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茹旻听着前面那番话的时候并没有理解为什么代琪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是接下来的话让蔡茹旻恍然大悟,代琪那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一个“黑户”现在生存的艰难程度无法想象,如今的社会租房子,哪怕就是进个大门都需要查看登记身份证……
“想当初学的是经济,后来做的却是洗碗扫地手工活。”代琪回忆起从前的那段时光,就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坚强和毅力,或许这就是母爱,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够奉献出她的所有一切。
“因为没有身份证毕业证诸如此类的这些关于文凭以及身份证明的东西?”
蔡茹旻问。
代琪点点头。蔡茹旻拉着代琪的手,将原本戴在自己左手的镯子转交到代琪的右手上。蔡茹旻看见代琪如自己一般修长的手的手掌上遍布老茧跟伤口愈合印,不用问也八九不离十地能够知道这些年究竟自己的姐妹受了多大的苦。
转念一想,蔡茹旻觉得一切就好像是雨后的彩虹,都天晴了,现在两个孩子快要订婚了,她们两姐妹也可以重回当年的姐妹淘时光,缺失的这些年要好好地补上,反正她们不用担心没有话题可说。
代琪拒绝了蔡茹旻邀请入住褚家大宅,她觉得自己还是住在甜品店吧,正好也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人生虽说没有遗憾不完美,但是遗憾太多不去实现却是一定会后悔的。
蔡茹旻的几乎每天大驾光临活是给代琪的甜品店做了一块活招牌,源源不绝的客源光顾甜品店致使每天都在刷新日销售额。生意那么好还尤其要感谢那些新闻报纸的记者,拍了图片附了地址上了头条,当然,广告不可以能一次见效。这些报纸杂志几乎每周都要拿褚氏董事长夫人说回事,并且每次都与这家甜品店有关,与甜品店有关之后就有人开始研究这家店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这些人的行为无疑都只是两个女人之间吐槽的话题,女人的心态如此这般,不代表全天下都是相同心态——身正不怕影子斜。
炎热的下午令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的人感觉昏昏欲睡,但是时针已经过了数字三了,再睡下去工资估计都要被扣光了。
“董事长!董事长!”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拿着一份报纸火急火燎地赶往褚氏集团大楼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褚恒航刚从内间午休醒过来。洗漱完毕之后刚扣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办公室门了。到了这个年纪更年期什么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换种年轻点的说法那叫起床气。
没好气地说了声进来之后,褚恒航看着面前小伙子歪了的领带,有些凌乱的头发,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耍流氓呢?还是上班呢?你看看衣冠不整的成何体统,你这像是我褚氏集团的秘书助理吗?不相干就赶紧走人!”
很显然,平时温文尔雅的褚恒航训起职员来丝毫地没有留情面,小伙子被老板噼里啪啦一通训斥给说懵了。
“那么急到我办公室什么事?多大的事你赶着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