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身穿龙袍的男子,一脸惊恐的转过头来,嘴角不住的有血液流出。
他想连身子一起转过来,可是,他不能!
因为,一把长剑从后贯穿的他的胸膛,那剑柄还在那身后的人手里。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盯着那个持剑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九五之尊竟然会以这样的死法死在眼前这个人手里。
“不错,是我。”持剑的人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
“为什么。”持剑之人,冷哼一声,道:“你可还记得骊姬吗?”
龙袍男子双目一凝,突然大笑道:“原来是你!”
大笑了一阵之后,这才恶狠狠的说道:“寡人就是到了地府,一样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我还要她作为的女人,你奈我何?君永远是君,尔等永远是臣,即便是寡人死了,你们一样改变不了,哈哈~”
持剑之人的脸早已因为仇恨而变的扭曲,缓缓的抽出剑身再一次的刺了进去,道“那我就让你万劫不复。”
龙袍男子忍着痛苦,依旧笑的那么猖狂:“既然你如此爱她,我偏偏让你生生世世不能和她在一起,寡人诅咒你世代都不能跟女子成婚,不能,永远不能,生生世世~”
说罢,一口血吐在持剑之人的脸上,倒了下去。
龙袍男子倒地后,持剑之人也是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哭起来:“骊姬啊,我终于亲手杀了这个昏君替你报仇了,你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就是在地府,我也不会让他再欺负你的。”
说罢,一道血光闪过,血溅三丈!
..
两千多年后!
张子良,二十岁,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说他普通其实也不完全正确,因为有的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的一生将与众不同。
每年暑假,按照惯例张子良都会回到农村的爷爷奶奶那里,一是陪陪爷爷奶奶,二来则是避暑。
当然,今年也不例外。
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农村,夏天洗澡时必须的事情。
但是农村不像城里有专门的洗浴室,在农村只是在天黑的时候,端着一盆温水,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随随便便擦擦就行。
今天是张子良第一天回来,早已疲惫不堪,端着一盆热水,找了个相对黑暗的地方,便开始脱起了衣服。
可就在他刚脱去上半身短袖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这么热的天竟然会感到一丝凉意,张子良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艰难的转过头,张子良想看看背后的寒意来自何处。
可是眼前的一切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脸,仿佛白粉刷过一般,可是眼眶却是漆黑一片,这让张子良不由的想起了《咒怨》里面的那个男孩。
不过,眼前的这个比电影里的还要恐怖,还要吓人。
眼前的也是个孩子,不过根据身材猜测年龄要比电影里面的要小。
这到底是人还是《咒怨》里面那样的鬼,张子良已经不想关心了,他现在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这个孩子看起来特别的让他害怕。
张子良盯着那个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才大叫了一声,光着膀子撒腿就跑。
“爷爷,奶奶!”张子良边跑边喊。
“怎么了?”听见张子良的呼喊,爷爷急忙跑了过来。
张子良的爷爷张关宗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年纪虽是大了些,可是身体却是相当的硬朗,这与他平日习武有莫大的关系。
张子良双手按在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咽了口唾沫,这才惊魂甫定的说道:“一个。一个。”
在张子良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关宗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子良的身后。
顺着爷爷的视线,张子良缓缓的转过头,这一下他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就跳了起来,急忙躲到了爷爷的身后。
刚才的那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到了张子良的后面。
“你看得见?”张关宗的脸色有些凝重,看了看那个孩子,又看了看张子良,疑惑的问道。
“嗯!”
张子良重重的点头,虽然害怕,可是心里还在嘀咕:“什么叫我能看见?这么大一个东西站在这里我要是看不见,那我是瞎子不成?”
张子良回答完之后,张关宗并没有和他继续说些什么,转过头对那孩子吼道:“孽障,还不快快离去!”
张关宗叫了一声之后,那孩子并不为之所动,还是痴痴地站在那里,雕塑一般。
张关宗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口中念念有词,说着手指便往那孩子的脑门戳去。
孽障?
难道这是个妖怪?
听爷爷的话,似乎爷爷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而且全然不怕的样子。
难道爷爷会降妖除魔不成。
很快,张关宗的行为便印证了张子良的想法。
在张关宗的手指往脑门戳来的时候,那孩子不躲避也不反抗,只是发出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这声惨叫虽不能帮他挡住什么,但却让张关宗停止了动作,手指在临近那孩子脑门的时候突然听了下来,叹了口气道:“看你也不像会害人的样子,既然不是来害人,那出现在这里,必定有你的道理了。”
说罢,转过身看向张子良,道:“凡事有果必有因,这孩子既然跟着你,必定有他的原因,我想,你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招惹过他了。”
张子良仔细行了很久,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孩子。
不过,就在他的视线扫过那个孩子眼睛的时候,一个冷颤,让他回忆了起来。
张子良下车的地方距离自己的村子还有一段的距离,而这段距离之间便是农田。
农村不像城市有专门的墓地埋葬死人,所以家家户户有人去世之后就埋在了自己的农田里,久而久之农田也就成了墓地。
不是农忙季节,田里的人几乎没有,再加上这么热的天,那这里就更加不会有人了。
张子良走在回家的路上,蓦然家发现在道路两边的农田里多出很多房子,房子的风格大小都不一样,与坟墓错落的建在一起。
这让张子良不由的感到有些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盖房子,而且要和坟墓盖在一起?
就在这时,张子良突然发现在自己前方不远处路边的树荫下,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着急的往村子走去,这个孩子张子良不认识,毕竟自打初中进县城读书之后就很少回家了。
张子良虽然不认识这个孩子,但是却能够大致猜出这个孩子就是自己村子里的。
他大步上前,拦住了那个孩子,想问问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村里似乎有呼喊的声音,不过但是却没有在意。
“小孩。。”
张子良一句话还没有开口,张着的嘴就停在了那里。
那个孩子转过头了,苍白的没有一丝血丝的脸,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张子良,后者感到一丝心悸,大脑有些恍惚。
张子良吓的把脸转向了一边,等他在转过头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听完了张子良的叙述,张关宗看了那个孩子一眼,轻松一笑:“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外出给孙子买冰棍的奶奶笑着走进了院子,进门看见了张关宗和张子良便高兴的道:“老头子,关甲家那孩子刚才醒了。”
张关宗刚刚浮起一丝笑意的脸庞,突然阴沉了下来,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大叫一声不好,说罢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看着风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太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可当她看到张子良身后的东西时,突然眼睛瞪的老大,整个人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