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许然坐到车上,手肘抵在方向方向盘上。
小黎?黎承羿?男女朋友?
安许然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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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像是一串导火索。总有一个开端会成功引燃这根导火索,然后这串导火索会因此而燃烧,到了一定的程度时,就会“砰”的一声炸开。
这就是真相。
残酷且现实的真相。
就像对于白兮来说,黎承羿的离开就是一个残酷且现实的真相。
她本来以为自己对他的离开已经漠然,结果只是一个相似的背影,就这么惊慌了。
她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那一年在雨中拼死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的窒息感她不想在经历一次。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拼死去找。
她只觉得那种忽然丢了什么的感觉很糟糕。
是他们都欠彼此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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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白兮开的法拉利驶进校园,保安绝对是立正而且面带微笑,恭恭敬敬的为她开门。
白兮沉默,用力一踩油门,法拉利加快了速度。
兮学设有专门的学生停车场,因为有一部分学生选择自己开车来学校,尤其是白兮这种家庭的学生。
白兮锁好车,走出停车场,朝教室走去。
白色的平底鞋直走,拐弯,再直走……到了。
白兮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拉开椅子,一张特意夹在桌子和椅子之间的信封随风飘了下来。
白兮皱皱眉,弯腰拾起,展开。
“今晚原木小屋,不见不散。”
一刹那,白兮的心跳停了一拍。
清秀有力,看了会给人一种微风拂过的青春感。
只有他写的出。
白兮又朝下看去,可下面没有再写什么了,只有一个署名“夏敔稀。”
不是他。白兮的眼眸暗了暗。
通常白兮收到信,除了密信以外,永远讲究三个步骤:‘展开,看完,撕毁。’
而要撕掉信封的手却停了下来。
那个字体。对于白兮来说独一无二的字体。
还是舍不得。白兮烦躁的把信封合上,塞进了抽屉里。
别想了,最后还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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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原木小屋。
一个酷似安许然背影的男人坐在原木桌上,身边有几个酒瓶,其中几个是空的。
男人似乎在等谁,终于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嘟嘟”几声后便接通了,那边显然很吵。
“喂?我说夏敔稀,你人到底约了没有?”
“约了啊。我说我这么靠谱一人被你说成什么样。”那边好像是离嘈杂的地方远了一点,听起来没有那么多噪音了。
“那人呢?”男人好像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人还没有到吗?”夏敔稀诧异。
“连个鬼影都没有。”男人不悦的语气加重:“真约了?”
“真约了。”夏敔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亲手把纸条放她桌上,亲眼看她拿起纸条看完的。”
男人微叹口气“人不也是没到”
“兄弟这就是你魅力不足。白兮什么人啊,整一个高冷女神,鬼约的出来。”夏敔稀总结性的说了一句:“不说了啊,有人叫我,先挂了”
“好。”男人放下手机,身边的空酒瓶顿时又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