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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基辅罗斯的盛衰

斯拉夫人在现在欧洲东部的独联体境内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些高大威猛的人们向来以吃苦耐劳而著称于世。公元8、9世纪,他们结束了原始的氏族生活,建立了公国,南方的基辅和北方的诺夫哥罗德是所有公国中的佼佼者,地广人稀。公元9世纪末,奥列格王公率诺夫哥罗德大军南下,一举征服了基辅,以它为中心建立了“基辅罗斯”。奥列格王公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第一位“罗斯大公”。他崇尚武力,喜欢扩张掠夺,在他的努力下,基辅罗斯逐步发展成为欧洲著名的强国。

奥列格王公实现他统治全欧洲的梦想之前就死了。继承他的是伊戈尔大公。伊戈尔大公似乎把前任大公喜好扩张,好掠夺的本性完全继承下来,并且发挥到了极致。为了扩张,他穷兵黩武。本国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人人怨声载道。但伊戈尔不仅不加节制,反而变本加厉地剥削。公元945年的一个冬日,伊戈尔在一队亲兵的前呼后拥下,去德列夫安人居住区巡行,他没有意识到已踏上了自己的死亡之途。以往的每一次“巡行”都会带回很多“贡物”。这一次伊戈尔同亲兵们当然也不会例外,一番巡视之后,即将满载而归了。

当如此大量的毛皮、蜂蜜、蜂蜡、腊肉堆满船舱的时候,大公忽然非常不满。他对亲兵说:“只有这么点东西,好干什么的?你们先运回去,我再去转一圈。”在贪婪的本性的驱使下,大公带着少数的亲兵又一次回到村庄。村民们愤怒了,他们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再一次的勒索无疑如同导火索引发了人们心中久蕴的怒火。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颤抖着说:“如果豺狼有了访问畜群的习惯,它就会不断再来,直到把畜群吃光为止,乡亲们,我们该怎么办?”

“打狼去!”人群中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振臂一呼。“对,打狼去!杀掉这些披着人皮的狼!”愤怒的人群如同爆发的火山熔岩,卷向目空一切的大公及亲兵们。亲兵们见势不妙,四处逃散。这位“傻乎乎”的大公还想摆架子吓人,两手把腰一叉,“你们……”话没说完头上早着了一棒子,“哎哟,娘哎--”他一声怪叫捂着头蹲了下去。愤怒的人群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乱棒下去,当人们歇下来喘气的时候,刚才还骄傲自大的大公已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酱状物。人们还是不解恨,几个小伙子向着这堆烂肉唾唾沫,撒尿来发泄他们心中的愤怒。

这时刚才那位白胡子老人又说话了。“乡亲们--,我们杀了公狼,还有母狼和狼崽子,我们该怎么办?”“杀进城邦,直捣狼窝!”“对!捣毁狼窝!”先不提德列夫利安人准备暴动,这边逃回的亲兵已把大公的死信带回了城堡。贵族们一阵大乱,这时,大公的老婆站了出来。这是一个很残恶的女人,丧夫之痛并没有让她崩溃。相反,她很镇定,她联合自己的亲信大臣,立幼子斯维雅托斯拉夫为继承人,自封摄政女王。第一件事便是派出大批军队去剿灭“刁民”。大公的军队在途中同德列夫利安人的队伍相遇。经过一场残酷的厮杀,德列夫利安人一批一批地倒下了,毕竟他们没有接受正规严格地训练。德列夫利安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这件事极大地影响了年幼的斯维雅托斯拉夫大公。他亲政以后,更加崇尚武功。他剃了光头,只留一撮额发,戴一只耳环,手握马刀。他在戒马生涯中度过了自己的一生。967年,大公同东罗马帝国建立联盟,共同出兵打败了保加利亚。这一次的胜利让他变得不清醒。他在脑海中勾画着宏伟蓝图:“定居保加利亚,这里集中了欧洲乃至全世界的珍宝,黄澄澄的是希腊的黄金,白花花的是捷克的银子,雄纠纠的是匈牙利的骏马,沉甸甸的是罗斯的毛皮,水灵灵的是各处的美人……这一切都陈列在我斯维雅托斯拉夫的面前,供我享用!”可惜这一美梦被现实无情地打破了。

原来,东罗马帝国早已开始注意基辅罗斯,一直害怕它过于强大影响自己的势力。这一次,趁着罗斯大公没有防备,突出奇兵,大肆砍杀。罗斯军队毫无心理准备,仓促应战,损失惨重,只好从保加利亚撤兵,踏上归途。东罗马帝国一心想把罗斯军队彻底消灭,所以早已派出使者请突厥人在半途伏击。本已伤亡惨重的罗斯军队“破漏偏逢连夜雨”,再也招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全军覆没。连斯维雅托斯拉夫也力战阵亡。

这一次战争,使基辅罗斯受到重创,尽管以后的几位大公励精图治,想重振国威,但都事与愿违。1054年,基辅罗斯发生了内乱,最后分裂成三个小国。在你来我往的征杀中,国力渐渐衰微,已无力再去抵抗外侮了,南方草原上的突厥族波洛伏齐人乘机入侵。内忧外患使得基辅罗斯的人民痛苦不堪,仿佛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之中,受尽煎熬。大家盼望有一位民族英雄能挺身而出改善人民的境况。

1185年,一位叫做伊戈尔·斯维雅托斯拉维奇的王公,怀着救民于水火的抱负发动了对波洛伏齐人的战争。可惜他势单力薄,尽管自己誓死前进,军士玩命苦战,但终因实力悬殊,征伐以失败告终。可惜的是,由于基辅罗斯内部分裂,各自为政,经济被严重破坏,虽然有伊戈尔式的爱国者献出自己的满腔热血,但终究无力回天。基辅罗斯终于在外劫内耗中渐渐趋向衰微,走向消灭。

基辅罗斯虽然消亡了,但我们却要永远记住,它曾是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民族文化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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