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落紧随浅草在七拐八弯的胡同里面疾走了一阵,来到一个有些破败的小门口停下。
浅草上前轻轻叩门,一长两短,门开,一位青衣小厮快步出来,让了二人进去后又东张西望查探了一番才复关了门。
“少夫人请。”浅草领了无落来到一个半掩着的门前停住。
无落料想屋内应该是阎左醉,于是坦然推门而入,前脚才跨进了屋子无落却顿住,不知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退出来还是大方的打个招呼你好。
“进来关门。”阎左醉显然知道她来了,不过却并没有停顿手里的动作,他将里衣、外衫一件件有条不紊的穿好,一点也不在意无落看去自己光着上身的样子。
无落自动屏蔽开门的一刹那香艳,人顺势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张凳子上,静静的等阎左醉着衣。
阎左醉拾掇好了自己又绕过一张巨大的屏风,停顿片刻又折了出来,“水温刚好,你先沐浴,我在外面等你。”丢下这句话后阎左醉人又朝外面行去,一股沐浴过后的清爽之气从无落跟前刮过。
无落挑了挑眉,这人找到自己的第一时间不是问自己为何有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也不是问自己究竟躲哪去了,而是让她先沐浴!
可惜。。无落快步跟到门口,“给我一些,恩”话才说到一半却看见了浅草准备了一应她此刻急需的东西正递给阎左醉,无落指了指阎左醉手中的东西,“就那些。”她没料到浅草如此贴心。
“你先下去,和阡陌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阎左醉打发了浅草,转过身盯着无落,“哪里受伤了。”
“旧、旧伤。”不知为何,无落在阎左醉面前似乎从来都有些气短。
阎左醉一听无落的回答反而更是不悦,“那你是觉得我互补了你周全?”所以才会有伤在身还只身犯险?
“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无落一见阎左醉朝自己走来,人不由自主的朝后面退去。
“啊!”她忘记了自己是在门口,这一退就被门槛成功跘倒朝后仰去,无落都能预感自己摔地上的惨样了,她本能闭眼不忍视之。
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无落只觉一股好闻的沐浴清香扑鼻而来。
“是这里?”一只手轻轻覆上无落受伤的腰际。
无落猛一睁眼,对上了阎左醉看不出喜怒的眸子,他一手正搂住无落的腰,另一手自然还托着包扎伤口的一应物什,搂住无落腰的手指摸到了些许湿濡。
“不碍事,消消毒就好。”无落想要挣扎起身。
“你再动试试?”阎左醉却并不放手,而且还极度不满无落的挣扎,危险的瞥了眼无落。
“我。。”我为嘛这么心虚?我见鬼的心虚啥?无落只能心底咆哮。
“脱了。”阎左醉将人放到了先前的那张凳子上,居高临下命令。
无落心一紧,“我自己可以。”却极为坚定的反驳了回去,开玩笑,他们没这么熟好不好?
阎左醉瞪着只给自己一个乌黑的头顶的人,“别让我重复。”他的耐性一向不好。
“我也不想重复,你把药留下我自己就可以。”无落抬头瞪回去,这是她的底线。
“你——”
“你别忘了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你没有权利命令我。”无落飞快打断阎左醉的话挑明了说。
“你——”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这种小事真的不用劳烦少主你亲自动手。”无落再次打断阎左醉的话,却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了。
“说完了?”阎左醉站在无落跟前,静默了好一会儿见这小女子不在开口才淡淡问了句。
“说、说完了。”一鼓作气的勇气用完,无落再次结巴。
“你可以选择自己脱或者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