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公主殿下瞧将不起我们这些岐戈女子?”一众女子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众人望去,只见那是一名长得极为乖巧的女子,一身桃红衣裙衬得整个人越发玲珑,如果忽略掉她并不友善的口吻将是何等妙人儿。
“柔仪!”端木封月寒了一双眸子看像该女子,警告意味之浓让众人为之一缩。
“柔仪有说错什么吗?”被唤作柔仪的女子似乎并不怕端木封月的寒气,又道:“还是说大皇子殿下准备真娶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作为正妃?”
“放肆!”端木封月一声利喝。
“来人,送柔仪回府,不经本殿下的许可不许踏出府邸半步!”
“殿下,柔仪不服。”
“带走!”
“哎,那是大皇兄唯一的侍妾,平儿个很是知书达理,也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你的一些负面消息,今日一见你本人就忍不住撒泼。”端木封笑小声和无落咬耳朵。
唯一的侍妾,果然有嚣张的本钱么,可惜了她针对错人了,无落叹息。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吧,继续继续,本宫还等着瞧最后将会是谁胜出呢。”端木封瑞出场打圆滑。
于是人群这才渐渐恢复了生气。
由于先前的岔子,此刻是谁也不敢邀请无落参加了。
画画儿由那对双生姐妹花作为最后比赛一组开始了。
“我们去那边看看?”端木封月对身侧静静而立的无落小声道。
无落顺眼望去,是那几位贵公子在比赛书法。
瞧那静谧的气息,确实要比这里高雅得多,于是点头同意了。
端木封瑞见无落和端木封月二人离去,眸子闪了闪正要跟上去,却。
“太子哥哥,你别走呀,我们这里马上就结束了,还等你的神秘大礼呢。”端木封笑眼疾手快拽住了端木封瑞的衣袖。
“好,且看看最后谁家姑娘夺魁。”端木封瑞一扫众女子点头,停住了欲跟上去的步子。
再说端木封月将无落带到这群文人墨客之前,有一人正在中间的宣案上奋笔疾书。
“大皇子——”
“免,你们继续。”端木封月打断了发现自己的一位锦衣公子,示意继续。
而此刻中间奋笔疾书那人恰好一个漂亮的反勾结束了写作,将毛笔置于案几上,抬头:“大皇子殿下。”
“咱们北天才子的佳作,还是有请大皇子殿下点评吧。”最先和端木封月打招呼的锦衣公子接话。
“去瞧瞧?”端木封月早看出无落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味,不由开口。
无落一怔:“可以吗?”她却实想要一睹为快,先前在书肆见的那些都是蝇头小字,如此大气磅礴的书法她还是第一次见。
“请。”
于是无落不再扭捏,大方的行到叫做北天才子方才书写的位置站定,一扫几上张狂字体眸子不由自主闪过惊艳,又去瞧那北天本人。
都说字如其人,此人长得一表人才斯文不失韵雅却没料到尽然书得一手张狂的草书!
“五公主何不念来大家听听?”锦衣公子自然也瞧见无落眸子闪过的惊艳,但他压根就不信她能认识。
但凡见过念北天的字之人都会生出惊艳之感,但真正认识他字的人却寥寥可数。
所以在列之人无一不信无落会认识念北天今日的佳作。
“秋菊能傲霜,风霜重重恶,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
“好一个其奈何!”最后那一对奈何二字简直勾画出了作为奈何的灵魂之笔。
念北天讶然,他着实没有料到无落会一语中的,最后奈何二字却是集结了他此书的精华。
“不若由北天抛砖引玉请五公主赐教。”念北天这才开口,人如其名,清泠好听。
于是众人又看向无落。
期待有之,一如念北天;不屑有之,一如那位锦衣公子。
大多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毕竟你认识归认识,想要练就一如念北天一般深厚功底的书法,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而抛砖引玉。。若是她的功底稍不如念北天那后果可就不好看了。
端木封月扫过众人正待说什么,却见无落已然挪开念北天扑在案几的宣纸,取了一旁的毛笔略微停顿便快速下笔。
顿时连一直暗中关注这边的众女子也不比作画儿了,都瞧瞧的围了过来。
不过几息时间,无落轻轻虚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有些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
看来真的必须勤能补拙,两年多时间没有执笔果然生疏了不少。
念北天早已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只一眼便再挪不开步子:“好字,好呀!”
接着又快速浏览了一遍又道:“句也是好句,五公主固然巾帼不让须眉,念北天献丑了。”
“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锦衣公子也凑了上去将无落所书念了出来。
念毕却乖乖的退到一边不再做声。
短短两句,似乎有些含沙射影。
端木封月这下真是好奇了,他完全没有料到无落尽然还会写有一手连念北天都甘愿屈尊的好字。
而且一听那词句,可不就是说的他们这些心怀鬼胎的人么?
入目的不像念北天张狂的草书,而是大众的楷书,字里行间却流淌着一股属于她自己的风流倜傥,有一种挣脱世俗的自我展现。
这不就是她本人的写照么?
端木封月眸子闪了闪又去看无落,果然他还是太不了解她了。
“五公主果然才气横溢,硬生生将我岐戈才子比将了下去。”端木封瑞啪啪的拍了手掌,赞誉道。
“你们可有瞧见了?抛砖引玉,引的玉各位可要收好了!”不要以为一个个的小心思没人能看透。
“是,谨遵太子殿下教诲。”众人齐齐福身。
“烯玉,你肯定也会作画吧?”端木封笑一拉无落的衣袖兴奋道。
“那个确实不会。”身为一个现代灵魂之人,会写得如今如此漂亮的一手毛笔字那还是得益于她为了修身养性特地练就的,至于作画还真从未涉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