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正想着办法蒙混过去，可偏偏卫赭又叫了起来。
“文夕？你还在不？是不是没交费用啊！”
文辰这次听着觉得有点耳熟，问：“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小夕你……”
“啊！哥！我还有事，先拜啦！旅游的事……就去日本吧！我想看看樱花和富士山！”
啪！文夕挂断电话，把手机仍向一边。紧接着，文夕冲着浴室里大吼：“左边是冷水！右边才是热水！你个白痴叫什么叫？！”
哐当一声，卫赭拉开浴室门，身穿白色浴袍，头发还在滴水。文夕皱皱眉头，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会感冒的！她赶紧拿来电吹风，让卫赭坐下来。文夕熟练地给卫赭吹头发。
“文夕，你怎么这么熟练？”
“以前，我和我哥经常跑到河里去玩。然后我哥估算好时间，在爸妈回来之前回来换掉湿衣服。但是我哥他不会吹头发，就只有我帮他了。那时候我就已经比他矮了很多，他就坐在我前面，我还是要把手举高一点才更顺手一些。我哥见了，就又搬了一个小板凳让我站在后面。”
文夕讲述这些时，脸上写满了幸福。
“那时候多好啊！爸爸妈妈会每天回来，哥哥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文夕有些落寞，“你知道吗？为什么这里离学校很远，我却坚持住在这里？因为，这里有我最温情的回忆。”
“不过……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我就在岸边玩啊，哥哥就去河里和姚……呃……”糟糕！要说露嘴了！
卫赭见文夕突然停住了，好奇地问：“要什么？”
“要……要去摸鱼！我哥还会在河里摸鱼呢！有一次他就抓住了一条大鱼，那时我哥太小了，一不小心就让那鱼跑了！真是气死了！”
卫赭能想象一个气呼呼的小女孩红着脸，理直气壮的质问在河里累得气喘吁吁的哥哥。
妹妹责怪，怎么让鱼跑啦？哥哥你是太笨了！哥哥一面不好意思一面不屑的回道，我哪知道它会跑！我又听不懂鱼说话！
反正就是你的错！哼！
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呢？哼！
两个小包子，谁都不理谁，嘴里“哼哼”着，突然妹妹踩滑了，摔进河里，哥哥赶紧游过去拉起妹妹。妹妹崴到脚了，最后哥哥背着妹妹回家了，这件事也瞒不住，哥哥被罚不准吃晚饭。半夜时，妹妹偷偷把剩饭热好，端到哥哥房间里。
哥哥！哥哥！快吃吧！
爸妈不会发现吗？
不会不会！
要是被发现了，你就说是我叫你做的，知道吗？
为什么啊？明明是我做的！
笨！那样子爸妈不会骂你吗？
对哦！那你呢？
哥哥就是用来背黑锅的！说完，哥哥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哥哥就是用来背黑锅的。记住了！
门后，爸爸妈妈听到这一段对话，甜蜜的笑笑。
看看，我儿子多懂事！妈妈说。
我女儿多乖！爸爸说。
然后爸爸和妈妈一边小声争论，一边回到他们的房间去了。
妹妹把哥哥吃完的碗筷收好。半夜突然打雷了，妹妹害怕，睡不着，就抱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熊溜进了哥哥的房间，把哥哥摇醒。
哥哥！我怕……
没事哥哥在，你挨着我吧。
第二天，爸爸妈妈看见的，就是哥哥抱着妹妹，妹妹抱着毛绒熊，熟睡在小床上。
那时候，文辰6岁，文夕4岁。
那时候，河水很清，有许多游鱼游来游去。
那时候，天还很蓝，有许多飞鸟飞来飞去。
那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