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念府之行无落彻底体会了一把来去无踪。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却赚了个盆满鼓囊。
念北天将人再次腾空运了出来,一路飞奔直奔城门之外。
“这么晚了我们还出城吗?”无落表示疑惑。
“救人。”
“救谁?”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星星点点的灯火昭示主人家还在忙碌。
“到了。”念北天又一个起跃落在了一家农户门口。
一如别的农户家一样,这家农户也点着灯。
无落满头雾水跟念北天走进了农户家中。
“念大哥,你快来看看,他怎么还没有醒?”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上官沁凉?”她没有料到会是她。
又顺着上官沁凉的目光望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可不就是卫年么。
“无落,你怎么也来了?”上官沁凉同样诧异。
“你给他吃了什么?”念北天行到床跟前,探了探昏迷的卫年的脉搏问上官沁凉。
“没吃什么,从下午到现在我就听你的给他灌了一点点参汤,其余他也吃不下呀。”
“不对。”念北天又将卫年的眼睛挑开看了看:“他肯定还另食了别的。”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你意思是有人来过?”上官沁凉瞬间变了变脸色。
“瞧这症状像是忘尘药的后半部分。”
“忘尘药?”无落惊讶这世上真有这种药。
“他们果然还不死心!”
“我都已经如此小心了,他们怎么还敢?”说着双手握拳,极为愤怒。
“幸好发现及时,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念北天又道。
“念大哥,你一定要救救他。”不过短短几日不见,上官沁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好在他吃的时间不长,我现在就出去抓些药回来化解,你二人呆在这哪也别去。”念北天起身取过布包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夫人,为夫需要抓药。”
无落一愣:“你去呀。”我又没有拦你。
“银子。”念北天伸出一只手来。
无落嘴角扯了扯,这才想起他的所有家当全都在自己身上,赶紧如火烧火燎一般掏出衣袖里的银票一股脑递给他:“还是放你那里方便一些。”
念北天只取了一锭碎银便离开了。
徒留二人僵在原地。
上官沁凉微微张嘴看像捧了一对银票的无落,又去看早就不见踪迹的念北天走了的方向,完全被雷劈了的样子。
无落自然没有忽略掉上官沁凉火辣的目光,她颤颤巍巍的收回万贯家财去看上官沁凉:“吓到你了?”
“恩。”何止吓到,完全吓傻了好吗?
“你何时嫁给念大哥了?”她才走了这几天,究竟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无落本能摇头。
“那你,你怎么认识念大哥的?”都叫夫人了,即便没有嫁也相差无几了吧?她还以为无落最终都会成为大皇子妃的呢。
“我也不认识他。”她认识的是阎左醉。
上官沁凉显然不信:“家产都给你保管了,你还不认识!”惊天的消息需要慢慢消化,上官沁凉恢复八卦心里又问。
“那、那只是意外。”她也不想保管好不好?
可那人霸道起来根本就是说一不二的主。
无落想起先前她无论如何也不肯保管这些烫手银票,念北天最后索性抓了几张银票很干脆的用内里震成了渣渣。
要不是她答应得快,这么多的银子早就化为乌有了!
最后那人尽然还得寸进尺,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也一并给了她,还美其名曰说持家先要理财。
他究竟打哪听来的如此先进的说法的?
而且,谁要给他理财了!
上官沁凉歪着脑袋将无落瞬息万变的表情尽收眼底:“哦,是意外——”意外二字被她拉了长长的尾音,听得无落小心肝也跟着一颤一颤。
“先别说我,他怎么回事?”无落抽了抽嘴角,转移话题。
“还不是卫氏一族弄的!”果然这招很有效,上官沁凉又去看了看卫年,见依然没有动静才蹙眉说。
“什么狗屁隐世家族,行事一点都不光明磊落!”上官沁凉虽然平日看起来大大咧咧豪气外放但毕竟身为女儿身,还从未如此粗俗的出口成章,显然是气急了。
“等我和卫郝赶到时,恰好撞见他们不知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让卫年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正要完成接任阁主的最后一项仪式。”
“我一见大怒,想要冲上去阻止,和十八隐卫打在了一起,可卫年那边的仪式依然在进行。”
“还是卫郝突然发难,一刀砍烂了举行仪式需要的东西,那东西估计很重要,那些老头气得不行,赶紧一边差了人重新准备一边下令将卫郝也一并拿下。
“许是我们的打斗惊动了卫年,他慢慢从迷茫之中转醒,于是利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胁让他们都住手。”
“不知道卫郝又和那些人交易了什么,我只见卫年神色复杂的看了卫郝几眼就带着我走了。”
“那些人分明答应了要放我们走的,没想到尽然还不死心暗地里使袢子想要逼卫年回去。”
说到这里上官沁凉显然想起了卫年依旧昏迷不醒的原因,不由又是一阵气愤:“我是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念北天回来得很快,上官沁凉接过药便出去熬去了。
“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无落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多变君,想要遁逃。
“你不好奇为何阎左醉不会医术而念北天会?”念北天却不放人。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无落立马回道。
念北天眸子闪了闪:“江湖并列四大名医:排第一诡医,其二善医,三为毒医,四是乞医。”
“诡医就是那个尉迟许一?”无落真好奇上了。
“恩。”
“诡医随心医人,善医以善为本,乞医之所以排在最末,并不是他的医术不行,相反他的医术是四人之中最好的,却因为他非乞丐而不医所以排名最末。”
“这倒有些意思。”无落好奇。
“毒医因为沾毒,天下人敬畏的不是他的医术反而是毒术。”念北天并没有再说有意思的乞医,而是继续先前的话题。
“但这位毒医却将他平生所学分授两人,一个只学毒,一个只学医。”
“咦?难道你就是毒医的弟子之一?你学的是医术?”
“夫人聪慧。”念北天眸子划过笑意:“确切说学医术的是念北天,只有作为念北天我才能使用这一身医术,这也是我门门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