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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城堡(5)

周围的环境不仅证实了这一切,而且还加强了K的这个印象。那位患着痛风病的衰老的父亲,走起路来与其说是用两条直僵僵的腿慢腾腾地挪动,不如说是靠两只手在摸索的好。而他的母亲,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胸前,因为身体臃肿,也只能迈着极小的步子。这两个人,父亲和母亲,自从K进屋以后,就从角落里迎上来,可是仍然离他很远。

两个黄发的姊妹长得很像,也很像巴纳巴斯,只是外貌更结实,是两个高大的乡村姑娘,这会儿正在父母跟前转来晃去,等着K向她们说一句问好的话。可是他说不出来,他深信在这个村子里,每个人都对他怀有一种想法。他也的确没有想错,就因为眼前这些人,让他没有一点儿兴趣。

假如他可以独自一人挣扎着回到客栈的话,他愿意立刻从这儿离开。即便明天一清早有可能跟巴纳巴斯一起到城堡去也吸引不了他。他原指望在夜里挽着巴纳巴斯的胳膊,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城堡去。就在他挽着巴纳巴斯胳膊走的时候,在他的心目中,他还把巴纳巴斯想象成一个比谁都重要的人物,他以为巴纳巴斯比他表面上所处的地位高得多,而且是城堡里的亲信人物。

然而,作为这样一个家庭的儿子,现在他正与家人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像他这样一个在城堡里过夜都不准许的人,想要在青天白日跟他一起到城堡去,那是不可能的,这简直是一种荒唐可笑且毫无希望的想法。

K在靠窗的地方找了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他决定坐在这儿过夜,此外不再接受其他任何照顾。村子里的那些把他撵走或者怕他的人,似乎反而不怎么危险,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逼着他靠自己的力量孤军奋战,有助于他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可是像这些表面上帮助他的人,只是玩了一个小小的假面戏,把他引到自己的家里来,而不是把他领到城堡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是在转移他的目标,只能使他毁灭。所以,他不理会他们邀请他与他的家人一起坐到桌子上去,只是固执地垂着头坐在他那张靠窗的凳子上。

接下来,奥尔珈,其中一位比较温柔的姑娘,站起身来,带着一点儿少女的窘态,跑到K身边邀他参加他们的家常便餐,吃一点儿腊肉和面包,她说她准备出去弄点儿啤酒来。

“上哪儿去买啤酒?”K问。

“上旅馆去买。”她说。

对于K来说,这是值得高兴的消息。他恳求她别去弄啤酒,还是陪他回客栈去,那儿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但是,他后来才明白,她并不是到他住的那家客栈去买啤酒,她要去的旅馆叫赫伦霍夫,这个旅馆离这儿近得多。K还是请求她让他陪她一起去,心想,在那儿或许能找到一个过夜的地方。不管那儿会有多糟糕,他宁肯睡在那儿,也不愿意睡在这里,尽管他们可能给他睡最舒适的床。

奥尔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向桌子那边望着。她的哥哥站起来,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如果这位先生想去,你就带他去吧。”他这一声同意差点儿使K取消自己的要求,如果巴纳巴斯同意,那么这件事情就可能没有多大价值。可是既然他们已经在考虑是否准许他上那家旅馆去,而且也答应了下来,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去了,至于自己为什么急着要去,他连一句合适的借口都不想说。这样的人家应该让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他们的利害关系,他根本不用有任何顾虑。可是阿玛丽亚的严峻而逼人的眼光是那么无所畏惧,或许这眼神里还有一点儿傻气,反而使他感到有点不安。

在他们去旅馆的那一段很短的路上,K始终挽着奥尔珈的臂膀,几乎把全身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就像他刚才靠在巴纳巴斯身上一样,若不是这样他根本没法儿前进。他从奥尔珈口中得知这家旅馆是专门为城堡里来的先生们备用的,他们来村子里办事的时候,就在这儿就餐,有时也在这儿过夜。与她在一起走路是非常愉快的,几乎像和她哥哥一起走时一样愉快。K竭力抗拒着她给他的这种舒适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一直都在。

表面上看,这家旅馆很像K住的那家客栈。其实村子里所有的房子大致都很相像,可是一眼望去,仍旧可以看得出一些细小的不同来。这家旅馆门前的台阶上有一排栏杆,大门上挂着一盏精致的提灯。

走进大门的时候,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头上飘拂着,那是一面绣着伯爵的五彩徽章的旗子。走进大厅,就碰到了旅馆的老板,显然,他正在巡视各处;他走过的时候他那对小眼睛眯缝着,既像是为了打量K,又像是因为没有睡醒的缘故而眯着,瞅了一下K。接着他说道:“土地测量员只能到酒吧间去,别的地方都不能去。”

“是,他只是为了护送我才来的。”奥尔珈说,她立刻站在K的一边,帮他说话。

可是K并不感激她,他放开了她的胳膊,把旅馆老板拉到一边去。这时奥尔珈耐心地在大厅的另一头等着。“我想在这儿过夜。”K说。

“我很抱歉,这恐怕不行啊,你似乎没有发觉,这儿是专为城堡里的先生们保留的旅馆呢。”旅馆老板说。

“得了,也许是这样规定的吧,可是不论在哪个角落里让我睡一夜,那总该是能办到的吧?”

“如果我能办到的话,那我太乐意答应你了,可是且不说规定订得那么严格,此外,从另一条理由来考虑也根本办不到。城堡里来的先生们可机灵着呢,我相信他们如果看见一个陌生人准会受不了;起码也得让他们事先有所准备,否则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我让你睡在这里,即便只是偶然,若是被他们发现,那就不单是毁了我,而把你也毁了。这听起来好像挺荒唐,却是真实的。”旅馆老板说。

这个个子高高的,穿了一身有许多纽扣的衣服的家伙,交叉着两腿站着,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放在臀部,微微向K俯着身子,推心置腹地对他说着,似乎与这个村子里的任何其他人都不相同,尽管他那身深色的衣服看起来很像一个庄稼汉穿的漂亮服装。“我绝对相信你说的话,我也没有小看这个规定的意思,尽管我话说得词不达意。我只想指出这一点,我跟城堡是有一点儿关系的,而且今后会越来越密切,这能保证不让你因为留我在这儿过夜而担受风险,这也是我能回报你给我照顾的一个充分的保证。”K说。

“哦,我知道,”旅馆老板答道,接着又说,“这我都知道。”

现在本该是K说出他的要求的时候,但是旅馆老板的回答使他感到为难,所以他只问了一句:“今晚有很多城堡里来的先生们住在这里吗?”

“就这点来说,今儿晚上倒是挺走运的,今儿晚上只有一位先生住在这儿。”旅馆老板回答说,仿佛带着鼓励的口气。

K虽然觉得他不能勉强要人家收留自己,但终究是抱着能够被旅馆收留的希望的,因此又问了一下那位先生的名字。

“克拉姆。”旅馆老板随口说道,这会儿,老板娘穿着一件非常破旧的、满是褶皱的、式样古老,然而是城市里精工剪裁的长袍,窸窸窣窣地向他们这边走来,旅馆老板朝他的妻子掉过头去。老板娘是来叫她的丈夫的,因为部长要一些东西。旅馆老板在答应她以前,再一次转过脸来望着K,意思仿佛是说,是否要在这里过夜由K自己来决定。

可是K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今晚在这旅馆里住的就是他的保护人,这个发现完全把他惊呆住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提到克拉姆,他就觉得自己不像提到城堡里其他的人那样感到坦然,他想到万一在旅馆里被克拉姆撞见了,虽然他并不像旅馆老板那么害怕,可是总不免使他有点儿不安,就像是轻率地伤害了一个他理应感激的人的感情似的。

但同时,他又感到很生气,因为他已经从这种不安的心情里认识到由于自己的身份降低到一个卑下的阶层以后所产生负面情绪,这正是他所担心的,而且他知道,尽管这些后果是这样的明显,面对自己目前所处的境况却连一点儿反抗都不能有。所以,他静静地咬着嘴唇站在那儿。

旅馆老板从门口走开之前,又回转头来看了他一眼,但K只是用眼睛回答他的注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直到奥尔珈走过来把他拉走。“你向旅馆老板要求什么?”她问道。

“我向他要求一个过夜的床位。”K说。

“你不是跟我们待在一起吗!”奥尔珈不解地说。

“当然。”K说,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

弗丽达

酒吧间的中央有一块空地,几个庄稼汉靠墙坐在几个桶的顶上,可虽同是庄稼汉,他们看起来跟K住的那家客栈里的庄稼汉有很大不同。他们都穿着灰黄色的粗布衣服,肥大的外套和窄小的裤子,看起来很整洁。猛地看过去,他们都静静地坐在那儿,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都比较矮,都是扁扁的、颧骨高耸的脸膛,圆圆的面颊。除非有陌生人走进来,他们才转过头来,漠不关心地望着他。虽然是静悄悄的,但是因为是一伙人,所以对K也产生了作用。

K重新挽住了奥尔珈的胳膊,仿佛以此解释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一个认识奥尔珈的庄稼汉,从角落里站起来,向奥尔珈走过来,但是K挽着奥尔珈的胳膊把她转到另一个方向去了。他的这个动作,除了奥尔珈以外,谁也没有觉察出来,她宽恕地笑着斜瞅了他一眼。

打啤酒的是一个叫弗丽达的年轻姑娘。那是一个温和、可爱的姑娘,头发很好看,一双含着哀愁的眼睛,凹陷的脸颊,流露出一副自以为出人头地的神情。K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就觉得这一眼,似乎决定了一件关乎他的,甚至他都还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事情,但她的眼神分明告诉他是存在的事情。

K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即使在她跟奥尔珈说话时,他还是盯着她看。奥尔珈与弗丽达看起来不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她们不过冷淡地交谈了一两句话。但是K还想听她说几句话,于是便插进去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克拉姆先生吗?”奥尔珈禁不住笑出声音来。“你笑什么?”K生气地问道。“我没有笑呀。”奥尔珈辩驳地说,但是仍旧咯咯地笑着。

“奥尔珈真是一个淘气的小孩子。”K一边说,一边把身子向柜台凑过去,想再一次引起弗丽达的注意,并央求着希望见一见克拉姆先生。可是她还是低垂着眼帘,羞涩地笑着说,“你想见克拉姆先生吗?”弗丽达指了指就在她左边的一扇门,“那儿有一个小小的洞眼,你可以透过洞眼看见他。”“别人不会说闲话吗?”K问道。她噘起下唇,一只手把K拉到那扇门前,K感觉到她的手柔软极了。

这个小洞眼显然是为了窥探房间里的动静才开的,从这儿几乎可以把房间的情况尽收眼底。屋子中间有一张书桌,克拉姆先生坐在书桌旁边的一只舒适的沙发里,他的脸被一盏低低地挂在他前面的白炽灯照得容光焕发,看得出他是一个身高中等、身材臃肿的人。他的脸蛋还是光溜溜的,但是他的两颊由于年龄关系,多少有点儿松弛了。浓黑的胡须又长又尖,眼睛藏在一副斜挂在鼻子上的闪闪发光的夹鼻眼镜后面。

如果他端正地坐在书桌前面的话,K就只能看见他的侧影,但他正对着K,因此他的整个脸都能被K看到。他的左胳膊肘撑在书桌上,右手夹了一支弗吉尼亚雪茄放在膝盖上。书桌上放着一只啤酒杯,书桌四周有一道边缘,挡住K的视线,看不见桌上是不是有什么文件;不过他觉得应该没有。

为了弄清楚桌上究竟有没有文件,他让弗丽达往洞眼里看一看,告诉他桌上是不是放着纸片。由于她刚才还去过这间屋子,所以她能够不假思索地告诉他答案,桌子上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K问弗丽达他是不是该走开了,可是弗丽达告诉他尽管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因为现在只剩下K与弗丽达了。奥尔珈匆匆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心留下来,就跑到了她的朋友那边去了,这会儿正高高地坐在一只桶上摇晃着两条腿。

“弗丽达,”K悄声低语地问,“你认识克拉姆先生吗?”

“哦,认识的,”她说,“还挺熟悉哪。”她向K的身子偎过去,他发觉她在卖弄风情地拨弄着她那件剪裁得挺马虎的奶油色罩衫,这件罩衫穿在她那单薄得楚楚可怜的身上,看起来特别别扭。接着她又说:“你可曾注意奥尔珈是怎么笑来着?”

“是呀,这个野姑娘。”K说。

她躲躲闪闪地说:“她这笑是有缘故的。你问我跟克拉姆熟不熟,可你知道我……”说到这儿,她不由自主地微微抬起了下巴颏,并且又用她那种洋洋得意的目光扫了一眼K,这样的目光同她讲的话怎么也连不到一块儿去,“我是他的情妇。”

“克拉姆的情妇?”K说。

她点点头。

K为了使气氛不至于变得太尴尬,便笑嘻嘻地说:“那么,对于我来说,你可算得上是一个最尊贵的人物了。”

“不单是对你一个人。”弗丽达亲切地说,但是没有报以微笑。

K有一件能打败她的盛气凌人的武器,于是便施展了出来:“你可曾在城堡里待过吗?”可是并没有击中要害,因为她说:“没有去过,可是难道我在这儿的酒吧间里还不够吗?”明显的,她的虚荣心是无边无际的,而且似乎特别想让K来满足她。

“当然,在这个酒吧间你就算是旅馆老板了。”

“可不是吗,我开头是在桥边那家客栈照料牛栏的。”她赞同道。

“那时候没有人为这双娇嫩的手操心呢。”K半信半疑地说,他不知道自己是恭维她呢,还是她身上有一种什么力量逼着他这样说。她的手倒真是又小又嫩,可也称得上是又瘦又平凡。

“就说现在……”K探询地望着她。

她摇摇头,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当然,你有你的秘密,你大概不会把你的秘密泄露给一个你才认识了半个小时的人,而他还没有机会跟你谈谈任何有关他自己的情况。”K说。

这句话说得不恰当,因为这句话似乎把弗丽达从这种对他有利的恍惚状态中唤醒过来了。她从一只挂在她的腰带上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小木塞把那个洞眼塞住了,然后,显然想掩饰自己态度的转变,对K说道:“你的事儿我都知道,你是土地测量员。”接着又加了一句:“不过,我现在要回去干活儿了。”她回到她原来在柜台后面的位置上,这时,人们陆续从各处拿着空杯子过来添酒了。

K想再跟她谈谈,便从架子上拿了一只空酒杯走到她跟前,说:“我再问一件事,弗丽达姑娘,你从一个看牛栏的女孩好不容易爬到了酒吧间里的这个位子,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升职,也表示你有一种伟大的精神力量,可是像你这样一个雄心勃勃的人,这个位子难道就是你的终极理想吗?这是一个可笑的想法。你的眼睛告诉我——不要嘲笑我,弗丽达——你还有比过去所征服的更多的东西在等着你去征服。可是一个人在世上会碰到的阻碍力量是巨大的,而且一个人追求的目标越高,他所遭遇的阻碍力量也会越大,因此,若是能接受一个同样也在奋斗前进的人的帮助,这绝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尽管他是一个渺小的无足轻重的人。我们能不能另外找个时间,避开这许多旁人静静地谈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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