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傲瞥了一眼躺在贵妃椅上怡然自得的夏琏菱,很明显这女人此刻在看好戏。
“王爷,王爷你要为静妃做主啊,王妃竟背着妾身骂我是疯狗.”说着竟还真的落了两滴泪水。
啧啧,夏琏菱不禁感叹她的演技,还有她哪里是背着她骂她疯狗了,自己明明是当着她的面好吧。这静妃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夏琏菱又是不屑的撇撇嘴,甚至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小莲,我刚刚有骂静妃是疯狗吗?”说着还委屈的对小莲眨巴眨巴眼睛,好看的睫毛像是蝴蝶一般扑棱扑棱的,那眼里闪着的狡黠的光,竟让赫连君傲内心一阵悸动,但却被他明显的忽略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做些什么幺蛾子。
小莲看着这般的主子顿时有些吃不消,看自己主子眼里那狡黠的目光她就猜得到自己主子想干嘛了。
“主子,没有吧。”小莲也有些配合的说到,在外人面前她可不敢叫自己主子姐姐。
夏琏菱听了这话愣是做出一副惊愕状,“没有吗?真的没有吗?我明明记得我好像的确说过静妃是疯狗的,难道我记错了?”说着还一副严肃的深思状,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一般。
静妃听了这话,愣是没把一口老血吐出来,“夏琏林.你.你.”
夏琏菱挑挑眉梢,“怎么?静妃何时变成结巴了?莫不是我气的?”
这下静妃愣是觉得胸口一股热流在往上串,王爷在场她也不好发作,而且若是再说下去保不齐自己真的会被她气死。
夏琏菱见静妃不说话自知她已经被自己气的不行,但却还没打算放过她,“怎么?静妃又不说话了?难不成被我气成哑巴了?小莲我何时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了,还能把人气成哑巴?要不我以后多往这方面发展?”
小莲听着主子这般说,竟是有些哭笑不得,静妃明明就是被自己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主子还真是能.
小莲端过一旁的茶水递给夏琏菱,夏琏菱接过茶水,边喝还边嘟囔,“小莲真贴心,知道主子我骂的口水都干了。”
静妃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求助赫连君傲,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赫连君傲,“王爷.”
赫连君傲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静妃一眼,从始至终他锐利的目光都是盯着眼前这个一副局外人的女人。
赫连君傲走上前,“王妃不觉得有话要对本王说吗?”
夏琏菱抬头看了一眼赫连君傲,尽管她知道眼前这个和大叔有着同一张脸人不是大叔,可是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有些难过,但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夏琏菱收敛了,快到赫连君傲几乎忽略了。
“怎么?王爷在那边看了半天的大戏,这会儿想起来给静妃讨公道了?”言语间竟是带着利刺的意味。
“本王说的不是这个。”
夏琏菱本来低着头和茶,听了这话夏琏菱抬头有些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似是不明白赫连君傲说的什么。
最后在脑海里回忆一遍自己做了什么要对赫连君傲解释的事,突地脑海里闪过今日大街上的事,“不是这个?难不成王爷要问的是马健南的事?”
多半是这个事,毕竟自己闹得满城风雨,而且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怎么着这个被自己牵连的人都是要问一问的吧。
赫连君傲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锐利的盯着夏琏菱,一副你说呢的样子。
夏琏菱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又歪头看了一眼此刻正在赫连君傲身后一副看好戏的静妃,不禁摇头哀叹,还故意将声调放大,“哎呀,原来王爷不是为了静妃出气啊,还真是辜负了静妃的满腔情意啊!”
她看得出来,静妃是喜欢赫连君傲的。
赫连君傲只感觉太阳穴的青筋直跳,这个女人.竟然拿自己当成攻击静妃的对象,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谁,“女人,不要触碰本王的底线!”
夏琏菱不屑的撇撇嘴,“原来王爷的底线就这么低?”
这下赫连君傲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气,下一秒就拽着夏琏菱的手腕,而夏琏菱被赫连君傲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身体本就有些柔弱,赫连君傲这一拽愣是将她从贵妃椅上拽了起来。手上的茶杯也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滑落到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片。而夏琏菱因为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又因为身体不平衡愣是直直的倒在赫连君傲的怀里。
这一幕不禁看呆了赫连墨跟赫连凌佑,就连静妃也是呆在那儿。
众所周知傲王可是从来不接近女色的,静妃眼见夏琏菱倒在赫连君傲的怀里,心里竟是生生想杀了这个女人。
其实最惊讶的要数赫连君傲本人了,他只是想给夏琏菱一些警告,哪成想这女人竟是一点重量都没有还重心不稳的倒在他的怀里。可奇怪的是他竟是下意识的稳稳的接住了倒下来的夏琏菱,很奇怪他的内心竟有丝毫的波动。
夏琏菱虽然也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随即离开赫连君傲的怀里,挣脱了他拽着她的手,干脆直接站在了贵妃椅上。
泥煤,这丫吃什么长大的,她都站在贵妃椅上了,才超过他一个头.
夏琏菱边揉有些发红的手腕边嘟囔。
虽然自以为很小声了,但却还是被赫连君傲尽数听进了耳朵里。
奇怪的是赫连君傲竟觉得这个模样的夏琏菱有说不出的可爱,但当赫连君傲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得时候,竟生生忽略,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夏琏菱见赫连君傲瞬间冷下来的脸,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立刻转变态度,轻轻的拍了拍赫连君傲的肩膀,“我说王爷大叔,你就别一副我欠了你八百万的样子了。不就是断了马健南的命根吗?至于吗?本姑娘这是在为民除害。”
赫连君傲脸色更冷,从来没人敢拍他的肩膀。
还不就是?说的真是轻巧。
“哼,王妃难道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夏琏菱听了这话倒是脸色也有些发冷,一改刚才的状态,跳下贵妃椅又一副事不关己的闭上眼闭目养神,只是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看上去有些孤冷,好似刚刚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怎么?王爷是怕受牵连?听闻王爷与皇后水火不容,这次我断了她侄子的命根,王爷是怕皇后会将这火彻底点燃?”
不带丝毫情绪,就连赫连君傲都有些听不透看不透她的意思。
下一秒又响起夏琏菱有些清冷的声音,“王爷若是为这事来找我,大可放心,我夏琏菱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牵连任何人。”
不知为何赫连君傲很明显听出了这话当中带着冷冷讥讽。
“王妃以为自己有那个能力?”赫连君傲不置可否。
夏琏菱睁眼,看着幽蓝的天空,冷冷的开口,“不过是一死,如此倒也如了别人的意。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本姑娘难道还怕她不成。又不是没死过。”但是如今的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任人宰割的。
赫连君傲蹙眉,听她这话,好似死过很多次似得。
一旁的赫连墨跟赫连凌佑同样也是与赫连君傲同样所想,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要命的女人。
夏琏菱丝毫不理会这几人,她的确没有能力,明日估计只能硬碰硬了。她可不会让人就如此轻易的断定自己的生死,她可是从鬼门关闯过无数次的人,估计阎王爷对她免疫了。
夏琏菱想完,又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了。
赫连君傲意外的没再打扰她,径直离开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
一个令赫连君傲都惊讶的想法一闪而过,但他又一次忽略了,就当她欠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