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平安夜，于是班门口有很多女生，拿着明信片和平安果。
我抱着一捆作业出了班门，等我两手空空回来时，就被人团团围住。“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平安果带给顾晨暮。”“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平安果带给陈濯燃。”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善良的人，于是我抱了比出门时更多的东西进门。
我径直走到顾晨暮的座位：“这些都是你们的追求者送的。”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担心我会陷入他的目光中无法自拔。但我不能，因为我答应了季染，早死早超生，等我迷失了自己时再离开，那就晚了。当你觉得晚的时候。恰恰是最早的时候。
顾晨暮放下手中的笔，挑了挑眉说：“你拿去吃吧。”我又看了看陈濯燃，他向我走了过来，捏了捏我的脸。我僵住了，毕竟过去的十多年他都没有对我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果然他是变了很多。我垂下了头，脸红的像个苹果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陈濯燃看了看我，眼中的温柔就要溢出来了，这一切都被顾晨暮看到了，他看向我，眼中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顾晨暮冷冷的说：“你是对所有女生都那么轻浮吗？”陈濯燃看着顾晨暮，两人都冷冷的没有说话。良久，陈濯燃又望向我，喃喃道：“只因是她。”
我看着那两个优秀的少年，我该怎么办呢，我一直问自己是否要帮助季染，掩藏自己的感情，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心究竟朝向谁。其实我是害怕做决定的，我常常犹豫不决，因为选择就意味着失去。我不想失去，可是往往什么都想拥有的人最终什么都无法拥有。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令人讨厌的人。
我自己都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