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禹哥哥……呜呜……”悲切的声音从地洞的一角传来。小胖子黄俊郎瞅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只见赵仪儿被锁在在地洞一角,蜷缩成一团,面上尽是惊惧,发髻凌乱,小脸乌黑,脚上确还带着一条比她胳膊还粗的铁链,见了箫禹,想要跑动,“哗啦”一声确被铁链绊倒,哭泣的声音便更加大了,透着惊喜确又满含着委屈和悲切。
箫禹双目含泪,心如刀搅,立刻跑了过去,一把将赵仪儿抱在怀里,安慰道:“仪儿,别怕,别怕,箫禹哥哥在这里,箫禹哥哥在这里!”说着,眼泪确不停的往下流。
“箫禹哥哥,仪儿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呜……”赵仪儿同样紧紧抱着箫禹,一双小手紧紧的扣住箫禹的腰间,很是用力,深怕一松手,箫禹便消失不见了,就像前几天在梦里一样。
“仪儿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放心……”箫禹双目含泪悲切的安慰着,双手紧紧的抱着,用力的搂着。
“呜呜……”小胖子黄俊郎嘴嘟嘟的看着他们两个,眼泪直流,不知道是见了赵仪儿开心的流,还是见了他们两个搂搂抱抱吃醋的流,心里是泛起一阵快乐,接着又是一阵酸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箫禹安慰了良久,终于让赵仪儿平静了一些,这才捧着她的脸,仔细瞅了瞅,细心的用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和污渍,认真的说道:“仪儿,你受苦了!”
“只要能见到箫禹哥哥就好了!”赵仪儿确懂事的摇了摇头,复又惊惧的说道:“那个大胖子好吓人啊!那天以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那头胖猪确实心藏歹毒,不过确也奈何不了你箫禹哥哥的!”箫禹说着,微微笑了笑,关心的询问道:“仪儿被关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来,这里有鸡腿,我放在怀里捂着,还热着了!“小胖子黄俊郎闻言,眼睛瞪的老大,心里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是大哥,泡妞境界之高我辈只能敬仰,这都预备好了,我的天仙姐姐,唉。想着心里更是酸意浓浓,直比下了一场酸雨还要来的强烈些。
谁料,赵仪儿确摇了摇头,说道:“仪儿一点都不饿!”
“啊?”箫禹大惊,追问道,“难道这高大寿这么好,天天给仪儿送饭吃?”
“没有啊!”赵仪儿立刻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他就是第一天将我带来的时候来过一趟,然后便是今天,中间几天从未来过哦!”
“那……?”箫禹满脸疑问的盯着他,小胖子黄俊郎闻言,也满脸疑惑的凑了过来。
“喏……”赵仪儿见他们满脸疑惑,不由从身上掏出一个锦袋,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药丸来,说道:“那个恶人告诉我说,只要饿了,吃一颗这个丹药就可以了,我来的第二天,饿的实在不行了,就吃了一颗,结果到现在还是饱饱的。”
“辟、辟谷丹?”小胖子黄俊郎闻言双目一突,惊讶的说道,“难道高大寿是一名修士。”说着,小胖子黄俊郎忽然站了起来,不断的来回踱步,一双小手互拍,“坏了,坏了!”
“辟谷丹是什么?什么坏了?”箫禹见了大感疑惑的问道。
“噢,没什么!”小胖子黄俊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接着又解释道:“这个辟谷丹可是个了不起的东西,传闻常人只要吃上一颗,十天半月都可以不用食用东西,我也只是听我爹爹的一些朋友提起过,从来没有见过。”道完,异常惊奇的从赵仪儿手上拿了一颗过来,左盯又瞅,忽然一张口,竟然吞了下去。
箫禹见了目瞪口呆,半响才好奇的问道:“什么味道?”
“啊!好舒坦!”小胖子黄俊郎一双小眼睛贪婪的盯着赵仪儿,献媚般的说道:“天仙姐姐,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几颗啊!”
“噢,”赵仪儿闻言,毫无心机的就要将锦袋送上,确被箫禹一把抢了过来,面带警惕的盯着小胖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刚刚才吃了一颗,还想要,太贪婪了吧!”话虽说着,自己的手确不由自主的伸了进去,掏出一颗,面带喜色,这一袋至少还有十来颗,若是救了仪儿出去,凭着这个,再不需要为这个冬天的食物担心了。有了这袋东西,更可以带着仪儿远走高飞,才不怕那什么高大寿了。至于这位便宜兄弟,他老爹想来也是个厉害角色,应付高大寿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吧。想得箫禹眉开眼笑,用手一扔,张嘴接住药丸,突然“哗啦”一声剧响,箫禹眼睛瞪得溜圆,直愣愣的瞪着正拿着铁链乱晃的黄俊郎。
小胖子黄俊郎被他瞪得全身汗毛倒立,不解的挠了挠头,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箫禹没有说话,只是喉部鼓鼓的,一双眼睛宛如青蛙一样突突。
“大哥……”小胖子黄俊郎终于发现了异样,“哗啦”一声丢下链子,跑了过来,拍着箫禹的肩膀喊道:“大哥,不会吧?你中毒了?”
“……”箫禹即刻苦笑的摇摇头,不断的指着自己的喉咙。
“啊?难道是封侯剧毒?”小胖子黄俊郎满脸死灰色,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哟?这可怎么办哟!”
这时赵仪儿确率先反应过来,关心的问道:“箫禹哥哥不会是噎着了吧?”
箫禹立刻点头如捣蒜,心下暗叹,还是仪儿聪明,这坨肥肉果然像猪,真的是难以沟通啊。
“噢!大哥原来被噎着了!来,我帮大哥拍拍!”说着小胖子黄俊郎用他那肥肥的小手,不断的拍向箫禹背部,箫禹青蛙般凸起的双眼,瞬间睁的更大了,一把打掉小胖子的手,猛烈的摇头。
赵仪儿见他痛苦异常,摇了摇自己的水袋,里面已然空空如也,想到那日高大寿在石床边上拿起一个葫芦喝水,不由指着石床那边一个紫色的葫芦说道:“箫禹哥哥,那个葫芦里有水,你赶紧去服下吧!”
箫禹听了,赶紧站了起来,嘴里“荷荷”的喘着粗气快步冲到了石洞深处的一处石床旁边。那石床床尾的地方凸起一块钟乳石,挂着一个紫色的葫芦,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也看不清是什么。箫禹顺手拿了起来,扒开紫色的葫芦嘴塞,正准备仰头喝下,门口确突然传来凄厉的一声怒吼,
“混账,放下葫芦!”
这一声怒喝宛如一剂催命毒药,箫禹闻言全身宛如电击,一个机灵那颗卡在喉咙的辟谷丹一下吞了下去,瞬间化成一股暖流,消失不见了。然而门口站着那人,不是适才离去的高大寿又是哪个?一时间,小洞之内的三人,面若死灰,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