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琏菱一上马车便开始闭目养神,不理会某个面瘫男人。
废话,她刚刚貌似调戏了某人,她可想多活几年,一看这个男人一身的酷戾的气息,她可没忘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脾气暴戾,杀人如麻,冷酷的犹如地狱的修罗。她还是躲着一点好。
但夏琏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从一上车赫连君傲根本就没管她,同样的也在闭目养神。
只是他心里似乎有些波澜不惊,脑海里全是夏琏菱的模样。睁开眼睛,赫连君傲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在何时已经睡着了的女人,心里又是一闪而过的悸动。
冷酷如他,一如既往的忽略心底的感觉。决心,不在看眼前这个女人,于是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但这样的平静没过多久,赫连君傲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抱住了一般,自己的大腿好像有什么东西。
睁开眼睛,夏琏菱不知何时竟将他的大腿当做枕头,还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还抱着他的腰,嘴里还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夏琏菱又动了动,才安分下来,好似找到舒服的位置似的。
赫连君傲又觉得自己太阳穴的青筋在跳动,这女人是将他的腿当做枕头了吗?还有这女人到底是何时靠过来的?为什么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但是奇怪的是,看着睡得香甜的夏琏菱,某人竟不想打扰她。赫连君傲甩开自己脑海中奇怪的想法,竟任由夏琏菱将自己的大腿当做枕头,也随之靠在车壁上小嗜,直到马车停下来。
但似乎某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赫连君傲第一次觉得这叫醒也不是,不叫醒也不是,但总任由她如此睡也不是办法。
于是某人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夏琏菱任由其夏琏菱在自己怀里不安的蹭了蹭又接着睡了起来。
这女人是没有睡觉吗?
但还是不言语的将其抱下马车。
而早已等在那儿的公公见赫连君傲抱着一个女人从马车上下来竟然愣在那儿。
不是说傲王极其讨厌女人吗?这会儿子怎么会抱着一个女人?
一连串的疑问竟然让他忘记问安,直到赫连君傲的身影消失,他才反应过来,莫不是要变天了?
随后赶紧跟上赫连君傲的脚步。
赫连君傲以为夏琏菱会一直睡呢,就在离宴会大厅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夏琏菱便醒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对上赫连君傲深邃锐利的眼眸,竟让她的睡意全无。
“赫连君傲!”
夏琏菱一副受惊的模样,等等,她怎么感觉她好像是被抱着的?
夏琏菱再仔细看了一眼自己,不是好像是真的被抱着。
夏琏菱深吸一口气,“你丫的,赫连君傲,你趁我睡觉占我便宜!”
想也不想的大吼一句,惹得过往的太监宫女都止步唏嘘。
等等,他们不是准备进宫的吗?她记得自己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所以……
夏琏菱环顾了一下四周正唏嘘的太监宫女打扮的人,原本娇红的小脸瞬间变得绯红。
“啊啊啊啊,赫连君傲,你还我形象!”夏琏菱有些气恼的拿着自己的粉拳不停的锤打着赫连君傲的胸口。
但,这对赫连君傲来说根本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一时一个称呼,这会儿倒好,直接叫他名字了。
还有他什么时候占她便宜了,明明是她先靠到他怀里睡觉的,她倒是有脸说他占她便宜。
再则,她是有个什么形象了,这会子在意形象,刚刚干嘛去了。
“王妃,要不要本王提醒一下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夏琏菱停止动作,无辜的冲赫连君傲眨眨眼,“你抱着我,难道不是你占我便宜吗?”
赫连君傲看着冲自己眨眼的夏琏菱,心底又是一悸,但很快就被他忽略了。
“看来王妃真是健忘。”
夏琏菱见赫连君傲一副认真的模样,开始认真的回想起来。
好像一开始她进了马车是在闭目养神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然后她好像模糊中抱着一个类似枕头的东西,但是没有枕头柔软。
等下,马车里哪里来的枕头,难不成……
夏琏菱双眼惊恐的扫了眼赫连君傲,难不成那个枕头就是他!所以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呜呜,这下她的形象算彻底毁了。
夏琏菱干咳两声,决定装作不知道,“我说王爷,你还是先放我下来吧。”
赫连君傲听话的将打算装作不知道的某人放了下来,倚靠在一旁的朱红木柱上。
“怎么,王妃不打算负责吗?”
正在整理凌乱衣衫的某人,听了这话冷不防的差点摔倒,一副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冰冷嗜血的人,她没听错吧,他居然让她负责!
夏琏菱一脸严肃的上前摸了摸某人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没发烧,“赫连君傲,你认真的?”
赫连君傲不语。
夏琏菱继续干咳,眼眸中狡黠一闪而过,“要不,本姑娘赏大爷几钱?”
赫连君傲身子一震,然后脸一黑,衣袖一甩便快步离开了。
这个女人把他当什么了!还赏他几钱!
夏琏菱见某人黑了脸就知道自己计谋得逞,然后故作委屈的,小跑跟上去,“爷,你怎么生气了,要不然本姑娘多赏你几文也行啊……别走那么快啊……”
某人决定不跟女人一般计较,否则他会被活活气死。
虽说某个冰冷嗜血的男人心里想着不走快才怪,但脚步却不由心的放慢了。
而这一幕恰好被刚刚赶来的赫连墨看见,愣是生生的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进宫时就听宫里的人说自己的四哥抱着一个女人,他还不相信,直到看到自己的四哥真的抱着一个女人。
如此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居然还听到什么四哥占人家便宜,什么四哥让王妃负责,更有什么王妃赏四哥几文钱……
这更是让赫连墨大跌眼镜,那还是他那个冰冷嗜血的四哥吗?他怎么觉得四哥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故意的?四哥你确定自己没有发烧吗?
在赫连墨看来这比看见母猪上树还不可思议。
但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四哥最后的脸色像吃了鳖一样,就觉得好笑!
那个女人真的是常人吗?真的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四嫂吗?怎么他越觉得越有趣呢。
一想起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他就想笑,占了四哥便宜就几文钱……
哈哈,他可想而知四哥的脸色,一定铁青的不行。
然后他就真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