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口,是随之而来的离府众人以及乱玥公主,个个都目瞪着无心的眼睛惊愕不已。
无心站立中间,一动不动,莫名的眨了眨眼睛,却并没什么异常。
走到一侧的水池旁低头:一对泛着浅蓝光芒的眸子在水里也望着自己。
“落儿,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爱子心切,离夫人踉跄几步,终是没有上前,一双睁得老大的眼睛里满是畏惧,离府众人莫名恐慌。
“离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乱玥哪还顾得找那个冷酷男算账,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抓着无心的胳膊急切问道。
淡然的被乱玥抓着,无心不语,‘这是怎么回事?’抬头,无心心中划过刚才那冰寒男子的话,不着声色的询问。
“啊,是他,肯定是他!”被挤在一旁的石头又是一声大叫,伸出指头直直的指向黑袍男子。
“对,就是,先前三少吃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他一来三少就变成这样了.”做回忆状,不知谁又说了这么一句。
“是你?”短暂的嘈杂之后又是一片沉默,乱玥微微松开了抓住无心的胳膊,转身,一双灵透的大眼里,是不可置信。
“啊.阎.阎少主.怎么可能?”离府老祖宗一听这矛头尽然指向了那黑袍男子,不由更是大惊,结巴不已。
“催命夺情酿,断食三日,方为矿世灵药,反之,三日之内,必肝肠寸断而亡。”比起黑袍男子的冷然,听之此人,却要飘然得多,“玄月来迟,让少主受惊了。”
银衣似雪,飘然入尘。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过眨眼间,众人面前多了一名银衣少男,飘然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恭敬,俯身,请安,尽也有种出尘脱俗之感。
黑袍男子的漠然总算是消减了几分,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催命夺情酿?那不是阎王涧的独门毒酒么?怎么会.落儿你怎么.怎么会喝到?”离府老祖宗总算是发挥了自己过了半百的脑壳,记得这一段曾经引得江湖血腥的罪魁祸首——催命夺情酿。
“阎王涧?原来你就是那个手段狠辣的少主阎左醉!”生在宫中,这些江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乱玥是知晓甚祥的,“可是,离落怎么会.”与离府老祖宗的疑惑一样,这阎王涧一向都隐蔽非凡,这常人怎会粘上这致命毒酒?
“你们知晓其一,却不知其二,”银衣玄月望着无心那淡蓝的眸子也是微微一愣,“阎王涧的催命夺情酿也是历代阎王涧少主成婚大礼上新郎新娘的合欢之酒。”似乎一个阎王涧,一个阎左醉根本就不足以震喝众人,银衣玄月继续放着炸雷。
“成婚大礼?”阎左醉成婚了?
“合欢之酒?!”毒酒当作合欢之酒?他们是要毒死新娘么?
“将毒酒当作合欢酒,恐怕也只有你们这群视人命为草荐的恶魔能办到了,可是那又与离落有什么关.”关系?先前还极度鄙视阎左醉等人的乱玥突然噤声,“难.难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乱玥一双水灵的大眼里突然盛满了极度的惊愕,完全不可置信般的望着无心,陷入了绝对震惊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