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迟~~~!”辰月望着眼前的一切大吼,但一切只是白费力气罢了!
游不动也瞪大了眼,结结巴巴的说:“辗迟,不.........不见了?”,而千钧望着辗迟床上的零力,望出了神,想:“辗迟不可能凭空消失,至于——被零挟持,这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还没等千钧想玩,他的眼神里便回荡着一丝的恐惧。
千钧回头,眼神坚定,道:“辰月,碧婷,你们两个在这里,负责探知,归海,我们去通知破阵统领!”大家面面相觑,随后辰月和碧婷展开了探知,眼睛闭着,辰月则负责探知辗迟醒来的时候,碧婷则探知辗迟现在的方位!
正当千钧和归海转身想走时,某人可着急了,似乎辗迟的事情自己非插手不可,急忙道:“那........那我做什么呀?”
千钧微微侧头,笑道:“你?就帮助辰月她们探知吧!”
游不动抱怨道:“啊?怎么又是这活儿?”,此时千钧早已走到门外,自然没有听到,如果听到了,我估计又得闹好一会儿的嘴皮子了!
碧婷忽然站了起来,嘴角微微的向游不动笑,道:“怎么?不愿意?”,游不动看着碧婷,胆儿都吓掉了,想道:“这碧婷,真不愧是笑里藏刀啊!如果我不照办的话,她岂不是得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看着碧婷满脸诡异的笑容,游不动不免打了一个寒战,这不是因为天气寒冷,而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恐惧。
游不动想:“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做就做,豁出去了!”,想罢,游不动朝着碧婷面带微笑,道:“没.......没有,我........我很乐意.........”
此时,辰月放弃了探知,与其说放弃,还不如说根本探知不了,辰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一副元炁耗尽的样子(元炁本来就快耗尽了),碧婷看到后,没有功夫再理睬眼前的游不动,而是前去扶住了辰月,道:“辰月,你没事吧?怎么了?”
游不动暗暗的想:“哼!臭千钧,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却出去逍遥!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想罢,游不动动作猥琐,手脚偷偷摸摸的,就像家里进贼一般,悄悄的走出去。
辰月面容苍白,显然是元炁耗尽后虚弱的表现,辰月嘴里无力的说道:“没,没事,可惜,就算我耗尽元炁,也没能........”说吧,辰月低下了头,显然有点自责,要知道,探知过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元炁耗尽?”碧婷自言自语,忽然,碧婷的脸上显现了一丝奸笑,但随后又消失了,碧婷郑重的说:“游~不~动~!”顿时,刚到门口的游不动魂儿都吓没了,他以为碧婷发现了游不动要逃跑(不然呢?),游不动艰难的转过头,那肥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假笑,游不动道:“碧,碧婷,有事吗?”
碧婷皱着眉头,随后又指了指面前的辰月,示意他:“恩?”
游不动瞳孔浑浊,他这次清楚知道,自己失败了!随后又垂头丧气的走到辰月面前,而碧婷却乐得不得了,游不动刚想向辰月体内注入自己的元炁,却不知自己旁边床上的零力开始昌盛起来。
碧婷急忙喊道:“游........游不动,你.........你看..........”
游不动声音低沉,好似抱怨,道:“碧婷,别烦我,没看见正忙着的吗?”
闭着眼的辰月忽然张开眼,锁紧眉目,瞳孔里闪过了一丝的恐惧,道:“零..........零力,难不成——辗迟?”,辰月最后一声的辗迟说得格外洪亮,似乎她不希望辗迟出任何一丁点儿事。
此时,千钧和归海也差不多到达了扶桑树下,看见玖宫岭之中实力相当的侠岚都聚在了一起,甚至——从他们的动作之中,看出了他们正处于战栗!
“弋痕夕老师!”千钧上前一步,道。
听后,弋痕夕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身子也渐渐的站正了一些,朝着千钧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又转身,眉目锁紧,凝视着神树扶桑。
千钧随着弋痕夕的目光而望,但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千钧那好奇的目光充满了好奇与疑惑,转身朝着归海,两人点了点头,还没有等千钧反应过来,扶桑树里就向他们发出了一个零煞,似乎就是冲着千钧来的。
“小心!”随着弋痕夕的一声呐喊,千钧和归海也被弋痕夕用元炁推出了数米远,而他们眼前的弋痕夕,却遭受到了零煞的攻击,弋痕夕浑身沾满零力,但随着自己纳气到全身的各个气穴,这零力也就散了,弋痕夕的脸上苦不堪言,但随后又强忍着露出一丝微笑。
这一记零煞显然耗费了弋痕夕不少元炁,千钧感到无比的困惑,就连弋痕夕这种程度的太极侠岚都只能勉强挡住的零煞,这躲在背后的敌人——实力就可想而知了!
“风巽擎天!”这一声伴随着弋痕夕的喘气声,虽然弋痕夕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对方的一记零煞,元炁有所消耗,但是风巽擎天的威力却丝毫没有减弱。
拔地而起的光柱,直直的插入了扶桑树里,对于神树扶桑而言,弋痕夕的风巽擎天就如一根银针,不痛不痒。
风巽擎天似乎没有伤到谁,只是撞到了神树扶桑的枝干,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弋痕夕脸上的痛苦明显加深了几分,索性放弃了攻击,倒在一旁喘着大气。
千钧上前一步,道:“统领,这是..........”还没等千钧说完,破阵招手,道:“现在来不及解释了!”,说时迟那时快,神树扶桑里一连蹦出好几个零煞,破阵脸一板,右手急忙一挥,零煞内部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随后又收缩,消失,大家的眼直瞪瞪的望着破阵和消失的零煞,心里不免发出感叹:破阵统领真厉害!
破阵口里淡淡的说了一句,道:“其他的两仪侠岚和四象侠岚早已疏散,你们还是走吧!”,说罢,破阵招了招手,示意千钧他们回去,归海也走了上来,道:“可是我们是出来找辗迟的!”
此时,一个神秘的声音从神树扶桑里传了出来:“不用找了,辗迟就在这儿!”此时,破阵急忙回头,千钧锁紧眉目,脱口而出:“什么?”等千钧刚反应过来,辗迟便悠悠的走了出来,千钧锁紧眉目,仔细一看,大吃一惊,道:“统领,那是——零印?”
破阵长叹一声,道:“不错,是零印!”
千钧急忙问道:“辗迟他..........?”
破阵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走到弋痕夕面前,此时弋痕夕单手撑地,仍然气喘吁吁,破阵的右手对着弋痕夕的额头,只是轻轻的释放了一点水属性元炁,水生木,顿时使人舒服了不少,破阵道:“好点了吗?”
弋痕夕站起来,点了点头,又望着千钧和归海,道:“你们先回宿舍吧!”,说吧!弋痕夕转身朝着辗迟攻击了过去,破阵对着神树扶桑,道:“你是谁?为何控制辗迟?”
“呵呵!可笑,你看我控制他了吗?我只不过是来看戏罢了!”
破阵疑惑的望了望辗迟,又望了望神树扶桑,转身,一跃而起,此时辗迟也跳了起来,零印上吐出一个零煞,破阵右手一转,辗迟的零煞便化为了灰烬!
破阵一如既往的摸着胡子,想:“照辗迟现在的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被人控制,那就只有一个情况——零性!”
弋痕夕大喊:“统领!”破阵回头一看,看了看弋痕夕,却发现辗迟铺了过来!破阵急忙又手聚元炁,阻挡了辗迟的进攻,但也因此产生了极大的波及,而实力平平的侠岚都只有倒下的份儿了,就像弋痕夕他们这种程度的太极侠岚也都勉强站稳了!破阵望着白白倒下的侠岚,心里不由得一阵伤痛!但同样都是玖宫岭的侠岚,破阵会怎么选择呢?
一:打倒辗迟,但辗迟是打倒穷奇的关键,辗迟一旦倒下,他们也就会失去更多的希望!
二:看着玖宫岭的侠岚们一个个的倒下,此时的破阵也就丧失了统领的职责!
面对这两种选择,都会伤害侠岚们的集体利益,但如果不选择呢?
一群太极侠岚在下面指着辗迟,大声喊道:“你看,那是什么?”,此时,破阵也注意到了辗迟嘴里的紫蓝色的火球,弋痕夕心头不由得一惊,道:“火离耀月?”
“什么?火离耀月?”众人听后,不由得一惊,要知道,辗迟的零煞都如此厉害了,零术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一击,肯定是毁灭性的,虽说不会毁灭整个玖宫岭,但这肯定会破坏神树扶桑的运转,而神树扶桑的根又连接着玖宫岭的各个殿,神树扶桑一旦倒塌,各个殿也将会随之塌落。
渐渐的,辗迟的火离耀月准备好了,辗迟一把劲儿的把火离耀月扔给了破阵,之间破阵深深的闭着眼,浑身透露着水属性的精纯元炁。
“火离炎辉降天!”突然,在辗迟的脚下出现一圈红色光环阵势,然后一大窜火焰从底下奔腾而来从而以出其不意的打击辗迟,而天净沙人身的周遭会冒出一缕一缕的红色火焰。
弋痕夕上前一步急忙问道:“天净沙老师?”
破阵渐渐的睁开了眼,望着如此卖力的天净沙,微微的笑了笑,而身上的元炁也收回了体内。
天净沙望着弋痕夕,又望了望破阵那深邃的眼神,道:“如果我不出手,恐怕破阵一出手,辗迟就彻底的无救了,怎么说辗迟也算我半个学生!唉!”说罢,天净沙又长叹了一声!
弋痕夕急忙问道:“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天净沙摇了摇头,望着破阵,道:“只能看破阵的反应了!”。说罢,天净沙放弃了炎辉降天,之间困住辗迟的那一窜火焰渐渐的散了,隐隐约约能看见辗迟的声影,待火焰完全散去后,众人不免打了一个寒战,天净沙锁着眉,道:“怎么?毫发无损?”毕竟天净沙在玖宫岭的实力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闹成这种结局大家的反应想都知道。
破阵对着天净沙道:“天净沙,你们让开。”说罢,破阵一手摆起了发动侠岚术的姿势,他的身上再度包裹了水属性的元炁,天净沙长叹一声,可见他的心里已经绝望了,但他绝望的目光又略带几分希望,因为他不相信,不相信破阵会以这种方式换取和平!
弋痕夕上前一步,打算阻止破阵,天净沙一把手拦住了弋痕夕,弋痕夕急忙问道:“天净沙老师,难道你就这么看着辗迟牺牲吗?”
天净沙长叹口气,道:“随他去吧!现在的结局已经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了!”
等天净沙说完后,弋痕夕,浮丘,云丹,山鬼瑶双手握着元炁,准备救下辗迟,只见天净沙大吼一声:“都退下!”,说罢,他们四人都不甘心的收起了元炁,可见辗迟在他们心中占有多大的地位!
看见破阵即将发动侠岚术的辗迟,当机立断的向破阵扑去,还没有攻击到破阵,破阵口里便慢慢的说出:“九天惊落,星海回流!”破阵语音刚落,由水属性元炁柱化成的水流漩涡瞬间将辗迟困住,任凭辗迟怎么挣扎,也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很快,破阵的侠岚术持续不下了,渐渐的,这水流漩涡消失了,而辗迟却毫发无损,除破阵外,似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破阵似乎早就料到了结果,果断的说道:“天净沙,弋痕夕,浮丘,山鬼瑶,云丹!你们几人马上取出神坠!”
天净沙瞪着破阵,在探知里道:“非如此不可吗?”
破阵望了望辗迟,淡淡的说了一句:“只得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