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妹妹怎么有空来了?不是出去玩了吗?玩的可还开心?”沈亭宛抿了口桌上的香茗,含笑问道。
“多谢姐姐的关心。欣儿玩得很开心!”沈怜欣很敷衍地回应沈亭宛,一脸的不屑。她才没工夫和沈亭宛唠嗑呢。要不是沈亭宛投了个好胎,有个有钱的娘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她才不会搭理沈亭宛这个贱人呢!
“姐姐,你到底给还是不给啊?”沈怜欣一脸的不耐烦,贪婪的盯着沈亭宛的手腕,沈亭宛见沈怜欣那副恨不得扑上来强抢她腕上的血珊瑚手钏,也暗暗在心中冷笑:之前还知道扮弱哄骗,现下不到一刻就变回原形开始威逼强抢了!看来果真是以前的她太软弱无能太好被欺压好骗了!嗯,那些落在他们手中的她娘亲留给她的东西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哼,从今儿起,沈怜欣母女休想从她这拿走她母亲留给她的一丝一毫!
“欣儿妹妹是说这串血珊瑚手钏么?妹妹还真有眼光啊,这串血珊瑚手钏是用极品血珊瑚做的。你也知道,这血珊瑚生长在深海里,又是一种稀有珊瑚,十分难寻;更何况这用料还全是稀有的血珊瑚中的极品血珊瑚。我刚才和玉琴她们哪,正聊着这物件,这小小一串不知让多少人的丢了性命。”沈亭宛笑吟吟地看着沈怜欣,虽是惋惜的话,但在话中透着一丝拥有的自豪。
一旁的沈怜欣嫉恨的牙痒痒,浓妆艳抹的小脸变得十分扭曲,涂了桃红色蔻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活像一个怨气极重的女鬼;更是恨不得咬碎她一口的银牙,把那串手钏抢过来,刻上她的名字,向天下人宣告归她拥有。
沈亭宛见沈怜欣美丽的小脸扭曲的模样,唇角微微一扬,极为满足:沈怜欣,这你就受不了了?比起你给我的欺骗之痛,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沈怜欣理所应当地伸出手去取下沈亭宛腕上的手钏,正当她指尖刚要碰到手钏时沈亭宛伸出手一把打开她的手。
“沈亭宛你这个贱人!你这是干什么!你竟敢打开我的手,不把手钏交给我!”
“欣儿妹妹,你怎么能一口一个贱人的叫我呢?你这样真伤我的心啊。这手钏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我不能给你。”沈亭宛一副委屈无奈的样子拒绝了沈怜欣。
沈怜欣眸光喷火地瞪着沈亭宛,“贱人!快交出手钏!”伸手开抢沈亭宛腕上的手钏。在一边的丫鬟们纷纷上前阻拦。
“啪啪——”忽的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房间响起,打断了这混乱的局面。在沈怜欣打了厚厚一层的粉的小脸上肿起两个红红的巴掌印。沈怜欣被这两耳光扇的一愣,随即发疯一般向沈亭宛的脸挠去“贱人!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
丫头婆子们自是努力拦下发疯的沈怜欣,把沈亭宛护得死死的。沈亭宛冷睨着沈怜欣,清冷地说道:“长姐如母,今天我就好好教教欣儿妹妹:这第一巴掌是你目无尊长、出言不逊,辱骂嫡姐;这第二巴掌是你品性恶劣,强抢他人的物品。”“贱人!敢打我,我打死你!”
沈怜欣从呆愣中醒来,又变成癫疯状态抓向沈亭宛。才歇停不久的丫头婆子们又挺身上前。混乱的场面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住手!”一声浑厚的男音中断了这场混乱。“你们在干什么!”
沈暮羽看着自己的二女儿毫无形象、发狂发疯地与一群丫头婆子扭在一块,想要挠伤自己重病未好的大女儿,不由得紧皱眉头,一脸铁青。
“奴、奴婢们见过相爷。”丫头婆子们纷纷停下行礼,发疯的沈怜欣看着一脸铁青的沈暮羽也停下动作,浑身发颤:“爹、爹爹……”倒是只有沈亭宛一脸镇定地行礼:“爹爹安好。”
沈暮羽见沈亭宛的端庄大方,轻轻点头,脸色才微有好转,平复怒火,温和地询问:“爹爹近日很忙,才疏忽了宛儿,宛儿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休养呢?瞧瞧这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赶紧的玉琴玉画,把小姐扶去躺着。”
“不用啦,爹爹,女儿没事,宛儿很高兴爹爹能来看宛儿呢。”沈亭宛小笑盈盈地上前挽着沈暮羽的手撒娇道。
“哈哈,好好!宛儿不怪爹爹就好。”沈暮羽看着一向给他冷脸的沈亭宛向他撒娇,不再像之前那样针对,十分高兴地点点头。
他这几天忙于朝事,无暇顾及落水重病的宛儿,今天刚回家,便想来看望一番。他万万没想到是,一进院子,看到的却是这般模样,平时乖巧可爱的二女儿今天竟如此失礼。好好的心情全没了。
但沈暮羽看看沈亭宛得体乖巧的样子十分满意高兴,他这个大女儿今天终于又有大家风范、不在对他冷脸色看,终于开始亲近于他;但看着沈怜欣凌乱的头发、衣裙和沈亭宛苍白的脸色,虚弱的样子,想起刚才沈怜欣毫无顾忌、毫无形象地欺负沈亭宛,一股无名怒火在心中燃烧。
“好了,你们都先快去梳洗梳洗,待会儿来松羽堂来向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特别是欣儿!”语毕,沈暮羽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