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并非生来忧伤/记忆中也曾有段快乐的时光/如今的我如此迷茫/难道只因你不在我的身旁/
我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奔跑/山顶的红玫瑰荡漾着醉人的花香/
花瓣在清澈的阳光中绽放/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你牵着我的手/大声地欢笑/
你快乐的脸/在梦中闪现/睁开眼/如今为何却只见到流星划过天边/
……
好像有人在耳边轻轻地唱着什么……哎,怎么做这个梦了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梦见自己牵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小男孩的手,在盛开着一片玫瑰花的山顶奔跑。梦里我只是个几岁的小姑娘,一直很开心地欢笑着。小男孩长得很可爱,有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他对我微笑时,我就仿佛可以看见阳光在其中跳跃。
那是一个粉红而散发着芳香的梦,即便是每次醒过来,心里仍然残留着梦中的快乐和喜悦。那是一种让人想紧紧抓住不放的美好感觉,虽然每次醒来我只能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让它在黑暗中慢慢地消逝掉。
唉,怎么又做这个梦了,我看到自己大声地欢笑着,在闪光的花瓣中旋转,蓬蓬的公主裙轻轻地撒开……
“喂,笑够了没,醒醒!”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头顶正是一个漆黑的大洞,从洞口能看得到黑色的夜空,冷风正嗖嗖地从洞口往里灌。
我呻吟了一声,想要爬起来,却只觉浑身都痛得厉害。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迷糊地想。这时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我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正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慢慢地转过头去,看到了视线的主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他有着一张苍白冷峻的脸。他正蹲在我的身边,冷冷地俯视着我,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寒光在闪烁。
我呆呆地看着他,几乎无法移开我的视线。我看着,浓长的睫毛,有着几分细长,看上去比女孩子更要精细的眼睛,怎么会有如此动人心魄的目光。在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进入了童话的世界,遇到了一位神秘而高贵的王子。
“这些是你的东西?”他往地上一指,我看见自己一直背着的背包被打开了,里面那些我为爬山准备的东西,全部都在潮湿的地上散落着。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花痴型幻想中会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揉着发疼得脑袋,慢慢的爬了起来,向四下张望着。
这是一间狭小的石室,在两个角落里面分别挂着一盏灯。在昏黄灯光里面,我这才看清,石室中央居然摆着一具硕大漆黑的棺木,华丽沉重的棺盖已经打开,放在了一边。我的心中一惊,不敢看它,赶紧移开了视线。
潮湿的地上散落着一些生锈的铜钱和瓷器的碎片。四壁上则雕刻着一些精美繁复的图案,既有有穿着古装的人物,也有不少生动的动物形像。石室里还有一道已经打开的石门,从石门后有灯光透过来,那里似乎还有着什么响动,
“这是什么地方?”我迷茫地问道。我记得我是从斜坡上滚了下来,那么这个石室是在斜坡的下面吗?我应该就是从头顶的那个洞口掉进来的吧!
那个比我先掉下来,给我垫背的那倒霉蛋到哪去了,亦若呢,她应该没事吧,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是你的?”那个男孩用修长苍白的手指,捏着我的学生卡,面无表情地问。
我点了点头:“是啊……”
那张学生卡我本来是夹在钱包里,和其他的东西一块放进了背包,怎么现在会在这家伙的手里?
背包里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上,显得乱七八糟。我这才醒悟过来,指着地上的东西大叫:“你怎么可以乱翻我的东西!”
那家伙根本对我的抗议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冷漠看了我两眼,又瞅了瞅学生卡,说:“你就是司然,这上面的照片也是你?”
“你在说些什么啊,这是我的学生卡,上面当然是我的名字和照片了!”这个总摆着一张扑克脸的家伙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啊,我开始有几分冒火:“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那家伙直直地看着我,目光仿佛要把人穿透一样。我突然怀疑起来,也许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和开始那两人还是一伙的。
我想起来亦若说过这一带有很多的古墓,我不**了看石室中央的棺木和头顶的洞,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难道说这家伙是……是盗墓的?心里猜测着莫非开始那两人就是他的同伙,负责看风放哨,因为害怕我和亦若发现他们的勾当,所以才要把我和亦若抓起来。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普通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孤傲和冷漠的气质。他一直冷冷地盯着我,目光仿佛能把人穿透,就在我开始感到有些害怕的时候,他的目光好像突然变得柔和了一些,眼底似乎泛起来一些浅浅的笑意。
我是不是看错了?我不相信地眨了眨眼,果然,的确是我看错了!那家伙是在笑,不过却只是个嘴角微微上扬,满带着讥屑意味的笑:“照片比本人强多了。”
“关你什么事!”我气得把学生卡从他手里一把夺了过来:“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是什么人与我无关!我要走了!”
说是要走,可是我到底该从哪里出去呢?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洞,洞口实在太高。又看了看那扇石门,非常怀疑从那里能回到地面。我的气势顿时就小了下去
“怎么样,你不是想走吗?你想从哪里出去?”那家伙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越看越让人厌恶。
“与你无关!”我恶狠狠地说。向石门冲了过去。等到我看清里面的情况,一下愣住了,里面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正在把忙着把古墓里的东西装进各自的腰包。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来和我对视着。
看着他们恶狠狠的眼神,我有些后悔“打扰”到了他们。
“你和一块上山的那个女孩,你难道不想听听有关她的消息吗?”
我猛地转过身来,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亦若出什么事了?”
“至少现在她还很安全。”那家伙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我恨恨地看着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这种邪恶的家伙!我刚才还想自己遇到了什么神秘高贵的王子呢,呸,他是个超级大猪头还差不多!
“江哥,那个丫头捉到了!”那家伙的身上突然传出来声音,原来他还带着对讲机。
“把她送下来。”他用对讲机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对我说:“你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呢,对了,电视里的那些坏蛋杀人的时候,通常要对被害者说一句类似的话,大概意思就是送他们到地下去和自己想见的人团圆。
这家伙不会真地想杀人灭口吧,我胆战心惊地看了他一眼。他正面带诡异的微笑,蛮有兴趣地看着我,就好像厨师看着一只鸡,正在考虑要红烧还是清炖一样。完了,亦若这个生日过得倒的确是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