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
“你们见过?”
顾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两人见过那山洞还耗那么久,不是吃饱撑着是什么,他的眼神变了变。
靳忆博抬手往顾远的肩膀压了压,向他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听林笙说。
林笙一边费力地打开手中的压缩饼干,一边回答顾远:“嗯。我们见过,说来话长,总之跟着我们,别乱跑,不然突然冲出来一只哥斯拉把你咬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哥斯拉……靳忆博开饼干的手抖了抖。
林笙顺着开口来开,结果半路一拐,不但没有开到还弄得靳忆博无从下手。
本来还好吧,缓过劲来了靳忆博就觉得体力恢复了些,没有刚才的眩晕感和无力感了,这么一用力,又冒了一脑门子的虚汗。
林笙把饼干丢给顾远,自己扶着靳忆博坐下了。
顾远手舞足蹈地接过林笙丢过来的饼干,不明所以,这不刚站起来么怎么又坐下了。
林笙找出消炎药和纱布后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顾远把饼干丢回给林笙,接过林笙手中的消炎药和纱布:“我来吧,你歇会,我们肯定还有一段长路要走吧。”
林笙也没有推脱,到附近走走寻找水源和食物。
其实有一点是很奇怪的,除了一开始遇到的几波人以外,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再遇到别的人了,刚刚休息的地方甚至感觉连人味儿都没有。
四周都静得可怕,看来是没有水了。
林笙想原路返回,可很惊悚地发现,她忘了是从哪边来的了……
其实林笙是路痴,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每次出外都会有人陪着自然是发觉不了的,但只要一分开就会跟别人反方向走,还是不难看出路痴的本质的。
后来林笙跟靳忆博讲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极力否认自己是路痴的,她说在训练场的时候也没见着迷路啊。靳忆博却一句话将她打回现实,他说:“因为那会我们都没分开走过。”
顾远毕竟是专业的,他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药水清理了一下靳忆博的伤口再涂上消炎药最后进行包扎。
可棉棒一碰到靳忆博的伤口,他就立马给了顾远一耳刮子。
顾远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靳忆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顾远也没放在心上,继续着刚才的动作,结果也是刚碰着伤口,就立马又挨了一耳刮子。
平白无故挨了两耳刮子,顾远火了,用林笙的腰带把靳忆博的双手绑起来,然后死命地用棉棒往靳忆博伤口上按。
靳忆博吃痛,可手被固定着了,双腿死命地蹬。
顾远不像靳忆博,坐姿没有那么端正,非得盘腿坐下,他就大喇喇的坐在地上,靳忆博一蹬腿就踢中要害了。
顾远疼得脸都青了,伸手捂住自己宝贝在地上打滚,扔掉棉棒前还不忘在靳忆博伤口狠狠地按了一下。
靳忆博想笑又不敢笑,坐在一旁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说着风凉话:“你看吧,我让你别弄我了吧,遭罪了吧。”
顾远声音都沙哑了,剜了靳忆博一看,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你少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靳忆博故意拍了拍地面,表示自己坐着呢。
顾远对着熊孩子无语了。
“你喊出来会死吗,非得用行动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懂不懂。”
靳忆博又朝顾远亮了亮自己的鞋底。
顾远一个鲤鱼打挺,反扑向靳忆博,靳忆博一个激动,伸手就又是一耳刮子。
顾远一边脸肿的老高。
靳忆博试探性地拍了拍顾远的右肩,然后出现在左边。
顾远跟靳忆博玩这么久了,还会不清楚他那点小把戏吗,右手绕到左边,一巴掌抵住靳忆博的脸,闷闷地开口:“你敢说你刚没用手?!”
怎么还纠结这茬啊……
“好嘛,我有,大不了给你打回来,来咯来咯,爸爸帮你包扎。”
爸爸……顾远感觉自己应该出一本书,名叫《管好熊孩子的108式》。
他叹了口气,对靳忆博摇了摇头。
“为什么,平时不是最在乎这张脸了吗?”
“你把我这边脸也打肿了吧,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