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不惧毒药?”听风惊愕良久才蹦出了这么一句。
“或许待阁主来了一试便知。”听雨继续建议。
“等什么等,我现在试试就知。”听风哪里还坐得住,人一跳离了蒲椅,却还没有抬步便噗通一声跌到了地上。
听风整个人都软绵无力的瞪向听雨:“你、你也阴我”说话却有气无力的,那瞪人的眼神更像是祈求讨好。
听雨一笑:“我刚才说过。”我洒了‘似有若无’在蒲椅上。
“可你说晚了!”那会儿他早就坐上去了好不好?
听雨有点想要拍死听风的冲动:“是你自己不知道服用解药的,要不要笨死得了?”
听风最受不得人说他笨,偏偏听雨三番两次非要触他的禁区,听风正欲再恼却被突然而至的声音打断。
“你们总是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是一个甜甜糯糯的女子声音。
“阁主。”听雨起身而立。
“阁主你来了,快来瞧瞧我给你带回来什么宝贝了!”听风急急服下解药,快了几步迎上来人。
无落抬头。
二楼楼梯口徐徐走下一名白衣少女,一头极为耀眼的红色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一身同样红色的长裙无风自动。
瓜子脸,大眼眸,樱桃小口一点点,看样子顶多十三岁出头,整个人儿犹如一团燃得正旺的烈火,刺得无落眼眸有些睁不开。
难道这就是那个小毒女?
“什么宝贝?”红衣少女对听风的话不以为然:“我叫你带回来的人呢?”
“那人跑了!”听风一听这茬就郁结,“不过我抓的这人……”
“跑了?”红衣少女打断听风的后话,有些不悦的撅起了樱桃小口:“看样子你果然不怎么中用!”
听风再次郁结,干脆嘴一撇不再接话。
红衣少女下了楼梯,这才瞧见一旁席地而坐的无落:“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脏鬼?”边说还朝一边退了几大步,像是无落真是多么肮脏的物什一般。
听风见状也不做声,生像是哑巴了一般。
“恩?”红衣少女不满听风的不语,又去看一旁的听雨:“听雨你来说。”
“这位姑娘是听风顺道捉回来给阁主试毒用的。”听雨如是答。
“哪里捉了个充数的,丢出去,别脏了我的竹楼!”红衣少女看似年纪轻轻,不不悦起来却自有一番威严。
“丢就丢,你以为我稀罕给你抓呀!”听风一阵风的揪起无落头也不回的朝竹楼外走去。
只听啪的一声,无落被无情的丢向了竹楼外面的空地上,若不是她反应得快,估计此刻就变成的猪头脸。
听风将人顺利的丢出了竹楼,反手啪的一声又将木门给关上了:“这下可满意了?”
听雨见听风依然一副一点就炸的脾气不由再次抚额,但他却立在一边并不打算吱声。
红衣少女还算满意听风雷厉风行的动作,还略微点了点头:“走,我们再去汇汇那雪无伤。”
“汇什么汇,人家压根就不理你,也不知道你为何总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听风一听红衣少女提雪无伤,再次暴走。
红衣少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听雨,我们走。”尽然撇下听风唤上听雨就朝竹楼外行去。
二人出了竹楼,身后远远跟着听雨的四名黑衣女子,每名女子手执一个漂亮的大红灯笼,将本就圆月的夜晚照得更加通明。
听雨自然瞧见了仰躺在地的无落,不由微微阻步:“阁主……”
“何事说便是了,你何时也学会了听风那一套?”
“那位姑娘中的阁主的‘似有若无’,但却并没有该有的迹象。”听雨点到即止。
“哦?”果然引起了红衣少女的侧目。
“而且,她似乎和念北天的关系非比寻常。”听雨再加了一把火。
“继续说。”红一扫女果然阻步,停在离无落不远处看像无落。
“具体听风才之情,人是她抓回来的。”
红衣少女一听不由侧目:“先将人关起来,待我回来再说。”她并不接听雨的话。
听雨听罢只是朝其中一女挥了挥手,那女子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同伴,走到无落跟前将人拎了起来就绕过竹楼朝后面行去。
无落只来得及看见那几人朝另一个方向渐渐远去,自己便被丢进了另一个木屋内。
“给我老实点。”黑衣女子居高临下的睨了眼无落便折身而去。
周围恢复了寂静。
无落弄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只闭了闭双眼,想要尽快适应目前比较暗的光线。
“是无落吗?”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呼。
无落侧耳:“上官沁凉?”
“果然是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念大哥呢?”上官沁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软,但遮不去她的焦躁。
无落也渐渐能适应屋内的光线,看清上官沁凉的处境,见她只是无力的靠在一隅,浑身并无别的不适这才放心:“他没事,卫年呢?”
这间木屋一如前面那怪异的竹楼一般,四壁空空,她并没有看见卫年人。
“在我旁边。”上官沁凉有些吃力的挪了挪自己搁在腿上的双手,露出了卫年的头颅。
无落见卫年依旧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由皱眉:“他怎么样?”看那情形似乎并不乐观。
果然,上官沁凉一听无落的问话就面露焦急:“毒气攻心又强自运力,情况、情况恐怕……”
无落突然又想到无意间给念北天解毒一事,不由定了定神,或许可以一试。
打定主意,无落便有些吃力的直起身子朝上官沁凉跳去。
上官沁凉这才看见无落被五花大绑的扭成了粽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要知道无落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给我将绳子弄开再说。”无落有些别扭的在上官沁凉跟前蹲下说道。
上官沁凉赶紧伸了手想去摸索绳子松绑,可才抬起一半的手又无力的落下:“不行,他们给我又下了软功散,我根本就一点力气都试不出来。”不然怎会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如此放心,还不是凭了毒术。
无落一听不由皱眉,解不开绳子她怎么给她们解毒?
一时透着丝丝月光的屋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