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在听到那些人的现状后就再也无法听进去任何事,脑袋嗡嗡作响。心里想着,‘这不会是真的,一定是跟我在开玩笑。’
端木恍惚着坐起身准备下床,不下心按翻了床头柜上的水盆,撒了凌曦一身。凌曦白色的裙子瞬间变成了透明,若隐若现的透着肤色。
端木看了看,冷冷的说,“照你这么说,你也不是被派遣过来的,是有意要过来的吧!”
“是的,我是要过来找那个悬崖,最初,我去做过催眠,记得这个地方,可是却不记得具体是哪座山。这里被群山环绕,我每天每天都在寻找,没有一刻停息。生怕那个那人说的东西来了我也会疯掉。”凌曦由于早晨的寒冷加上湿漉漉的裙子,打了个寒战。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害别人,你们如何进的我的梦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的时候是庆幸,终于有人可以救我出去,可是当第二次、第三次……到现在,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安全的出去,别跟我一样沦陷。那些人都是我爱的人,一个个却都变成了废人。”
凌曦擦了擦眼角,“他原本以为跳下去就会醒来,可是死了,后面两个我阻止他们,他们却不相信我,疯了一般跳下去,死在梦中的滋味他们是不知道,只有我深深记得。所以跳崖是行不通的,没有谁是特别的。”
凌曦哽咽了一下,“现在在悬崖边因为恐高出不来的是我的心理医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看心理医生的。那两个失去心智的,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因为我也被困在悬崖,只是可以醒来罢了,但是很痛苦。”凌曦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
端木看看现在满身是水的凌曦,又回忆起昨天出院后的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只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你,希望你能醒来。我不希望再有人为我而出事!”
端木看了看地上的毛巾和水,回想起自己熟睡时,隐约有人帮自己降温,又不忍心起来。
他站起身,拿了白色的毛巾,跪在凌曦身后帮她擦干了头发和脸颊上的泪珠。再用毛巾轻轻吸干凌曦身上多余的水珠——脖子、肩膀、胳膊。
端木用手从后面环抱住凌曦,呼吸着凌曦发梢与脖子间的体香。一切在安静的早上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端木发现,不管这个女孩说了什么,做过什么,自己都没有怨恨过她,而是更加担心、焦虑、疯狂的喜欢上她。
‘难道前面的那些男人都是这样吗?’端木不禁想到之前那些除了心理医生的4个人,更加用力的环抱住凌曦。
此时的端木知道,除了害怕,或许更多的是喜欢。‘但是如果她不是被公司派遣过来的,那么她是用什么办法过来,自己又是被派遣还是被安排的呢?’各种疑问和想法缠绕着端木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