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振吉同大家一般惊讶,不禁开始仔细打量起赫连君傲身旁的女子。
一袭紫色宫服,腰间的佩带彰显主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不似其它女子一般打扮的花枝招展,简单的桃花妆,额间红色火焰的花钿更是衬得其不俗的气质,梳着简单的回心发髻,只两根乳白色的玉簪固定,简单利落,这副妆容似是与之浑然一体。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有别样的趣味,浑身都透露着不俗的孤傲之气,时而调皮,时而清冷彷如人间的仙子。
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这样灵动的女子浑身都有着让男人征服的欲/望。
只是不知这样的女子,在那方面是不是也如她身上透露的气息一般,令人有征服的欲/望。
吃过赫连君傲送到嘴边的葡萄,感受到赫连振吉那带着征服又夹杂着***的目光,夏琏菱的脸色瞬间冰冷,若不是顾忌他是一国之君,她此刻真的很想上去剜下他的眼睛。
赫连君傲同样也感受到了赫连振吉看夏琏菱异样的目光,心里竟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顿时赫连振吉在赫连君傲的形象又降低了一分。
这一瞬间赫连君傲这一桌的气氛放佛降到了冰点,冰冷的气息蔓延整个宴会。
就连原本处于震惊的所有人都被这冰冷的气息,拉了回来。
赫连墨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顺着赫连君傲的余光看向此刻坐在宴会正上方一袭黄袍加身的赫连振吉,顿时赫连墨的表情也像是降到了冰点一般。
下意识的偷偷瞥了一眼某个人,但似乎某人表现的很平静,但这反而让赫连墨有些担心。
即便如此赫连振吉也没有将自己的目光有丝毫的收回,反而是更加大胆的凝视,在他看来这世间的女子都一样,即便是像她一样灵动的女子,没有那个女人不爱权势。
若是夏琏菱知道赫连振吉此刻心中所想,势必会将赫连振吉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要知道,若是要权利好像她身边的某个人就已经差不多了,再则后来是权利放在她面前她可都是不要的。
这下夏琏菱真的是快要爆发了,但她总不能明目张胆的与皇帝为敌,决心斗不过就躲着,于是俯身到赫连君傲的耳边,“赫连君傲,我们俩换位置。”
夏琏菱不等赫连君傲反应,就从赫连君傲面前翻了过去,调了一下坐姿又是一眼可怜兮兮的盯着赫连君傲手里的葡萄。
赫连君傲第一次跟女子如此亲热,当夏琏菱温热的气息传到耳边,赫连君傲只感觉心里一阵悸动,放佛小猫挠过一般,说不出什么感觉,不讨厌,反而有点欣喜。
但是当女子从他面前翻过去,难免还是黑了脸。
刚刚一路都吼着形象,怎么这会子倒是一点都不注意形象了。
转头,看着夏琏菱一副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手中的葡萄,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但是下意识的就将手里剥好的送到夏琏菱的嘴边。
夏琏菱一口咬过赫连君傲手里的葡萄,对着赫连君傲一笑,像个满足的小孩子一样。但是眼睛却又时不时的扫向桌子上其他的食物,而赫连君傲送到嘴边的依旧是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刚刚夏琏菱咬过葡萄的时候嘴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赫连君傲的手指,那感觉就像是一阵酥麻的电流一般,从指间直直窜进赫连君傲的心房,那种感觉有些奇妙。
赫连墨看着这一幕幕扶额,决心不再看下去了,继续直视恐怕他真的会忍不住戳瞎自己的双眼。
就在赫连振吉收回目光正要发话的时候,宴会便迎来了夏琏菱意料之中的人,此人正是马健南的父亲马健辉,夏琏菱冷笑,她不用想也大概猜的到这人想来干嘛了。
“皇上啊,你可要为南儿做主啊,南儿这辈子可是毁了,不仅被断了手臂,还被毁了命/根,这个让南儿这辈子怎么办?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马健辉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义愤填膺。
“哦?爱卿可知是何人所为?”赫连振吉此刻倒是显得一本正经。
“皇上,是傲王妃伤了了南儿,臣妾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想来臣妾那侄儿此刻真是可怜,被断了手不说,竟是连命/根都被毁了。”适时开口说话的皇后还从怀中抽出锦帕擦拭眼泪,好一副委屈的模样。
夏琏菱分明看出皇后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狠戾之色,啧啧,间接说的她好像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一般。
她夏琏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也是明辨是非,伤的都是该死之人,只不过她的手段的确是狠了一点。
果不其然皇后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赫连君傲身侧的夏琏菱身上,皆是惊愕转而是同情之色,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但某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夏琏菱不理会那群人,反倒是看赫连君傲手里好像没有葡萄了,直接从旁边的一桌顺过所有葡萄,揣到赫连君傲怀里,示意他可以继续给她剥。
赫连君傲只感觉头顶几十只乌鸦飞过,想他堂堂傲王何时给人剥过葡萄了,可气的是某人似乎一点收敛的意识也没有,居然还变本加厉?是他太纵容她了?
赫连君傲心里虽然这般想,但动作却出卖了他的心,依旧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样,但还是带着宠/溺的给一旁的娇美的人儿剥着葡萄,好似宴会上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们无关一般。
赫连凌佑有些好笑,他何时见过如此的四哥了,明明一脸要发怒的模样,动作倒是极尽温柔,一副吃瘪的模样。
赫连凌佑不免多看了一眼有些灵动的女子,转而又看看一副冰山模样的四哥,嘴角嗜笑的喝了一口清茶,他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终于有能降服他这个冰冷嗜血的四哥了。
赫连墨同样与赫连凌佑一般的想法。
马健辉听到皇后说是夏琏菱将他的孩子毁了,顿时若不是及时出现的侍卫连忙拦着,恐怕那人是连将夏琏菱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可是某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倒的确让赫连振吉心里有些不适。
“哦?对于皇后的话不知傲王妃作何解释?”
“儿臣无话可说,皇后说的是事实。”仿佛说的与她无关一般。
赫连振吉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下一秒耳边又传来夏琏菱的声音,“儿臣之所以会如此,也怪不得儿臣,他马健南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谁儿臣不管,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调/戏到儿臣身上。若不是儿臣心情好,恐怕他的下场会更惨。”
夏琏菱此刻满脸狠戾之色,丝毫不亚于她身边之人。
而赫连君傲闻之更是一颤,他从未见过敢如此与赫连振吉说话之人。
若是换做旁人,这儿会只会是极力求饶,很少有人像这般言辞激烈的,他好像小看了这个女人。
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确越来越让自己感兴趣了。
夏琏菱的反应完全超出赫连振吉的预料,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言辞激烈不说,竟没有一点惧畏之色,这让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如何挂得住。
“即便如傲王妃所言,但你也不该断人命/根,光这一点朕就可以判你死刑!”
赫连振吉以为这样会让夏琏菱有所惧怕,殊不知夏琏菱是个软硬不吃的人。
“哼,如皇上所言,我是要任其调/戏不能反抗?”夏琏菱眼神变得极为犀利,若不是这赫连振吉身为皇帝,她绝对会废了他,可惜她惹不起这些人,但也不代表她就放任他们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要知道在那个世界,她夏琏菱可是连几个哥哥都要让几分的角色,他们绝煞宫可从来是凭实力说话的。
此言一出赫连振吉的脸色极为难看,仿佛下一秒就能宣判别人的死亡,这让所有人瞬间只想逃离,你说这好好的一个宴会,怎么感觉跟战场一样。
“皇上,我夏琏菱身为傲王之妻,却沦落到被一个小小国舅爷之子调/戏,说的好听一点,这叫我活该,说的不好听还以为傲王府的人都是好欺负的,我虽比不上他国舅爷或是皇后,但我夏琏菱如何也是傲王妃,若是真被他国舅爷之子给欺了,不说傲王对我是何态度,单单这传出去傲王府无光,这更是在打傲王的脸,你觉得,即便我放过他,身为傲王的赫连君傲会放过他吗?若是真是这般情况,恐怕国舅爷之子此刻早已身首异处,还能有机会继续孝敬您这个国舅爷?”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个女人只怕是疯了。说的多好听,比起继续活下去,恐怕那马健南更希望身首异处。他们今日算是看出,这个傲王妃比起傲王更是个难招惹的主儿。
“若真是如此,本王势必踏平国舅府!”赫连君傲目光狠戾的扫了一眼马健辉。
马健辉听闻更是直直倒在了地上,他今日本是想讨回个公道,这下自己竟好惹不惹的惹上了赫连君傲这个冰冷嗜血的主儿,奈何对方还是他的王妃,恐怕这下这公道多半是无望了。
马健辉自知再待下去,可能只会让别人看笑话,也退下了。
但今日的事,似乎一下将夏琏菱推上了浪尖之上,成了众矢之的,但她夏琏菱却从不后悔。
不过,她倒是没料到,赫连君傲会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