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文看见欧阳子轩的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唇印子。
那边心仪还在非常关心自己的相公,不让他做这做那儿,嘴里还说:“相公,你太累了,休会儿,我来。”
欧阳子轩竟也心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秋娘。
徐思文气不愤,走了过来,故意大声道:“欧阳公子,你这脖子怎么啦?”
“没,没什么?”欧阳子轩立即心虚的使劲擦。
“相公,你的脖子怎么啦?我看看。”心仪显出很关心的样子。
“没事,蹭破点皮,一会儿就好的。”欧阳子轩说时余光还在往秋娘身上扫射。
“相公,以后小心点。”
心仪竟也信了。
徐思文纳闷,这蛇精智商怎么会这么低啊!
那边秋娘的表演就要开始,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徐思文看心仪一点也没有怀疑,她好像百分百相信欧阳子轩,自己再说什么反而会惹她厌。
秋娘满身铜臭,但在人前却显得高雅脱俗。
秋娘弹了几下琵琶,便掏出丝帕,掩面而泣。
徐思文就奇怪她的泪怎么就那么多,而且收放自如。
秋娘开口道:“一想起我的过去,我就流泪不止,请诸公谅解。”
店家心里道:“一想起你五百我二百,该哭的是我。”
店家也抹泪。
这边秋娘哭完开始讲述《我的名妓生活》。
“我本是洛阳城一个员外的女儿,父亲四十岁时才生了我,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可不幸的是,八岁那年,父亲因罪死在狱中,母亲悬梁自尽,与父亲共赴黄泉,我由邻居抚养长大,渐渐的,我出落得花容月貌,皮肤白皙,被经营妓院为业的秋五娘将我收养,她让人教我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我姿色倾国,天性聪慧,才思敏捷,好读书,喜属文,很快就成为洛阳第一名妓。”
“给我们讲讲你做名妓的生活吧!我们就爱听这个。”一个听众道。
秋娘拭一下泪继续讲道:“我们这些名妓表面风光,内心凄苦,是别人手中的玩偶,一生难得为自己做一次主。我们附庸风雅、攀权附贵,无非是为了结束自己浮华而空虚的风尘岁月,找到意中人,过上平静的生活。”
秋娘说明看了一眼欧阳子轩。
迷香注意到欧阳子轩眼中闪着光亮。那光亮里透出的绝对是爱意。
台上秋娘痛苦道:“自古红颜命薄,我第一次放飞情感就遇上下雨,湿得我遍体通透。”
秋娘又开始试泪。
“小娘子好可怜啊!”有人慨叹。
秋娘含悲忍泪继续道:“我十六岁那年遇上了一位名人,他现在位居高官,名字我不方便说,他才华横溢,温文尔雅,对我关怀体贴,照顾周到,我对他一见芳心暗许,也许是年龄相差县殊,也许是自惭形秽,大官对我虽然十分怜爱,但一直把感情控制在师生或朋友的界限内,不敢再向前跨越上步。而情窦初开的我,只能暗自流泪,后来大官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大官这样做完全是为我着想,谁知却把我推入痛苦的深渊。”
秋娘说不下去了,呜呜的哭出声来。
“发生什么事啦!说啊!”
秋娘止住哭声道:“大官给我介绍的那人叫王亿,年方二十二,已官至左补阙,可谓前途无量,而他人又生得端正健壮,性情温和,大官认为他和我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于是,好心的大官出于对我前途的考虑,为我们从中撮合。王亿与我当然是一见钟情,在洛阳繁花如锦的阳春三月,一乘花轿就把盛妆艳饰的我,迎进了王亿为我在林亭置下的一栋精细别墅中。在那里,我们****,度过了一段令人心醉的美好时光。可是好景不长,在江陵,王亿还有一个原配夫人李氏,她见丈夫去洛阳多时仍不来接自己,于是自己送货上门,她一见到我就怒不可遏地喝令随身侍女,把我按在地上,用藤条毒打了一顿,然后一连几天都对我百般虐待,最后逼着王亿把我休掉,我和王亿就这样活生生的分手。”
秋娘放声大哭。
欧阳子轩的眼中也闪着泪光。
“怎么啦?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