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哥,你看那河畔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杨绛绫对着一旁的人问到。
楚夜黎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是一个人。“杨二小姐,这天色暗下来了。宰相怕是还在等你”
“不不,哥哥你看。那是一个人。”杨绛绫大声叹到,她向河畔走去。楚夜黎无奈,只好跟着她走去。
“楚哥哥你看,好生漂亮的女子。为何她会晕倒在此?”
楚夜黎唤来丫鬟扶着杨绛绫,自己则是把那女子背到马车上,同杨绛绫一同回到宰相府。
杨宰相一看,自家女儿不认得,可他却认得:此人正是席顾氏。现在满城皇上通缉的女子。
他叫来楚夜黎询问着如何看得这个女子。楚夜黎竟知道她是罪妇,却依旧由着杨绛绫将她带回。这可是灭族之罪。
“楚夜黎!我虽已同意将吾幼女嫁给你。可你别忘记了,你今日有所成就,全凭得是我宰相府。不然以你一介书生,你这辈子也别想踏入龙殿!”
“杨宰相,是令女非要嫁之不可。若无您相提拔,我却是成不了今日。可我为您宰相府所做的早已经超过您为我所做之事。”说着,突然楚夜黎话锋转变:“宰相,您年老体弱,我会向圣上请您告得。您享受天伦之乐吧。”话毕,他将手中的茶杯摔倒上,“啪”的一声,茶杯没了精致的花纹,变成了一摊瓷片。原本茶杯里上好的大红袍也化为废水。
“你你你,反了!”杨宰相虽是这样说着,却不能再做什么。他发现自己的四肢僵硬起来,慢慢失去了感觉。他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全。
几日后,京中传出消息:宰相嫡女杨绛绫将嫁入南城楚家。
此时,顾皖已早早醒来在南城楚家整个楚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装点,进进出出得道贺的人。顾皖留了书信,但并未署名。她从后门离开,以为无人知晓,却不曾想楚夜黎早早得知。他并未阻拦,任由顾皖离开。
他转动着左手的扳指,低声念叨着:等我登基时,你一定会回来。
那日,顾皖打开木门,是个七八岁的男孩。顾皖给他淘了一碗米,就听男孩说道:“大姐姐,俺听俺哥哥说,几年前的那个将军早就死在匈奴手里了。”
顾皖正在拿碗的手颤抖了一下,碗碎落一地。她赶紧躲下来收拾。装作不经意得问到“是吗?哪个将军啊”
“就是那个席将军啊。我哥说他们被抓了以后,只活下来他一人。”男孩并没有发现顾皖颤抖的手,他继续说着。
“哦。”顾皖点了点头,然后没再说什么。
男孩一看不对劲,赶紧拿上米就跑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顾皖收拾了东西。她点燃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像是快被从墙中透过的风吹灭一般摇摆不定。
顾皖拿起刻刀,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块木板,提刀刻到“:云待君归思无岚,相思易解红思清。声声寻望,声声寻望,声声不解云。未闻君言,而闻其死之信。吾受此信,虽五年常以生。我来去汝近者,我若又闻汝声。声声寻望,声声寻望,声声未识君。”
顾皖此时还不知道京中之事:楚夜黎蓄意谋反却被皇上识破,他失策并株连九族。至于他失算原因,是因为有人告密。那人是谁,就要问其妻楚杨氏。
京中这一点插曲过后,顾皖又回到了京城。她费尽心思的进了被封的席将军府。
白绫绝其生,后又为卒然之火得化为灰烬。
唯一不被烧得烬只有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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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⑴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