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骑单车过来,一个旋转将单车侧斜着,右脚踏在地上,露出半片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道:“哟,不错嘛!”
其他十几个人,有的人脸上露出喜色,有的人疑惑不已,有的人打着招呼。
坐在铁制公共椅子上的张家斌,露出一个笑容,说:“当然啊,这家伙可憋着劲想要赢过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回来的,歇息了一下,就过来了。”谢言把单车倒靠在白色的铁丝网旁边走了过来,刘磊则接过一个人丢过来的篮球,投了一次篮,不过他就是作弊了,仗着身高一米八九,直接一跃就丢进去了。
赵顺转过身来,如雨般的汗水顺着身体的肌肉而下,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毛巾擦汗,全身肌肉线条明显,胸肌不是那种浮夸的肌肉而是密实紧凑,八块腹肌结实有力充满爆发力,身体轮廓的线条从胸部向下到腰间陡然收拢形成公狗腰,加上一米七五的身高,简直就跟男模身材有的一拼。
他看到谢言灿烂的笑脸,原本阴鸷的眼眸顿时亮起来了,笑骂道:“你这家伙消失了几天可总算出现了,不是说好了请我们吃东西的吗?这次别想跑了。”
谢言听到后苦笑着说:“你怎么就惦记着吃啊,好吧,等下请你们去吃东西,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要做一点事情。”谢言招呼正在玩球的刘磊,以及坐在一旁的张家斌和君耀过来。
“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君耀好奇的问道。
“那我让兄弟们都散了。”赵顺本来是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这个团体主要五人,其他的都算不上,以前是以刘磊为中心的,但是谢言越来越使人信服和威望后,再加上刘磊基本上对谢言言听计从,现在谢言的隐隐有成为灵魂人物的样子。
谢言想到等下还需要这十几个人的帮忙,就摇头说:“没事,叫他们等下吧。”
这十几个人中有小六子和其他几个人,有的是新进来的,不认识谢言,就纷纷好奇的小六子这个老人,这个叫谢言的人是谁啊,怎么顺哥和磊哥他们都听他的话?
小六子是知道谢言厉害的,拉着这几个新来的人学生,就在一旁吹着牛逼吹嘘谢言的光荣战绩,什么祸水东引退韩琛啊,篮球比赛扣爆篮板,光碟游戏室吓退司徒星文,同时和二中的校花和班花暧昧不清等等可以八卦的事情。
再加上其他几个学生也是熟知事情的始末,偶尔说几句话,更是作证了小六子不是吹嘘,场面立刻八卦起来,十几个人仿佛在一刻之间顿时被八卦之魂附身,嘴皮子泡沫乱溅,恨不得将谢言所有的事迹都爆出来。
这下子,那几个学生听得是津津有味!
他们正是十五六七岁的年纪,青春热血,率性飞扬,骨子里充满叛逆的血液在流淌,对于谢言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立刻敬仰起来,看谢言的眼神也充满了狂热。
谢言他们五个人坐在篮球场铁丝网外白色的大水泥管上面,旁边是一堵墙,墙壁上留着几个篮球印,白色的墙漆剥落,坑坑洼洼,狗尾巴草成片成片的生长,毛茸茸的草穗随着微风轻拂,小六子从隔壁的小卖铺买了几瓶汽水送了过来。
谢言说道:“小六子几天不见白了许多啊?”
小六子被谢言这么一夸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摸摸头腼腆说:“有吗?我没注意啊!”
刘磊拍着小六子的肩膀笑骂说:“你丫的是不是偷偷抹你妈的雪膏了?”
几个人嘻哈打闹一阵,就聊到正事了。
谢言说道:“是这样的,李老师最近被几个小青年骚扰了,具体几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去教训一下他们,所以把你们几个叫齐一下。”
刘磊听到李老师被几个小青年欺负了,立刻就火了,怒道:“哪个王八蛋敢欺负我们的老师?我揍死他!”
“草,谢言,赶紧的!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在我的地盘上觅食?”赵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了,x县有几波混社会的,都是躲过了83年严打之后老流.氓,也有的是村子里的路霸,也有的修理车店的小青年。
张家斌虽然没有说话,眼镜底下也反射着寒光,谢言深知这家伙外表斯文,但是该狠的地方狠,有一次打架,谢言他们几个都被十几个人围殴,张家斌一板砖就撂倒了他们中那个挑头的,足以说明他的眼光狠辣。
君耀混迹与地下乐队,少不了跟别的人抢唱歌摇滚的地方,打架斗殴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赵顺把那十几个小子叫过来,然后叫小六子挑五六个信得过并且能打的兄弟,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们几个拳拳激愤,都嚷着要去教训一下那几个小青年。
……
阿飞哥是一个四九城混迹过的混混,皇城天子脚底浸染的人就是不一样,有文化不说还能打,关键是善于拉拢人,跟一般的混混老大不同,
他早年在四九城的码头干活,凭借身强力壮,很快的就拉拢几个人,然后发了一些小财之后,没有在四九城这摊浑水继续搅下去,而是来到父辈生活的地方x县做起半黑半白的生意来。
这年头生意只要有点头脑和投机本事都能发财,阿飞哥手底下的生意有足浴和发.廊,还有两个小酒吧,但这些生意都是灰色收入,见不得光的,他就急于想洗白。
按照阿飞哥的想法是买下一个正规、见得光的铺面,然后把钱全部洗进去,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正经商人。
因为他知道混社会是没有出路的,现在内地不一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严打。
他想趁着现在法律秩序还不够完善,钻钻法律的漏洞。
阿飞哥正愁着怎么搞到一个店铺,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
他手下一个小青年走了进来,阿飞哥一看乐了,笑道:“小杰啊,你这怎么破相了?谁打的你啊?你哥我给你去讨回个公道!给你出口恶气。”
小杰就是上次被谢言板砖砸了的小青年,头上缠着纱布,脑袋包的跟木乃伊一样,苦笑着说:“我也没看清楚是哪个家伙打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对了,飞哥,听说你想要开一个店铺,我有办法啊,十字街那儿有家服装店,老板是个女的,在本地又没亲戚,这不是飞哥你最理想的店铺吗?一旦拿下店铺,根本不用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