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多谢你。”蛛厉此时虚弱的说道。
“宗主。”众长老上来扶他,被他阻挡。
“好了,你们将万年精索给我打开。”长老们也立即打开了铁索,颤巍巍的扶出他们的宗主。
“宗主不必客气,我方才也是侥幸才能破了那龙牛魔血。”
蛛厉坐在石台边后,盯着自己干枯的双手良久,抚着白发,环视着四周,那双眼里显现的是无尽的沧桑,想必这么久的日子将他的折磨得心态也有些变化。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了站起来,甩着那巨大的衣袖,几位长老赶紧迎了上来,却又被他挡住了。
就这样他紧紧的盯着阿瞒:“小兄弟,不知道你可否愿意跟孤做一笔交易,若是成功,孤二话不说,立即放了外边那些人,若是没成功,你就得被孤杀死。”
果然跟这些邪族异类不能谈条件,之前说的话,现在就变卦了。阿瞒想着,不管了,我倒要看看,这个蜘蛛老儿能耍出什么花样。
“不知是什么交易?”阿瞒恭敬的问道。
蛛厉稍稍诧异了下,本以为这人族小子会跟自己大闹一场,旋即他赞赏的看了眼阿瞒,然后背过身去说道:“参加我们蛊宗的精英大赛,而且你只能拿到最后的冠军,条件是,孤教你制蛊术。如何?”
这么苛刻的条件他居然也提,别说自己现在实力连地境还没有,就算是有,面对之前碰到的那位,还不是又被他提着像只鸟一样没半点还手之力。
正思索着,只见他悠悠的说道:“孤的制蛊术独霸天下,若不是孤实力受限,一直处在天境,不然练出尊傀又有何难。”
“阿瞒,答应他。”墨那苍老的声音此刻响起。
“为什么啊?”
“你要知道制傀术可是非常诡异厉害的法术,到时你就知道,等你到天境后你就知道了。”
见阿瞒在那发呆,蛛厉以为他有些不愿意,顿时心生不快。
“发呆,你认为孤的制傀术还屈就了你不成。”
阿瞒此刻说出了一句让蛛厉大吐血的话来:“不知制傀术能用来干什么?”
“.”蛛厉一时气结,不过他也明白,阿瞒并不知道制傀术有多大威力,错不在他,于是他向周边几位长老使了下眼色,大长老会意,打开了石门。
之前抓捕阿瞒的那些个蒙面人正整整齐齐的排成一个方阵,为首的是那面具人,在他的带领下,众人喊着整齐划一的声音:“宗主好。”
震惊,绝对是震惊,阿瞒此刻知道了制傀术是何等有魄力的法术了,眼前所有黑衣人可都是顶尖的地境高手,竟全部都为他所用,虽说阿瞒也猜到制傀术可能有多牛叉,可还是不如眼前的场面更具有震撼力了。
“这.我答应。”阿瞒喘着粗气,这完全是被几十位地境高手释放的气场压迫所致的。
本以为阿瞒不愿意一直在那迟疑,此刻蛛厉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本洞府,众长老带着我的黑卫前去准备精英大赛,若是有阻碍者,杀。”一抹寒光从他眼睛里闪过。
“是。”众长老齐声答道。
过了几天,吴蝎子们才发现了自己已经躺在了公会里,货物车子都在身边躺着,此刻在他们面前的是那扫地的怪老头,至于那天山洞的事情,蛛厉直接将他们的记忆给抹除了,以至于众人都在努力回忆当晚发生的事。
怪老头此时依旧在扫着地。
此时他们不知道阿瞒正在一处山岩上,蛛厉正在教他如何将小布召唤出体外,此时的蛛厉换上了一袭长衫,阵阵威严气息便散发出来。
勉勉强强的将沉睡的小布召唤出来时,蛛厉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是幼虫。
阿瞒甩着头上的汗水,盯着眼前那一滩巨大的透明幼虫,这玩意之前可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啊。
蛛厉踢了踢那只虫子,道:“这还是只幼虫,要想修炼我的制傀术,至少得是褪了三层壳以上的成年虫,这显然只是褪了两层。”
阿瞒虚弱的坐在了石头上:“师傅,成虫,不会吧,那怎么办,半年后的大赛可是很快就要开始的。”
“这有何难,你看.”只见他右手一翻,一只碧绿的瓶子便出现在他掌心,拨开瓶塞,一股淡淡的紫色腥香散发出来,顺着风儿飘荡在四周。
地上的小布一沾染到了那香味,便是开始有了动静,只见横在那的肢节开始颤动,不断的蹬着地面,头上的触须此刻也在微微颤动。
“呵呵,这香名唤虫偶香,乃是用上百种的母虫的本体提炼而成,对虫儿极具诱惑力,乃是我们虫界内的一大催情圣香,你这小家伙倒也到了发育阶段,索性借此替它催熟,倒也快点进入我们的下一阶段修炼。”
“师傅,小布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留下吧。”
“你这是不相信为师咯。”
“弟子不敢。”
蛛厉为人最恨别人忤逆自己,从之前种种就已经表现出来,阿瞒此时也暗暗明白了几分。
只见他将那奇香倒了一些在小布身上,药水刚一接触到甲壳便冒出了“滋滋”轻烟,接着一片光华显现笼罩住了小布,整个暗处被照得亮堂堂的。
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不断的交替闪烁在小布的甲壳上。
“主人,好.好热.”小布断断续续的传出话到阿瞒识海里。
两人签订了人虫契约,在这层华盖下,两人交流起来还是不受影响的。
“小布,忍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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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了太阳渐渐地落下了西山,身旁的杉树影子此刻也变的倾斜着的了。
一道浑厚的男低音传入阿瞒的识海里,“主人。”
静坐着的阿瞒立马就惊醒了,“成功了吗?”
“嗯。”
“走,带你去见师傅。”
一只巨大的两人高的巨虫被阿瞒不费吹灰之力的举着,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那么的长。
一道爽朗的笑声穿越在了整片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