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氏艋铜炼得一柄绝世宝剑,因其居人间之巅,视泽甚广,又于鄢陵山修成,故取一广一陵,名曰广陵剑。剑壁似冰,寒光叠见,蕴三界邪、正、仙气,若非有缘之人,怕是连剑也提不起,哪怕是壮士力汉!
而艋铜在剑成之后的次年便仙逝了,化为云烟,散于天地。一把精灵之剑,总是要耗上一个人的生命,亦或是一代人的一生。
同年,那把令天下耽视的宝剑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各派互生猜疑,一场恶战终于爆发,三界的界限彻底混沌,民、魔、仙混战不堪。
人间混乱不休,民不聊生,万物狼藉,最大的受害者莫过于百姓,他们手无寸铁,只有被欺压、杀戮的份。
一直持续了百年之久。终在,一个莫名的午后,天地被一团浊气包围。一时间,类属融为一体,这场争战,没有胜负,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顷刻间覆灭,静没于寰宇……”
——缘起
黑云压城,低低的浓墨随着声声隐雷翻腾涌动,这样的天气持续了数日。一座城被压抑的太久,气息太过繁杂闷心。若是在古代,这必定会被认为是不详之兆。
可,现在是伟大的二十一世纪。什么神鬼之说,在现在看来都是无稽之谈,显得苍白无力。
一个男子在风中骑着拉风的A77(最新款的山地车)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这才是真正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遗世独立,清风朗月。不论是回头率还是驻足率,都是百分之百。
只要一个华丽的旋车,便会有无数美女、帅哥倒地。
呃……又做梦了。
事实是,莫寅蹬着那破旧的老爷车,每一加速就会有吱吱啦啦的噪音溢出,引得白眼无数。莫寅揉了揉鸡窝似的头发,歉意地笑了笑。
莫寅的脑海里翻腾着昨日制定的详细的作战计划,丫的,最近又来了一“绝世武斗士”超强的装备,超精湛的技能,抢了他“倾视苍穹”的威风,自己族里的那些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忒禁不起诱惑,不过是一些破玩意就将他们掠了过去。
他苦恼急了,想着如何向“伏羲艋铜”交代。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今天的考试熬过去再说。
他抬手看看手表,不觉急躁起来,一加速,那破车又开始了呕哑嘲哳。
车也来不及停稳,就三步并两步飞奔向教室,万幸的是,“白胡老头”没来监考,想起昨天考试是睡觉,莫寅的头就那个疼。
大学考试很是轻松,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写完这一份简单的试卷,剩下的两个半小时,自然就是睡觉喽。
莫寅感叹自己竟如此幸运,被排到了这样一个佳地,太阳刚刚好,风也是轻轻的,没到两分钟,他就睡了过去……
谁料到,这一睡竟是三度春秋。
“喂u,醒醒,喂……”
“大哥,要我说就把这小子直接咔擦了。嘿嘿……”莫寅感觉到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脸,还有如此粗狂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丫的,谁在吵爷睡觉。
他恼怒的睁开惺忪的双眸,一盆液体刚好泼了上来。丫的……
“谁!”他顿时来了精神,环顾四周,自己竟被一群穿着古代衣物的彪形大汉团团围住。呃,这是在逗我玩吗,我,不过是睡觉而已嘛,有没作弊,更没有扰乱别的同学考试啊。怎么会这样,自己的大学明明是理工大,什么时候开设了表演课?
“嘿嘿,大哥,瞧,这小子醒了。”莫寅循声望去,一个瘦小的面若地鼠的男子指着自己,他的旁边站着一位魁梧大汉,体格健壮,身上着的那开襟麻衣似乎装不下这付庞大的身躯死的往两边扯着。
莫寅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住了,“同学,你们在做什么?”他伏在地上,仰起头问道。
“tongxue?tong什么xue?大哥,这混小子在说甚?”莫寅汗颜,彪形大汉狐疑的盯着自己,缓缓开口道:“老实招来,是不是千叶祖派你来的?”
千叶祖,啥玩意,莫寅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天,自己的衣服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半袖罗幉衫,高帮布鞋,像绷带一样缠绕的紧身裤,还有,还有一把明晃晃的佩刀,天,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不是做梦,那一定是拍戏了,他环顾四周,也没有摄像头。丫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喂,你们是谁?”
那魁梧大汉挑起一根眉毛,鼻孔里狠狠地喷出了一口气,地鼠男子站在他身边,掐腰道:“你是不想活命了,竟连我们虎穴帮的掌舵主都不晓得!得最我们大哥,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他说着就就欲动粗。
“慢着,你先带人到处搜搜,我们怕是找错人了。”那地鼠一听到这话就立刻缩手,带着一伙人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和魁梧大汉两个人,那大汉正盯着自己,眼神愈加恐怖,让人不寒而栗。莫寅别过头去,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布置考究,很是精细,和这伙人的气质很是不搭。
他听到身后的瓷质茶盏的清脆的碰撞声。身后人开口道:“不知,千叶祖,近日可好?”
莫寅回头,那彪形大汉仿若换了一副样子,再不似从前的那副凶狠样子。
“喂,你别装了,我们是在拍戏,对不对,弄得还挺真的。”
那人正色道:“小兄弟,你这是何意,我们江湖中人,最重真性情,岂会装?这些都是伪派小人的作风。休得玷污!”
呃,这人。台词说的太好了,演技太好了,好到莫寅觉得心慌。
“你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莫寅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君子无半点戏言,你师父千叶祖,昨日传信与我,说今日他的弟子会下山,托我好生保护。以佩刀为证,你身上的这把佩刀,正是鄢陵山的同门宝剑。若不是同门子弟,是无法佩戴这把宝剑的。”大汉一脸真诚。
莫寅是彻彻底底的晕了,他就近打开一扇窗户,楼阁下的百姓们竟也是古衣装扮,街道也是,还有最原始的马车。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愈发心慌,紧接着打开了所有的窗子,一扇,两扇,所有的都是一个样,完全找不到半点现代的气息。
今天一定是愚人节,他回头望着满脸疑惑的大汉,问道:“今夕是……何……年?”
那大汉脱口就出:“筝篱六年。”什么鬼,筝篱六年。
莫寅左右想了三圈,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穿越了,而且还穿越道了异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