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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理性选股篇做有把握的生意(12)

当然,不同的行业,其利息支出占营业利润的比重有所差异。比如,富国银行需要支付利息占其营业利润的30%左右,看似可口可乐公司支付的利息比例要比它更低,但在银行这个行业里,富国银行算是支付比率最低的了。正因为如此,它也是最吸引人的银行,它还是唯一一家被标准普尔公司评为AAA级别的银行。

利息支出和营业利润的比率能在一定程度上较真实地反映一家公司的经济状况。拿投资银行业来说,该行业的公司平均要花费70%的营业利润来支付利息。2006年,贝尔斯登银行资产负债表上利息支出占营业利润的70%,到了2007年最后一个季度,其利息支出占营业利润的比例上升到230%。这一变化,非常明显地告诉我们一个信息,那就是该银行不得不动用公司所有者的权益去弥补这个差额了,这无疑意味着灾难的来临。的确,到了2008年3月,贝尔斯登银行已经疲惫不堪了,最后,它被摩根公司以每股10美元的价格收购,而在一年前其股价还高达170美元每股。

所以,我们在准备做投资时,一定要寻找在其行业内,利息支出比率最低的企业。巴菲特向来喜欢投资那些具有持续竞争优势的公司,其利息支出均小于营业利润的15%。只有利息支出低的企业才更有实力,不至于出现财务危机。我们在研究某企业时,可以注意观察其利息支出比率的变化,发现企业发展情况,及时察觉企业危机。

权衡公司营业费、管理费

【巴菲特说投资】

我们现在面临另一个难题,那就是实际销售量一直停滞不前。其实,这是这个行业普遍会遇到的困难,只是我们过去的表现明显胜于同行,而现在和它们一样凄惨。在过去的4年内,我们的分店数量在增加,平均每家分店卖出的糖果数量却没有太大的变化,结果,我们的销售费增加了。

——巴菲特致股东函(1983)

【活学活用】

一个拥有持续竞争优势的伟大企业,其营业费用和管理费用都会控制在合理的水平,保持较少的付出,这样才能减轻企业负担,将更多的资金用到创造更多利润的地方去,保持在激烈市场竞争中的绝对优势。

企业的营业费用主要指企业在销售商品过程中发生的费用,包括包装费、保险费、运输费、装卸费、展览费和广告费,还有为销售本企业商品而专设的销售机构的费用,比如销售网点、售后服务网点等机构的职工工资和福利费、类似工资性质的费用、业务费等。另外,商品流通企业在购买商品过程中所发生的进货费用,也属于营业费用。

企业管理费用主要是指企业为组织和管理生产经营所发生的管理费用,主要包括企业的董事会和行政管理部门在经营管理过程中发生的,或者应当由企业统一负担的公司经费。比如,行政管理部门的职工工资、办公费、差旅费、修理费、物料消耗等费用,工会经费、待业保险费、劳动保险费、聘请中介机构费、董事会费、诉讼费、咨询费、业务招待费、房产税、车船使用税、土地使用税、印花税、技术转让费、矿产资源补偿费、无形资产摊销、职工教育经费、研究与开发费、排污费、存货盘亏、计提的坏账准备和存货跌价准备等费用。

营业费和管理费用比较琐碎,通常每笔的开支不大,但这些项目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字。所以,这些小的开支千万不能忽略。如果一个企业对于营业费或管理费的开支没有明确的细则,管理比较马虎,那么,即便企业再努力发展,创造再多的利润,最终企业还是无力发展壮大。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越是不经意的费用越需要精打细算。

美国福特公司曾经每年的管理费用和其他营业费用要占当年毛利润的89%左右,这是多么惊人的数字!虽然当时福特公司的利润下滑,毛利润变少,但在销售额变少的情况下,还保持如此高的费用支出,足可见公司管理机构和销售方式的不合理。如果公司能够在这方面减少开支,将会为企业节约很多资金。否则,这部分资金会毫无意外地拖垮福特公司。

巴菲特在寻找投资公司时,通常会挑选那些营业费用和管理费用都比较低的公司。巴菲特认为,营业费用和管理费用保持在总收入的30%以下为好。这些费用也不能太低,如果支出过低,则表明企业管理上太过小气,不利于留住优秀人才,也不利于企业的长期发展。通常具有竞争力的企业,其营业费用和管理费用控制在30%~80%之间。

对于那些营业费用和管理费用都比较高的企业,我们最好慎重考虑,因为这样的企业开支太大,内部利润率低,没有足够的现金流,一旦遇到突发事件,缺乏转危为安的灵活性和实力,很容易陷入困境。如果整个行业的营业费用和管理费用都高于80%,那么,投资这个行业存在很大的风险,最好选择放弃。

研究和开发费用太高也不行

【巴菲特说投资】

那些需要花费巨额研发费用的公司在竞争力上存在缺陷,这将会让长期经营前景陷入危险之中,并不太保险。

——巴菲特投资语录

【活学活用】

巴菲特向来对投资高科技企业比较谨慎,因为这方面的企业依赖技术更新速度,获得短暂的技术领先优势。但随着其他企业研究出新的技术,该企业的短暂优势就消失了,需要继续投入人力物力研发新产品,所以,这类企业需要较高的研发费用,企业获得的净利润较低。一旦长期研发不出新产品,企业就会陷入发展缓慢甚至停滞以及开支巨大的资金短缺的困境中。

比如著名的微软公司,每小时投资100万美元用于新产品研发,其中既包括失败的Zune和Kin,也包括取得成功的Xbox360和新款Kinnect系统,即每分钟要向其实验室和软件开发人员支出1.6万美元。

还有英特尔公司,以半导体芯片技术独霸处理器芯片市场,尽管其市场占有份额如此巨大,但其利润水平也仅徘徊在平均线上,从没有过太高的利润。之所以利润较低,就是因为其大部分利润用来支付庞大的研发费用开支,大约要把30%的毛利润用于技术的研发。所以,尽管其未来稳定发展数十年,但其利润收入依然不会太高。要想未来保持霸主地位,它必须不停地研发新产品,使技术始终处在领先水平,否则,一旦停止开发,就失去了竞争优势,这个科技界巨人便会轰然倒下。

不仅仅是高科技企业,还有一些生物工程企业,比如,制药等需要专利权保护的企业,也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研发费用高。通常开发一种新药平均需要2.5亿美元,有的则高达10亿美元。尤其是跨国医药企业,其研究和开发投入通常占其年销售额的15%左右,有的大型制药企业年研发投入高达几十亿美元。2006年,辉瑞和强生两大制药公司的研发投入就达到162.4亿美元。

还比如美国一家国际型制药企业默克公司。其每年花在研发新药上的费用大约为毛利润的29%。因为需要不断研发新产品,就需要不断重新设计和升级其产品销售计划,这样,默克公司每年都要花费毛利润的49%用于支出销售费用和一般管理费用,这三项开支加起来就占毛利润的78%了。后来,默克公司逐渐放弃了研发新药物,结果,产品的专利权过期后,其竞争优势也就消失殆尽。

正是这两个行业的特殊性,导致其在研发费用上花费大量的资金,却又不得不进行研发。它们好像在悬崖边行走,随时有掉入悬崖的危险。

所以,巴菲特不太喜欢投资这类行业,他更喜欢那些没有研发费用,或者研发费用很低,并且管理和营业费用也不太高的企业,这样的企业才有足够的资金实力应对商场中的不测,才能抓住发展的机会。我们投资者也应该慎重考虑研发支出太大的企业,为自己的投资上个保险。

排除非经常性项目

【巴菲特说投资】

2004年,依据持股比例,伯克希尔公司可以获得的盈余高达12.2亿美元,这个数字很合理,尽管吉列和富国银行因为选择权成本隐含不计而被高估,但可口可乐也提列了一笔非经常性的损失。

——巴菲特致股东函(2007)

【活学活用】

企业发展中,有持续性的收益和损失,也有偶然的收益或损失,想要判断该公司的赢利能力,我们首先就要分清楚,它的哪些损益是经常产生的,而哪些损益是偶然产生的。

那么,什么是经常性损益,什么又是非经常性损益呢?其鉴别的一个重要标准是,看该项损益的性质、金额或发生频率是否会影响到投资者对公司正常赢利能力的判断。比如,公司销售商品属于经营活动,但如果销售商品时价格有失公平,那么,超过公允价格的部分就属于非经常性损益;还比如,公司长期债券投资属于非经营活动,但长期债券投资所获得的利息收入属于经常性损益。

我们在研究公司的经营业绩时,需要剔除非经常性损益,这样才能真正了解该公司的持续赢利水平。否则,如果公司发生非经常性收益,加入了公司利润表中,那么,当期的净利润必然会高于经常性活动产生的净利润,这样计算出来的净资产收益率和每股收益等赢利指标都会比实际指标偏高;而如果公司发生非经常性损失,如果把其加入公司利润表中,那么,当期的净利润就会低于经常性活动产生的净利润,最后计算出来的净资产收益率和每股收益等赢利指标就会比实际情况偏低。

比如,某家公司2010年的净利润是100万美元,净资产是1000万美元,那么,这家公司2010年的实际净资产收益率为10%。如果该公司2010年有非经常性项目收入20万美元,那么,该收入加入总利润中,净利润就成了120万美元,最后,我们计算出来的净资产收益率是12%;如果该公司2010年非经常性项目损失是20万美元,那么,账面上的总利润为80万美元,我们计算出来的净资产收益率为8%。

可见,由于加入非经常性损益,我们的最终净资产收益率就发生了改变,有失真实。所以,我们投资者在考察企业的经营状况时,一定要排除非经常性项目这些偶然性事件产生的收益或损失。我们要看的是该企业的长期持续赢利能力,而这些偶然因素产生的损失或收益,并不是每年都发生的,带有很多不确定性。只有去除了这些偶然性的损益,得出的结果才能表明真实的企业持续赢利能力,才能更好地帮助我们进行投资决策。

折旧费是不能忽视的成本

【巴菲特说投资】

1996年,当我们收购飞行安全公司时,该公司的税前营业利润为1.11亿美元,固定资产净投资额为5.7亿美元。自从我们收购这家公司以来,该公司的折旧费用高达9.23亿美元,主要用于让模拟器跟上机型的不断发展。

——巴菲特致股东函(2007)

【活学活用】

企业的设备或者房屋等因为损耗而报废,在损益表上就反映为折旧费。任何企业都避免不了这项费用的开支,它无形中增加了企业的成本。任何一台机器都有报废的那天,所以不要忽略折旧费,它也是企业运营中的一项真实存在的成本。特别是依赖大型机器进行生产的机械类企业,更是要重视折旧费用。

比如,一台机器在买入时,反映在资产负债表上的是流出现金50万美元和增加50万美元的工厂和设备。在未来10年中,每年必须提5万美元的折旧费,并在损益表中作为当年的开支反映出来。公司每年都将从工厂和设备资产账户中减去5万美元,另外,在累计折旧账户中增加5万美元到累计折旧账户。虽然我们无法看到折旧费用在现实中的流出,但随着机器的老化,50万美元的资金在逐渐流出。

总之,折旧费用真实存在着,不可忽视。

巴菲特发现,那些具有持续性竞争力的公司总是比那些成绩平平或陷入困境的公司的折旧费用低。比如,可口可乐公司的折旧费用一直保持在毛利润的6%左右,而箭牌公司的折旧费也大约在毛利润的7%左右,宝洁公司的折旧费也只有毛利润的8%。我国的茅台公司,其折旧费用远远低于可口可乐、箭牌、宝洁这些世界超一流公司。伴随着2001年到2008年43%的净利润增长率,茅台在固定资产折旧成本的支出只有2%。而向美国通用这样经营不太理想的企业,其折旧费用占到毛利润总额的22%~57%。

可见,折旧费用占毛利润的高低能够让我们大概了解该公司的经营状况,折旧费用越低,公司的成本就越低,实力就越强,投资这样的企业就比较保险。

有些自作聪明的人,常常喜欢把折旧费用计入利润总额中,并制定了一个新的利润指标,即息税折旧摊销前利润。这样,企业可用现金就增多了,能偿还更多的债务,可以为杠杆式收购提供融资。其实,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因为设备早晚会报废,我们早晚还要掏出钱来购买设备。

所以,我们应该像巴菲特那样,把折旧费精确地算进企业开支中,如果背道而驰,我们就会自欺欺人地认为,公司在短期内的利润要比实际利润好得多,而其实减去折旧费,其利润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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