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等到了校长训话完毕并同时宣布全体解散的时候,雨烟的心里才真正有一种放松、或者可以说是彻底解脱了的感觉。这时他站在原地真的好想大声地喊上它几嗓子,但最终还是不得已忍了住,以免别人会像看傻子一样回过头来看向他。这番想着,雨烟无意听到较远处的一个声音一连串的说道:“唉呀,这回可要恭喜林老师你啦!这旗子它前几次都没升好,不是过快了便是太慢了。唯独您的班这次刚刚好,而且中途还被风给挂住了最后竟还能恰到好处,这说明林老师您那,看人真是有眼光!”“是吗?”林荫此刻被这名女老师夸赞的有些找不着北,着忙笑呵呵地样子惊喜道。且喜盛之余她却还回过头来两眼神气般地冲雨烟一瞥:“这次干的不错,雨烟。以后你要好好干!啊?”算是一种口头奖励吧。“嗯,老师。”雨烟听了着忙笑着应道,只目送得她与那老师远去他才不觉死盯着她背影恨声道:“哼,好好干?还想让我干啥?”顿了顿他又气道:“这次是赶巧做好了,要是做不好呢?你还不得又拿这事在人前人后数落我一番?还会说我啥事啥事干不好,有了好事就直往上去窜,生怕抢不到了,亏他当初还争着想拿三好呢!幸然我没给他,你们看这算是什么三好,顶多只是学习好一点罢啦!”
雨烟这般抑郁地正闷的呢!谁知纹竹这家伙此刻却上近前来半开玩笑地搭了句:“哎呀,雨烟,别生气啦!正所谓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了嘛!”“压力,动力?”雨烟听了不禁直勾勾地看向了他渐然眼底里也泛出一丝异样。纹竹见到此感觉出不妙,他连乐呵呵地样子指着头顶上的碧空道:“啊!雨烟,我突然感觉今天的天气好像很不错哟,没事我就先走了哈,呵呵…”说着他不待雨烟回话便转身顾自走出了几步。“喂,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还没等雨烟将话说了完,纹竹却已是回头急急打断道:“没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也没有哈,哈哈…”紧抿着嘴他说了两句终于还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随之他便是再不回头地一溜烟就跑向了教学楼里。仅剩得雨烟一人还干瞪眼地边看着他快速闪离的身影,边气的在原地直跺脚了道:“喂,喂…纹竹你给我等着,我…我今天跟你没完!”唉,再大的气恼和愤恨或许最终都将会变为无奈,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子,一点一点地让你接受着你从不接受的事实,再渐然间磨耐着你的性子与情感将你于无形之中慢慢地得以改变。
这个星期接下来的几日,林荫没有再去挑找雨烟他的麻烦。而仅是在星期五的这天课上和他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话说林荫她在课堂上正讲解着英语课文呢,却不知何故突然冒出了句:“哎,你们不是学地理了吗,知道全世界最深的海沟叫什么名字?”雨烟当时根本就没有听课,听了这一问不禁随口沉自念叨:“马里亚纳海沟。”不想竟被她尖尖的耳朵给听见了。“哦,马里亚纳海沟?”林荫转过身看向他先是有些惊奇,而后她便一脸笑呵呵的样子问:“那雨烟,你知道马里亚纳海沟有多深吗?”说着林荫几几步走到了近前。“呃…一万一千多吧!”雨烟迟疑了下硬着头皮回道,心里却恨不得在此时抽他自己一个嘴巴子。“一万一千多,噢!”林荫看瞧着雨烟点了点头,随之在台上来回踱了几步停下两眼闪着光道:“呵呵,那雨烟再问你一下啊,你知道世界第二海沟叫什么名字吗?”“我…我不知道。”雨烟听后显得十分无力地闷声说。“哦,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不过不知道就算啦!呵呵,来我们继续讲课。”林荫用着那少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边说着,边扭过了头看向全班的同学,继与此这也引惹得全班人目光都凝聚到她二人身上来。这一刻雨烟不知道林荫她心里是何感觉,他仅只能瞟觑得到此时她嘴角是那么地轻轻往上一勾显得很是无比的得意,而他没有,然竟也没有了失落、没有气恼、没有敌恨、更没有了尴尬,有的只是那由从心里的一种怪怪的,一种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的异样感受。
一节课就如此在那种怪怪地感觉中过了去,连雨烟他此时这些天少有的兴致也被此事的发生一齐顺同带去了。于是聊赖之余他开始玩转起其手中细长的蓝色水笔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在他乜斜的眼里才尽显出学习生活的写意。此情此景有时真让人感觉得到:“真是美好春光犹如在,谁知忆醒已非昨呢!”
周六雨烟他们照同往日上着课,只有到了周日这一天他们才真正的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男同学大多都是贪玩些,这一天大多要么是在网吧,要么便是在篮球场上一伙人打个昏天暗地。女同学则天性使然,在这一天逛街成了她们的首选。不过在雨烟他们这些学习上较为拔尖人的眼里嘛,这一天却仍旧不敢使他们自己太过于放松,他们中绝大多数在这一天依然还是选择了回班学习,只不过来的会晚些罢啦!毕竟天天都起的那么早谁受到了啊!反正雨烟他是受不了。
至了下午,雨烟便不再那么的疯学,他开始依行着他自己的习惯步足到离学校不远处的河边,去游逛一下以放松连日来这太过紧绷的神经和憋闷的心情。午后的阳光格外地明媚耀眼,金色的光芒洒射在身上使他感觉到说不出的舒爽。再加上走到河边被这岸风迎面一吹,哇!让雨烟只觉得他整个身体顿时就好似在脱胎换骨一般,与之并来的是两岸的绿柳在骄阳和清风的抚弄下渐然散发出的萌萌少女的气息。那柔嫩的枝条依风牵舞似她妩媚飘转的长发,那碧绿的叶子绿油油的就快要滴出来水一样,似美人灵动的眉毛,但又似在天空中发光的一弯弯新月。瞧看的只叫雨烟他双眼都着之霍然一亮,兴起之余他不再满足于驻留观赏,而是顺心摸弄起这片柳树上的叶子,那片柳树中的枝条了,此刻心情真像是猫抓子挠在了他心窝处一般。
时间在人最心奋、或者感到最为幸福的时刻是过的最快了的,一转眼之间已是到了下午六点多钟了。此时夕阳在徐徐直下快要从地平线上彻底消失,而映红的云霞游于天际顺带的连静静淌动的河水也染上了诱人的粉红。此刻雨烟两眼痴愣愣地凝望着这片澄静的河水,同时也看瞧着那远处暮天下的山野川泽,久久一种遗世情怀蓦然间从他心头涌上,只使他内心中是一阵的难受,又是一阵地疑惑。“唉,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最后雨烟他一边轻吟着此词,一边神色怅然地离开了此地。
当走到了学校门口,天地已是黑漆漆的一片了。暗雾所笼罩着的大地让雨烟由心里感到说不出的压抑,而此刻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倾泻下来的点点清辉洒落人间,也更为这夜凭添了一丝丝地凄美和哀伤。薄纱似的冷光照在脸上给人双目以无穷的诱惑,于是经过他身边的众多男女学生皆不经意间抬头那么匆匆一瞥,继之便又匆匆地离去。“哦,今晚的月亮可真圆。”雨烟终于停下了脚步忍不住抬头说,之后他又情不自禁地道:“月盈则亏,月亏则盈呐!”此中喃喃轻语着他已摇着头前行了数步想要快些回到宿舍中去。可是谁知还没能够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倩影出奇的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早已婷立在了他的面前不远。瞧她骨子里在这一时刻虽仍有着昔日的姿态和气质,可又谁会知那滢滢如水双眸中深处这时竟却会满含了无限地柔情呢!
望看着身前的这白衣在月下间渐微闪过的光亮,也望瞅着那精致的五官、还有秀丽的发丝被夜风吹拂的轻荡荡鲜有了神韵,更望看见了这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里对那此中频频回顾了的双目,这一刻,雨烟只觉得星羽她是这个世界上属于月亮的唯一一个宠儿。如果在此之前他还以为星羽这又是在故意地气他,那么现在他不会了,他也再不敢去这样的想了。“轰…”此时他只觉得他脑袋胀的大大的,思绪飞转使他从未有过的心乱,迷意惘想间一个念喊突然由心底里蹦出:“难道…难道是她已经有啦?”紧接着更是不觉感到心中一痛,痛的如飞针穿插般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下一的时刻他的心却已变的麻木,因为他早早便对此做了心理准备,只不过是没能想到竟会这样的突然。“不是侬妻,便是他妇,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此般心说着他才终于又抬头仔细地瞧看起眼中的这位美人来,咽下心中的苦泪并还脸上飞快地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停在原地,雨烟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向星羽这走来,他依还是那番模样、那个态度,淡淡地、淡的好似已将一切抛开,已没有了什么能够让他的心为之忧戚、更为之动容。可这样子在经过她身旁的瞬时,那高傲的头颅却还不觉地将下低得一低。也仅是在这一刹那间他才不禁地觑看见了星羽她脸上这一刻变化。一双柔情目里浸满了深深的失望与怒恨,而皓白的齿也紧紧咬起了朱红的唇。眼底里看到这些他当时不免心中一缩,随之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难道她等的不是他!而是我?”直至僵持着身子从其身边走过,他才情不自禁地又回过头看向星羽。这次他竟看到她明媚动人的双眼早已噙满着泪花也正瞅看着他,而接至的下一时刻便就是有几滴泪水顺从她脸颊飞似地滚落了下来,嘀嗒、嘀嗒地掉落在那白色质软的衣领上。
见了这一幕,雨烟霎时他整个人都傻了,他内心里也忍不住在此刻不停地颤抖和挣扎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样想着他便欲上前对星羽问及个明白,可星羽她仅停在了原地又再看瞧了他一眼后就转过身一阵疾跑消失无踪啦。这一刻雨烟他也真的想上前去追寻、去询问、去解释,甚至是还痴想着得到他这一生当中最为珍视的那样东西。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忍住了这个看似太过荒诞了的念想。
“她到底是喜欢我吗?可是喜欢,为什么当初要拒绝?可是不喜欢,为什么现如今又会是这样!”雨烟的心其实一直纠结于此,但他又不能主动去问,更也不愿再主动去问,他只相信那实实在在的话语,而不是这虚幻飘渺的动作或眼神,可是星羽她也不说。“唉!”沉自地一番念思过后雨烟终于有些疲乏了,他抬起头不禁静静地凝望着此时天空当中的星和月,嘴上也不觉轻喃自语了道:“难道是我错了吗?难道…是我一直都错了吗?”言毕他双眼里不知何时已溢满了泪水并还在月光的映闪下现出点点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