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望着手中纯白色的玉佩,它有着水滴般的外形,中间段却多出了一道金色的刻痕,而玉佩的一侧却有些凹凸不平的粗糙点,好像是从某个东西上断落下来。
“这应该是个残缺品吧?”安宁嘟囔的说着,对它的兴趣也没有太大,就把它放到口袋里。
“任务要开始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安宁想着,抬头打量着四周,转身的一瞬间,额头却碰到了软软的东西。
安宁抬起头,深邃的冰蓝色双眸折射着寒意,让安宁不由得后退,才看清眼前站着一个男人。
他的剑眉之间带着英气,高挺的鼻子下一张性感的薄唇,若不是顺着他及腰的银发看到他一身青色的古装,安宁也不会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些身着古装的人。
“放肆。”魔君冷斥一声,衣袖挥舞的瞬间,安宁就被一股力量冲击,整个人都摔在几米以外的墙上,落在地上时,安宁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嘴角溢出了血却全然不知,她扶着墙,好不容易才站起了身子,脖子却被扣住,眼睛被迫与那冰冷的双眼对视。
“看来圣女也不过是个风尘女子,竟然也会主动献媚。”魔君口气诡异,手中的力度也加大了许多,安宁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天旋地转,连双脚也开始离地。
“你知道在我嘴边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他说话的同时,一对獠牙却从嘴里冒出来。
“放...手....”安宁艰难的说着话,她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献媚是指什么,只是咬着牙从身上抽出自己防身用的刀,往他的心口方向刺去。
她的手被蓝色的血液打湿,再望向他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好像刺的不是他。
“你以为刺胸口就能让我死?”魔君一把将她扔到地上。
安宁落地的瞬间还听到了“愚蠢”两个字。
再看到自己手上蓝色的液体时,她震惊不已,再看向魔君,他面不改色的拔出刀子扔到一边,而胸口上的伤口却自己愈合,转眼间那里完好如初,连皱褶都没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怪物。”安宁眉头微蹙,忍着疼痛转身就要逃。
却在转身瞬间被魔君截住,他毅然不动的站在安宁面前,好像他很早就在那里一样。
“难道,我刚才转身的时候,额头碰到的是.....”安宁这才意识到,他口中的献媚,不过是她转身恰好额头碰到他的唇而已。
就因为这样,现在浑身疼痛,差点还送了命,安宁越想越气愤,她都没生气被占便宜,这男的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圣女也不过如此。”魔君见安宁失去反击能力,浑身带伤,口气不由得轻蔑。
“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圣女。”安宁从一开始就听到圣女这两个字,搞半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圣女。
“既然不是,那你就没有理由活在这世上。”魔君说着,獠牙又长了出来,缓缓走向安宁。
“僵尸!”安宁一脸诧异,僵尸不是不会说话也不能走路吗,他怎么可以?
“那种低等的畜生不配跟本君挂边。”魔君与安宁近在咫尺,低头俯视着安宁说。
“那你是什么?”
“你现在该关心的,是我什么时候吸干你的血。”
“僵尸也吸血,还说你和僵尸没关系。”安宁幽幽的说。
“你干嘛?”魔君见她拿出一个奇怪的会发光的东西对着他,不满的问。
“你不怕光,这点又和僵尸不一样。”安宁关上迷你手电筒。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不明生物。
“你能给我一根头发吗,半根也可以,这样回去就可以做DNA测试了?”安宁就是这样的人,一旦遇到新奇的事物,就会忘记对方是谁,更是不到尽头死不休的人,记得她第一次研究枪械的时候,几天没去训练,卧室里也没看到她,教官差点就以为她逃走了,最后是在枪械室拿枪的时候才看见她坐在一角,头发凌乱着,一直在做着研究。
“想死?”魔君口气阴冷,手已经缓缓抬起。
“别动手,动手就说明你很小气,连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安宁已经体会过一次,绝对没有再来第二次的欲望。
“本君乃魔界至尊,心胸怎么会有你说的那般?”魔君手一甩,反驳道。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呐。”安宁说着,向他伸出手。
“本君不需要向你证明。”魔君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回去,带我一起啊!”安宁上前说道。
魔君转过身,奇怪的看着她。
“至少天亮了我也好赶路啊,而且我还浑身是伤!”
更重要的是研究你这种不明生物!
不过这句话没说出来,安宁在心里说的。
魔君沉默了一会,走到安宁面前,伸手搭在安宁的肩上,体内的真气开始以手为纽带传输到她的体内。
再收手时,安宁觉得自己浑身的疼痛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这样?”安宁摸着自己的身体诧异的说。
再抬头,她已经站在飘着淡蓝色轻纱围幔的房间,眼前摆着一张大圆床,好像在呼唤她。
“机会只有一次,本君给了你机会却不走,以后就别想离开我魔界。”魔君在她身后冷冷的说。
“哦。”安宁应了一声,“把你的平板电脑给我用用。”
“那是什么东西?”魔君反问。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安宁这才想到从开始到现在都没见过一个正常着装的人,又问:“你说这里是魔界,那.....是不是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
“本君乃魔界唯一一个至尊。”
“我这么问你。”安宁鄙了他一眼说:“传说中魔界里走哪哪有会妖法的妖,是真的吗?”
“不错。”
“你可以离开了。”安宁幽幽的说。
“笑话,没人敢指令本君。”魔君脾气又上来了。
“好那你留这看我睡觉。”安宁说着,已经躺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某君站在一边,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