涉却是震惊,原来那天的少女是她,怪不得第一眼见到她那么熟悉,他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被来到这里,然后就看见一个女孩闭着眼睛,一直在说千念树,所以,鬼使神差的他走了上去打断了她的念叨,让她许愿。然后她跟他说了谢谢后,就闭上眼睛重新许愿,他就走了。
“我知道千念树是一颗神树,所以我也曾经在这里祈祷过。”析涉跟四乃坐在树下。“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为什么拒绝加入音乐部。不过我曾经在一个人面前承诺过,再也不弹吉他.”他的语调很轻,可是蕴含了多少的感伤,四乃能感受到却无法表达。“给你。”四乃从书包里拿出两个糖果。“糖果?”析涉有点发愣,“我吃甜食感觉心情会好很多,所以我把隔壁奶奶给我的跟你分享。”四乃打开包装纸,拿起糖果,放到嘴巴里。
“甜食好腻。”析涉一脸嫌弃。“怎么会,甜食吃了心情立刻变好。”四乃立刻反驳,拿起析涉手中的糖果,打开包装纸,拿给析涉。“吃吃看,虽然平凡,但是是搬来小镇好,邻居奶奶第一个给我的,所以格外的甜。”四乃满足的笑着。析涉也安静的品尝着这颗甜果。
“不过,除了吉他不弹,其他乐器也不碰吗?”四乃安静下来后,缓缓地问出这句。
析涉的肩膀僵硬了一下,他没想过碰别的乐器,也很排斥去碰。
“大概吧。”四乃没在说什么,不过她在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她不想让析涉以后都处在遗憾,就像她奶奶,后悔放弃她最爱的绘画。
“哥哥,刚才阳春哥打电话给你了。一直在咒骂你。”夏悠正在院子里喂着果皮吃东西,看了一眼析涉,眼神又是一片黯淡,哥哥自从不弹吉他,整个人变了这么多,母亲,你看到了吧。
“悠,明天帮阳春做一份便当。”析涉随意的帮书包放在沙发上,然后来到院子,帮着夏悠一起喂食,“哈哈哈,今天阳春哥肯定被你整了。”析涉耸了耸肩,“悠.”析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夏悠疑惑的看着他,这不是哥的风格。
“哥哥,怎么了。”“没事.”析涉站了起来,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那个人把他的吉他摔在地上,怒吼着.。突然又想起四乃分别的最后一句话,明晚这个时间我们在这里见面。
“四乃,早。”川呗走进教室,就看到四乃坐在座位上发呆,而且头上还带着一顶帽子,这么大热天,不怕捂痱子嘛。“呗子。”四乃泪眼汪汪的看向川呗,“我的头发.。”还没说完,四乃又趴在桌子上痛哭。
川呗看了看四周围,还没时间早,少才几个。
“头发怎么了,我看看。”说完,川呗想去摘四乃的帽子,四乃立刻激动的守住帽子,四下张望,确定没人看才放开。川呗“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太搞笑了,好像去做贼的感觉。
“呗子,你看。不过你不许笑,绝对不可以笑!”四乃一脸十分严肃的看着川呗,其实更多的是丢脸。“好,我不笑。”川呗举双手保证,但为什么自己感觉很假呢?
四乃满脸苦相的把帽子摘了下来。“噗.”川呗还是成功的笑了出来,怎么会剪成这样好笑的刘海。刘海居然直接剪到额头顶,中间这个额头的头发都没了。好像古代那些男子流个辫子刘海这里没头发一样。好好笑。
川呗趴在桌子上憋着笑,可是真的忍不住,“呗子,你说不笑的!”四乃把帽子重新戴上,双手抵着下巴。
川呗憋了一会儿,就把头抬了起来,“噗。。”还是想笑.。怎么办,好想大声笑。“呗子。。”四乃的声音带着哭腔。“乖。”川呗摸了摸四乃的帽子,她还是忍了下来。“怎么会剪成这样。”说到这个,四乃都不好意思回忆了。
她昨晚只是觉得前面的刘海有点长,可是想剪短一点,以前自己剪过,都没问题,她拿起剪刀的时候,她习惯顺着刘海从上面梳下来,正在她要滑的时候,她妈妈大叫了一声,她吓了一条,手一用力,就直接剪下去了,当时她就蒙眼了,怎么会???
黑历史黑历史,这阵子她怎么见人,怎么见人,额头没头发怎恶么见人。
川呗把手搭在四乃的肩膀上,沉重的叹了口气。四乃更加不淡定了。
久树老师:“四乃,为什么带帽子上课?”
四乃:“因为我感冒了,医生说不能见风。。咳咳咳。”还故作咳嗽。
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