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推着幕梨去见方丈,想在离开前道别,却在途中遇到同样原因的夏墨,于是便结伴同行。
一行人刚刚到凤都城内,就见夏彻骑着马在不远处,马车忽然停下,幕梨疑惑掀开门帘,就见夏彻在马车前,满脸笑意的望着她,脸一红,忙放下门帘,这家伙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皇城大街上,都不知道低调吗。
马车外传来夏彻与夏墨的交谈声,周围的百姓才恍然大悟的散开,还以为太子殿下是为了幕家小姐等在这里呢,原来是为了三皇子啊。幕梨当然听到了百姓的议论,才微微安心,但心里,却有些泛酸,难道,他真的是为了夏墨而来吗?
怎么回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望着车顶,叹了口气,也是,之前那般不留情的伤了人家,没有道歉就跑到五台山,还奢望人家不计前嫌的来接自己,太没自知之明了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劲风吹开窗帘,一个锦囊飞如怀中,幕梨在帘子落下的那一瞬间,对上那一双深情眷恋的眸子,心中莫名的欢喜,拿起锦囊打开,一张纸笺“欢迎回来,彻”挺拔峻秀的字,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足以平复幕梨心中的酸楚。
还有一枚玉佩,上刻着一朵盛开的梨花,角落刻着一个”彻“字,细细摩挲,心中泛起甜蜜,嘴角上扬,玉佩上沾染了些许的香气,拿到鼻间嗅了嗅,嗯?紫罗兰,是夏彻身上的味道。
同行了一会儿,夏墨骑马到幕梨马车边道了声别就和夏彻策马离开了。
一行人刚到侯府门口,就发现湘姨娘带着幕婉和家仆等候在那里,幕梨刚一下车就感觉到了那缕妒忌的眼神,一瞬间就把好好地心情毁坏殆尽,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一旁的幕杨见状忙上前挡住两人的视线,眼神请求,幕梨戾气未收还涨,微冷的眼对上幕杨的眼,冷声道“记住,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幕杨忙应下,回去一定要找幕婉说个清楚,不能让她在胡闹了。
海推着幕梨往府里走,经过湘姨娘身边停下“湘姨娘,方便的话请跟我去梨园一趟好吗?”幕婉闻言忙冲出来像母鸡护住小鸡一样护着湘姨娘“大小姐,姨娘可没有义务要听你的吩咐”。
幕梨气笑了“这是吩咐吗,我说了请的吧”,幕婉呛住,却还是保持着护湘姨娘的姿态“我……反正,姨娘不会跟你去的”,幕梨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随便你,我不强求”,说罢就示意海准备离开。
只见湘姨娘拉下幕婉护住她的手,走到幕梨面前,恭敬有礼“奴婢随大小姐去”字字婉转,让人如沐春风,幕梨挑眉,不得不说,这个湘姨娘其实长得并不美艳,但眉目清秀恬静,眉眼间皆是说不出的温柔婉约,如此风华,却甘居妾身守在幕侯爷身边,倒是令人叹息。
幕婉不放心,非要跟着去,幕杨怕出什么乱子,也跟着一起去了,幕梨也就随他们了,刚一到梨园,子琴、子舞、子绣就迎了出来,见湘姨娘和公子二小姐都在,倒是吃惊。
幕梨让海推着她去书房,让子琴将做好的账册和库房钥匙都拿出来,略略翻了一下,就转身对湘姨娘道“我掌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受了伤就一直交由子琴、子舞、子绣和海打理,但终究我还是未出阁的女儿,海她们也兢兢业业,不能保证万事周全,所以我想交由姨娘打理”一席话,就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掌家之权是多么重要,在府里,除了侯爷,可就是由掌家的人说了算。
湘姨娘却婉言拒绝“大小姐管理的极好,侯爷也希望由大小姐掌家,奴婢不能要”,跟在后面的幕杨十分惊讶,而幕婉却是一脸焦急,姨娘干嘛不要呢。
幕梨浅浅一笑“姨娘,父亲那里我会去说,还请姨娘收下”见湘姨娘还是不接受的样子,幕梨接过子琴手中的账册和库房钥匙,奉于湘姨娘前,恳请道“还请姨娘帮我”,湘姨娘见幕梨是真心不想掌家,只得接过“既然大小姐如此说,奴婢试一试,若不行,便交回给大小姐”。
幕梨不在意一笑“姨娘随父亲唤我梨儿便是,姨娘也是大家出身,梨儿信得过”,湘姨娘一愣,随即温柔一笑“好,梨儿”,幕梨偏头看着幕杨幕婉浅浅笑道“日后扬弟和婉妹也唤我长姐就好,我们是一家人”,幕婉一时愣住,倒是幕杨很快回过神来,拱手笑道“长姐说的是”。
幕婉回过神,却不愿意叫出口,倒是一旁的湘姨娘轻咳一声,对上湘姨娘严厉的目光,幕婉才万分不情愿叫了声长姐。
送走一行人,幕梨望着围着自己一脸不赞同的五个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前管理账册的日子,你们都忘了吗”,幕梨一提醒,五个人这才想起之前i替小姐处理账册的那段日子,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啊,五个人齐齐一个激灵,顿时十分感谢自家小姐的明智之举。
可五个人还是有些担忧,万一湘姨娘掌家后,苛待自家小姐怎么办。幕梨见她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若真的有那一天,你家小姐又岂是任人宰割的人”幕梨扔下一句话,转身往内室而去,这一天,到真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