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六菓。”春绘来到六菓的家,走出门的六菓黑眼圈甚是严重,还不断的打着哈欠,她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怎么看起来这么颓废,昨晚没睡好吗?”春绘担心的看着六菓,不应该啊,六菓这个人最注重睡眠,很少会熬夜,时间一到她就能呼呼大睡,任凭别人叫都叫不醒。
“嗯.”六菓打着瞌睡,她听不太清楚春绘再说什么,她只想睡觉,滚回她的被窝,要不是老姐用绝招把她叫醒,她现在肯定还在睡,但她只想睡觉。被那歌词弄得一夜都睡不着,虽然写出来了,但已经四点了。她的头昏昏沉沉的。
“早。”
“早。”
“昨晚的搞笑秀看了没。”
“看了。”
校门口很多学生都在相互的打着招呼,但也有不少学生是打着哈欠走进来的。
公车站。
川呗下了公车,人流不息,大都是学生党。都在一条绿茵的小道上,突然,一个少女慌张的声音向她袭来,“快让开。快让开,同学!危险。”可是川呗还来不及反应,那辆机动车不小心擦到了川呗,把川呗绊倒在地上,而那辆车也失去控制,跟着车主一起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对不起啊。”那位少女立刻趴了起来,然后走过来扶起川呗。“没事。”川呗口气温和,笑着说。少女梳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了,昨天她才刚拿到车照,今天才敢骑车来上班,可是居然撞到了人。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那个少女还是不放心,是她把她撞到的,她真的不安。“不用,我没事。”川呗脚边确实擦了一点皮,但还好不是很严重,而且对方也不是故意的,她知道她刚才有叫她让开,可是她没反应过来。“我不知道那个喇叭会失灵。”
川呗转了一圈,在走了两步,“你看,没事吧。”少女看见川呗真的没事,这才放心下来。“我叫玻衣,在‘梦色糕点’店工作。”说完她就走到她车子倒下的地方,把车子扶了起来。
“昨天是你在宿舍放歌的对吧。”在宿舍内,一群表请凶神恶煞的强壮的男人正围着阳春,恶狠狠地说到,“前辈,我不是故意的。”可怜跟他们对比瘦小的阳春只能流下两行清泪,他们都是篮球部的人,打起架来不止是鼻青脸肿的问题。
“我下次不敢了。”阳春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脚也颤抖着。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不快点滚去上课。”听见一个霸气的声音,但对于阳春来说是天使般的声音,阳春顿时感动的。
“是风纪委员树理,快走,那恶娘们凶得很。”篮球部看见树理出现,顿时后怕,那恶名昭彰的树理不知道是怎么当上风纪委员的,虽然只是一个高二生,但是就算是十个强壮的打架厉害的男人,都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凶残在学校,甚至是小镇都是有名的。
看见她后,篮球部的人指着阳春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到,“臭小子,下次要是在敢吵.”“还不快走。”树理双手叉着腰,表情比他们还恐怖。“啊啊啊”篮球部的人立刻逃之夭夭。
“树理前辈,多谢你来救我。”阳春哭的泪人儿,差点就要被打了,他知道他们打架的厉害。“你也悠着点,大晚上的放什么歌。”树理看见他哭成这样,一阵心烦,一个大爷们,哭成这样像什么。
“我下次不会了。”阳春拍胸脯保证,他就是想也不敢啊,他这次在这么做,不止篮球部不会放过他,肯定连她都不会放过他,想想那画面都血腥。
“阿斯,还欠什么呢?”一整早就起来的四乃哼着歌,昨晚虽然睡的有点晚,但现在一点都不困。“欠什么呢?”四乃敲着脑袋,到底是什么。“对了,是歌词。居然忘记了。”四乃从抽屉里拿出歌词,把它放到书包里,在把贝斯背在身上,OK,可以出门了。
“四乃,这是你今天的便当。”“嗯,妈妈再见。”
刚走出门的四乃,就看见析涉往她家的方向走来,“析涉。”析涉听见四乃的声音,抬起头看了她。“早,你家是在上面吗?”“嗯,我家在神树那里。”“哈,在那里啊,下次可以去析涉家看看嘛?”
“可以是可以.但是。。”析涉又起了捉弄四乃的念头。果然,吸引了四乃的注意力,“但是什么。”四乃促起了眉头,因为析涉欲言又止的神情真的急死人。
“我家有一个机器人,这是秘密。不能让人知道的,阳春都不知道。”析涉嘘了嘘,还故意看了看周围。演的好真,一般人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头脑简单的四乃大人,真的信了。“机器人,电视上的那种机器人?”四乃也学着析涉小声的说,但可以看出,她的兴奋和震惊,“跟电视上不同,是漂亮的机器人。”析涉永远不会想到,这句话,会带来一段爆笑对话。
“是大美女?”四乃越听越来趣。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了。“嗯,等有时间再带你看。”然后再说一句,逗你玩的。。哈哈哈,析涉想想都好笑,以前他的世界只有阳春可以捉弄,但他发现四乃比阳春还逗,虽然是高一生,但心智跟小学生没什么区别。
“嗯。”析涉看着四乃脸上的期待,突然有点后悔,到时候哪来的机器人?
“四乃,我想问你。”“什么呢?”
“为什么你当初会想帮助我。”这是析涉一直搁在心里的话,他想问,因为他不知道答案。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四乃摇了一下头,但是没有回答,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只是肯定,他喜欢音乐,所以她愿意帮助他。
“析涉,放学后见。”四乃对着要上楼的析涉挥了挥手。“嗯。”
“荼蘼花开了。”在楼梯的窗口,析涉望出去,是一片漂亮的荼蘼花,有些花瓣随风飘散,落到地下,一丝丝的清风,吹动了析涉的刘海,也吹进了析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