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新环顾四周的景象,先是稍稍退了退,但他退不了,他的身体已不受控制。
不知怎的,自从身处于这个空间中,身体就像牵线木偶一样不受控制。
手中的那团光球也越发的明亮!
看向裂开的大地。
满地都是死人,满地都是!!
看着地上那冰冷的尸体,坚硬的骨骼支架,躺着的妇女,老人,小孩!
“这,这一切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严新看到这一切,先是感到了可怕,再到后面,感到了恶心。
尸体所散发出的恶臭,使严新的胃液不停的翻腾!
不敢接受现实。
“啊!啊啊啊啊!!”
严新发出了恐惧的嘶吼声。
这一声,贯穿了他对眼前一切所表示的恐惧也脑海中难以接受的景象。
严新跪在崩裂的地上,低下头,手撑着地。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努力的思考。
突然,强光又把严新包围,然后快速上升。
周围又出现了星空的景象。
脚下一片硬实,严新着地,又回到了原来的屋顶上。就好像是没有离开过一样。
严新对于自己离没离开过,同样抱有疑问!
刚才出现的景象是否是在某种空间形成的?
天空出现繁星,夜已来临。
(那是什么)
(昏暗的天空!)
(崩裂的大地)
(地上躺着的尸体)
(血流成河)
(这,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在我身上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
(为什么!!)
(我看到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底是什么?)
严新心里一直念叨着这几句话。
现在的他,已经软弱在地上。
现在的他,自从看到那些景象时,就已经变成了丧心病狂的状态!
攥紧手心,手中仿佛有东西在形成。
严新看过去,发现原来握住的光球,现在已悄然无声的形成了一个菱形的徽章。
瞪大眼睛,仔细一看。
看到了徽章上的图案。
徽章上由两个交叉的雷电形的图案组成,其次,周边就是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还有一些勾勒交错的圆环,类似于魔法阵的图案。
严新稍作镇定,手指颤抖着,身体因恐惧而变得冰冷。
因恐惧所导致手心,额头都已冒出了冷汗。
“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手里。”
“那个,那个光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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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露娜昏死在地上,她蜷缩身体,形似一个小兔,娇小可爱。
可现在的她,衣服已烂成条状,甚至再破碎一点,就到了衣不遮体的残乱下场。
嘴角带血,清澈的双眼望着前方,好像是要去想去的地方。
现在露娜的体力已经耗尽完毕,每次只要想起思当葬身在裂缝之中,胸口就无比疼痛。
想起儿时与思当的欢声笑语,想起与思当对自己的允诺:
[“记好了哦,一定要再相见噢!”]
每每想到这些。
胸口便会疼痛的更厉害!
(哪怕爬,也要爬到星神祭堂。)
在还没有与思当分开之前,思当就嘱咐过露娜,假如我们其中一人遇难了,另一人,就要躲到星神祭堂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允诺变为了现实。痛苦更加深!
在路上,有不少侵略侦查兵来巡逻。
露娜只能装作死亡逃过侦察兵的怀疑,他们时不时投来的狐疑的眼光,让露娜又气又恨。
甚至有些人还要从露娜身上踩踏过去。
离星神祭堂的路程不远,露娜只能一点一点的前进。
她已看不清前方的路有多渺茫!但终究是要走的呀!
现在对于露娜来说,生死已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心中依旧未灭的信念。
极速前进,继续前进!
严新对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怀有不解,更包含着恐惧。
手中的那个徽章不知怎么回事?
总是吸附在严新的手上,用力挣脱也不管用!
只是徽章的光亮越来越亮。
在无尽黑暗的屋顶上愈发的膨胀,收缩,释放!
越来越大,直至光明将严新吞噬。
‘咚!……”
严新埋没在光亮之中。
粉碎的石板,倾倒的高楼,还有遍地的死尸。
手中吸附着奇怪的徽章。
我将倒在这黑暗之中。
那些死去的人的尸体,我闻到了腐烂的味道。
我这是在哪?周围怎么这么黑,我还是在空中来回漂浮吗?
我现在到底怎么了,是,是死了吗?……
我,我只记得,我,我,那天消失在光中,不知是死是亡。
救命啊……。
“啊呜!”
严新从梦中惊醒。
“啊咧,小新,你可终于醒来了。”
严新的妈妈正端着米粥从厨房里走过来,刚进房间,严新正巧惊醒。
同样,严新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掌心也是潮糊糊的。
爱子心切的严太太拿起手帕去擦严新额头上的汗水,并且还嘀嘀咕咕的表示问候。
昨天的事情还没有忘,严新顺势看向手臂,穿着睡衣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徽章依旧吸附那。
严太太拉起手腕去擦手心上的虚汗,就是这样。
严太太的手在碰触到那个徽章时,居然毫无科学依据的穿透过去了!
严新亲眼看见了这一切,手指就像口气一样穿透过去。
只有无知道,只有我看见。
表现出惊讶的神色的严新不由的引起来妈妈的顾问。
“怎麽啦!?”
一句话让严新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没什么,我有点饿了。”
“……”
“今天早上做的是什么饭呢?”
“……。”
“啊,你看我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
对于严新的这种完全偏离问题的回答,严太太也没有做过多大疑问。
对于严新这种完全心不在一条线上的行为,相必,也追问不出什么来。
只能完全顺服理解才会发挥一定的作用。
伸展舒懒身体,严新浑浑噩噩的拖着宽大睡衣下了床,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睡了很长时间。
端起妈妈送来的米粥,大口大口的吞咽。
“咕噜咕噜的,稍微垫一垫饥肠辘辘的肚子。”
顿时米粥的香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来到洗手间,拿起牙刷,挤出乳白色的牙膏。
基本的洗漱还是要有的,白色的泡沫色口中不断生出,繁衍。
手臂上的徽章还是像涂上了荧光剂一样发光发亮。
(妈妈的手怎么会摸不到那怪物呢)
对于吸附在手上的那个徽章,发出讨厌语气的的称作——怪物
(难道,难道只有我看得到,碰得着!?)
再次想起自己被光芒下看到的景象
粉碎的石板。
倾倒的高楼。
还有遍地的死尸。
“噗,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