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听了那东西傻呆呆的声音,张子良彻底的绝望了,他能感觉到扛着自己的是个贪吃的低能。
出了狼口又入虎口啊。
“太爷爷啊太爷爷,这哪里是来立威啊,这根本就没人怕我好不好,现在好了,自己都成别人的实物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是害怕早已忘记,张子良心中更多的还是抱怨。
“站住!”
黑白无常和那只队伍杀气腾腾的追了上来,张子良这才意识到扛着自己的东西和那些鬼不是一伙的。
“站住!”
“站住!”
..
后面的人不停的大喊,同时箭矢向蝗虫过境一般朝张子良这边铺天盖地而来。
张子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他知道这么多的箭矢,他们是根本躲不了的。
可是等了好久,他也没有中箭的感觉,只觉得耳边劲风呼呼作响。
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后面的队伍被甩出了好远。
没想到扛着自己的这个东西脚力竟然如此只好,即便是扛着一个人,对面骑着马都赶不上。
渐渐的,后面的人影已经看不见了,扛着自己的那个东西也放满了脚步,又走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跟上来之后,那东西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放了下来。
张子良这才感觉到这东西是如此的高大,自己竟然只到了人家的腰。
“这就要吃我了吗?”
这时候张子良倒是特别的坦然,该来的躲不掉啊。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家伙却是突然跪在了张子良的面前,低着头,憨厚而又带着重重喘息声的说道:“见过主人。”
“主人?”
这一次,张子良彻底的蒙圈了,刚才这家伙还要吃自己,怎么这会又叫自己主人了。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子良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
那东西缓缓的抬起头,张子良这才看清他的长相,金色的眼睛,扁平的鼻子,鼻孔外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没有眉毛,一头稀疏而又乱糟糟的黄发胡乱的堆在头上。
头顶上还有两个凸起似乎犄角一样的东西。
眼前的这个东西是张子良见过除了那个小男孩之外最像鬼的东西了。
突然给张子良来了这么一下子,那个东西也知道张子良一时半会是接受不了的,看了看自己刚跑过来的方向,发现那些人还没有追上来。
咽了口唾沫,那东西接着说道:“主人可能还不知道,小人名叫‘魑’,乃魑魅魍魉之首,也是张家的鬼奴。”
“鬼奴?”张子良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就是好像书童之类的身份,但是我们的工作不是给你们磨墨,陪你们看书,而是陪你们抓鬼,和降妖伏魔。”
魑也知道张子良不了解自己的身份,细心的解释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既然是张家的鬼奴,那就应该出现在与张家有关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明显与张家没有什么关系。
“鬼奴也是鬼,鬼是不可以随便出现在阳间的,但是我们鬼奴却是可以,前提是我们必须要跟着主人,其实我们鬼奴也是必须要时刻陪在主人的身边的。”魑道。
“是定了契约之类的东西吗?”张子良问道。
魑想了一会,道:“算是吧。”
“你是太爷爷派来的?”
张子良想想也是,要不然他是不可能会来救自己的,但是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会不会是太爷爷告诉他的。
“不是,我其实一直在这里。”魑回答道。
“你知道我会来?”
张子良很是疑惑,既然刚才说自己是张家的鬼奴,怎可能一直在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等,自打我的上一个主人离开之后,我就有一种感觉,我的下一个主人一定还会出现的。”
魑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是伤感,张子良没有想到鬼竟然也有情绪。
“哦,那你的上一任主人是谁?”张子良问道。
张子良的话问完,魑突然哭了起来,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搞得张子良很是无奈。
过了很久,魑这才断断续续的呜咽,道:“作为下人是不能随便说主人的名字的,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主人,既然你吩咐了,那我就告诉你。”
这家伙脑子真够愚钝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跟自己说这么多道道,张子良欲哭无泪啊。
“你说就是了,又没人会怪你。”张子良不耐烦的说道。
“这不是怪不怪我的事情,这是对主人的尊重。”魑据理力争。
张子良摆摆手,道:“好好好,你不说也行,我不问了。”
“可是你既然问了,我不告诉你,又是对你的不尊重,毕竟你也是我的主人。”魑道。
这家伙是死脑筋吧,张子良差点为之气结。
“那你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张子良按耐住性子,一字字说道。
魑挠了挠头,想了一会,道:“既然您问了,我当然是要说的。”
“那你就说!”张子良终于按耐不住了,暴喝一声。
魑吓得一个哆嗦,脱口而出:“张天豪!”
大伯?
张子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前一个主人竟然是大伯。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魑是张家的家奴,他的主人自然是张家的人了。
“如果小人没有猜错的话,主人的身上应该有一块玉佩!”
看着发呆的张子良,魑说道。
张子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道:“这你也知道。”
魑顽皮的一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凭借这个感觉到你的,再说了,当初你大伯把这个玉佩给你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只是你看不见我而已。”
张子良这才明白过来,看来这个玉佩才是和魑这个家伙订立契约的凭证。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张子良问道。
魑的神色又变得感伤起来,道:“自打主人去世之后,我就无处可去,只好在主人去世的地方守着。”
张子良听完,突然一惊,照他这么说的话,那大伯岂不是死在这个地方。
怪不得当初不让警察局接入调查,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的大伯是死在了这个地方?”张子良的脸色沉了下来。
“嗯!”魑连连点头。
“那是谁杀了我大伯?”
既然魑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大伯,那他肯定是知道大伯是怎么死的。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