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落看了看两方人马,又去瞧念北天:“嗨——”有些弱弱的打了个招呼。
她本来还想知道雪无伤会不会同意弄含语的提议呢,如今自己这个关键人物都在场了,看样子是瞧不了好戏了。
“给我抓住她!”弄含语第一个反应过来,侧头对听风说。
关键时候怎么能让最重要的筹码给跑了出来?眼看那雪无伤就要同意了的!
然而听风快,念北天更快。
但由于距离的关系,二人几乎是同时到达无落跟前,一人一只手将无落牵住。
无落被迫站起了身子,被两股力道拉扯并不好受。
“放手!”念北天沉了沉眸子。
听风并不惧怕念北天,一挑双眉:“该放手的是你。”
无落扯了扯嘴角,这二人当拔河呀?
弄含语见状秀眉一皱,抬手便朝三人兜头一片雾粉。
“当心有毒!”雪无伤急急出声,想要制止却有些力不从心。
念北天早在弄含语动手的第一时间就瞧见了不对劲,几乎是那雾粉才洒出他整个人便朝听风扑去。
听风也识得厉害,见念北天当胸抓来自不敢硬接,只得脱了抓无落的手朝后急退了一大步。
念北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拉了无落自是不再恋战,朝后面急急退去。
那雾粉瞬间将听风罩了个满头。
听风黑了脸晃了晃身上的雾粉退回弄含语跟前,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弄含语。
弄含语却只去盯念北天二人。
念北天将无落拉倒了雪无伤身后便上下打量了无落一圈:“你没事吧?”
无落摇了摇头:“没事。”
“他们都没事。”无落想到了树上的二人又轻声补充了句。
虽然她的声音极地,但在场的可都是高手,自是将她的话都听了去,弄含语的脸色一时变得极为好看。
“雪无伤,两日后黄鹤楼河一决高下,否则,哼,你别怪本姑娘将这淮北一带的人全部弄废!”弄含语狠狠的吐出这句话后便甩袖而去。
听风紧跟其后。
听雨却微微止步,抬臂甩了一枚寒芒射进先前的树荫里面。
自是被藏在其中的卫年打落,听雨见状也不再有后续动作,只是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无落这才抬步跟上了弄含语二人。
余下的五女自也提了灯笼徐徐退下。
卫年见状也不再隐藏身形,扶了上官沁凉从树上飘然而下。
念北天见这二人果然毫发无损,只是卫年的脸色有些惨白,便也微微放心。
“都进屋吧。”雪无伤前面领路。
原本热闹非常的茅屋门口瞬间恢复冷清一片。
几人进了屋,分凳而坐。
念北天一指雪无伤对无落道:“这便是我师兄雪无伤。”
无落起身行礼:“无落见过师兄。”
雪无伤点头:“这就是弟妹?”
无落第一次被念北天如此正式的介绍给他的亲人,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愣在当场。
雪无伤却也并不难为她:“快坐下吧,不要见外。”
“这二位便是我给师兄说过的。”念北天又一指卫年和上官沁凉。
“上官沁凉拜见雪公子。”
而卫年只是清冷的朝雪无伤点了点头。
“北天的毒是你给解的?”雪无伤问无落。
无落去看念北天,念北天点头,她这才微微点了点头:“歪打正着罢。”
“手伸过来。”
无落不明白雪无伤想要干嘛,但还是依言乖乖伸出了手腕递过去,一看上面还绑了布条一时有些恼然,赶紧换了另一只手重新递出。
雪无伤搭了两根指头在上面不再做声。
念北天却紧盯无落绑了布条的手腕:“怎么弄的?”不是没有受伤?
“我和卫年的毒是无落帮忙解的。”上官沁凉见状赶紧接话。
念北天眼神问无落。
不知为何,无落想起了先前念北天所说的你知我知条款,一时有些心虚,低了眼脸不敢去看念北天的双眼。
上官沁凉自是知道其中厉害,又赶紧补充:“念大哥你放心,此事我和卫年决定会烂在肚子里再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
说着还用胳膊肘去捣卫年,卫年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上官沁凉狠狠瞪了卫年一眼,有些讪讪的笑了笑:“他肯定也是不会说的。”
无落一听哪里能由得别人全给自己摊了去:“当时我别无选择。”不可能见人不就吧?
“我并没有怪你。”念北天这才轻声叹息。
没有怪我你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吓唬谁呢!
无落心中嘀咕,面上却一丝不漏。
“那弄含语他们为何知道你不惧毒术?”这才是他担心的重点。
说到这里无落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那个叫听雨的阴我。”可不是阴么,若不是人家点破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着了人家的道。
念北天不解,于是无落便将竹楼里面发生的一切大概讲了一遍。
此刻雪无伤已经丢下无落去诊卫年的脉象去了,屋内一时谁也没有做声。
“师兄,如何?”过了良久,念北天才去看雪无伤。
雪无伤收回手:“并无不妥。”
念北天一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一旁的上官沁凉早在雪无伤替卫年号脉时便忍不住想要问什么,,但她也知道如此鲁莽有失体统,一时心痒难耐有些坐立不安。
“上官姑娘不用焦急,卫公子此毒不碍,待两日后此事一了我自会替卫公子解毒。”
上官沁凉得了保证终于绽放出了几个月来第一个明媚的笑容,看在卫年眼底眸子闪了几闪。
“师兄两日后当真要与那弄含语一决高下?”念北天转回话题问雪无伤。
雪无伤沉默片刻才道:“她以淮北一带众民威胁,我岂能退缩。”
“难道我们不应战,她就当真能毒了这么多的民众?”上官沁凉早就看不惯弄含语的作风。
“依她的性子,十有八九。”雪无伤似乎很是了解那弄含语的作风。
“那师兄有几分把握?”那弄含语看年龄不过十二三岁,她凭什么如此大放厥词。
雪无伤被无落问住了:“五分。”
“雪公子如此瞧得起她?”不怪上官沁凉惊讶,这也是无落心中的不解。
要知道那女子不过才十二三岁,即便打娘胎里面就开始习毒,那也不过才十几年光景。
而这雪无伤,看样子起码也二十三四了,又有毒医关门亲传,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毛丫头?
“这方面不得不说她极有天赋。”撇开弄含语的行事作风,雪无伤还是很欣赏弄含语的毒术的。
“若万一师兄略输一筹,当真要娶了那弄含语?”念北天一语道出问题关键。
一时屋内的人全都看向雪无伤,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