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红包,易昊天这才不紧不慢的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他们家的风水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和大家的风水没有什么两样,之所以他们家会出事,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床。”
看到大家不解的目光,易昊天微微一笑道:“这并不是风水上的东西,而是木匠的一种方术,你们大概都认为只有那些风水术士才懂得方术吧?其实不然,木匠也懂得方术,这些方术帮人用不上,但是害人却绰绰有余。在老孙头的儿子的床上,我发现了一块很小的恋枝木。”
易昊天来到孙老头的儿子房间,在冷轻蝉手电的照射下,随手拿起一枚螺丝刀来,三下两下的将那块二指宽的板子翘起来,拿在手中,跟大家示意了一下。
“这块板子就是恋枝木,在木匠的行业中,流传着这样一个禁忌,所谓恋不上床,意思就是这种恋枝木的木头绝对不能用在床上,否则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丧命。”
“这是为什么呢?不都是木头吗?什么木头不都一样吗?”
有村民问道,确实,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木材,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忌讳。
易昊天心中暗叹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隔行如隔山吧,这种忌讳,不是真正祖传的手艺,不是正正经经拜师学过的,师傅也不会教你这些。
在木匠的行业中,有着很多的忌讳,都是一般人所不了解的,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这种恋不上床和桑不上房,还有一些家道中落的木匠,虽然手艺不行,但是害人的方法却有。
易昊天小时候就曾建见识过一个,一个怀孕的孕妇在一个正在建的房子前路过的时候,有个泥瓦匠用手中的瓦刀在第二根檩条上斩了一刀。这一刀大有名堂,当时这个孕妇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后来临盆的时候,产下的孩子竟然是一个天生的豁子,也就是俗称的兔唇。
这家人花了很多钱去治,结果却总是治不好,后来将易昊天的爷爷请去了,当时年幼的易昊天也跟着过去看了一下,婴儿的样子特别骇人,上嘴唇从人中裂开了,直到鼻子,怎么也治不好。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易昊天的爷爷当时问了这么一句,小两口面面相觑,都说没有得罪人,因为距离比较近,小两口也是有口皆碑,为人处世都非常和善的,不应该和谁结仇啊!
后来那个小媳妇说出了一段往事,这才解开了这个事情的真正原因。
原来,在没有和自己的丈夫结婚之前,这个小媳妇曾经跟一个没落的木匠家的儿子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后来因为两人性格不合才分手了。
由此,易昊天的爷爷断定,这个事情就是小媳妇的旧情人搞的鬼,木匠分为大木匠和小木匠,所谓的大木匠就是泥瓦匠,建造房屋在以前都是用木料比较多的,所以,那些泥瓦匠们也略微懂一些木匠的方术。
尤其是那些没落的小木匠,虽然造家具不行,但是眼力却还厉害,做个泥瓦匠好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次小两口产下一个天生兔唇的孩子,应该就是那个没落的小木匠去改行做了泥瓦匠,在特定的时间和方位,恰好看到自己的初恋情人挺着大肚子路过,于是就在一根檩条上斩下一刀。
这种事情非常玄奥,谁也不知道着其中有什么联系,易昊天的爷爷虽然从奶奶的娘家人那里得知了这个方术,但是却没有破解的办法,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今天,老孙头的儿子睡的床上发现了恋枝木也是这种情况,每一种木材都有自己的五行属性,虽然都是木头,大部分都是木气比较旺盛,但是却有着细微处的差别,这种差别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用恋枝木做床就是禁忌中的一种。
易昊天生了一堆火,将这块恋枝木的板子放在火堆中,很快,一股黑烟便冒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块板子怎么不着啊?”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只见这块二指宽一尺长的木板在火堆中一个劲的冒黑烟,却始终没有火头出现。
“这块板子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所以不会着,不过只要黑烟散尽了就没事了,那张床如果能不用最好丢掉,如果非要用的话,将板子全部换掉,换成桐木板,另外用大红的油漆刷一遍,至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听了易昊天的话老孙头一个劲的点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原因竟然只是在一块板子上。
“那老孙头的老板常年卧床不起又是怎么回事呢?”
易昊天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说话的竟然是那个下午被易昊天抓的手腕青紫的瘦高男人,不由得龇牙一乐。
那男人间易昊天注意到了自己,脸一红,但是却没有走,而是看易昊天怎么解决这件事。
“很简单,别说卧床不起了,就算是死了,也毫不奇怪。”
易昊天一脸微笑,转过身来注视着老孙头:“你是不是已经和你老伴分床很久了?”
老孙头点点头:“是啊,自从老婆子病倒之后,我也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为了照顾老婆子,我才和她分开睡的,因为我睡觉不老实,会打梦拳,生怕打到了老婆子。”
“这就对了,幸亏你换了一张床,否则的话,只怕你现在也卧床不起了。”
易昊天胸有成竹的带着大家来到老孙头的卧室,指着卧室中的那张被自己反过来的床说道:“是谁让你用蓝色的油漆粉刷床的底部的?你可以找他要医药费了。”
老孙头的眼睛瞪得像个鸡蛋,看了看易昊天,又看了看床底的蓝色油漆。油漆刷的非常粗糙,看得出干这个的人绝对不是什么高手,甚至可以说没干过。
“没人让我刷,是我自己刷的,上次闺女家油漆家具,剩下了一些油漆,我就带回来刷了一下,因为床嘛,常年不会动一下,下面会潮湿霉变。所以我就……”
听到这里,易昊天已经完全明白了,合着就是这老家伙贪图女儿家油漆家具剩下的一些油漆,这也难怪,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总是会非常的节俭,觉得这些东西丢掉太浪费了。
可是就算你要用也油漆在家具上啊!在床上油刷蓝色的油漆,这不是找死吗?
“我就纳闷了,你见过谁家的床是蓝色的?”
听了易昊天的话,大家面面相觑,自信想想,还真没有谁家的床是蓝色的,不过大家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一个个又把眼睛盯向了易昊天,想听听他的解释。
说实话,大家刚开始的时候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过来的,不过随着易昊天的讲解,大家渐渐被他的话带进了一个非常玄妙的境界中,想躲了解一下这些秘辛的禁忌,省得自己以后犯同样的错误。
易昊天叹了口气,按道理说,这些都属于是木匠行业的商业秘密了,轻易是不能说出去的,易昊天也是太年轻了,再过几年,他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了。
“床是不能用蓝色的油漆的,如果你去问别的木匠,他们会告诉你,蓝色的不好看,会给你推荐几种颜色,但是绝对不会有蓝色的,因为,只有棺材的内部才会用蓝色,床上用蓝色就相当于告诉那些过路的小鬼,这里躺着的是一个死人,你想想,后果是什么?”
易昊天的这番话吧大家都听得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幸亏自己没得罪那些木匠们,否则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孙头手中的茶杯啪嚓一声掉在地上,眼神直愣愣的,仿佛被易昊天的话吓傻了一样。
“那么说这张床就不能用了是吧?”人群中有人问了一句。
“也不是不能用,只不过最好别用了,因为这张床已经不知道被小鬼们盯上多久了,阴气非常的重,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在一个十字路口将这张床烧掉,烧之前要自信的检查,一跟自己的毛发都不能粘在上面。烧完了就没事了。”
指出解决的办法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易昊天带着自己的红包挤出人群,上了冷轻蝉的车子,在村民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消失在黑暗中。
“看什么看,都走了,回家吃饭。”
有娘们开始叫自己的男人回家吃饭,村民们这才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老孙头的家。
易昊天不知道,就刚才的那番话已经把很多人吓着了,很多人回家之后顾不上吃饭,学着他的样子,将自己家的床检查了一遍。
从冷轻蝉的这个院子出来,是市政路,,晚上,市政路的车子也很多,所以开的相对慢了一点,不过,很快也来到了温玉洁的学校,接上她之后,车子向胡媚的那个小院子开去。
在院子的门口,易昊天下了车子,沿着小院子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气息,看样子昨晚的那个幕后黑手并没有出现。这才放心了。
“易昊天,你还敢回来?昨晚你干什么了?瞅瞅我的那把刀,快成锯子了。”
刚进门,就看到胡媚穿着一身低胸的家居服走了出来,一双电眼不住的向易昊天放电,手里拎着那把被易昊天砍坏了的菜刀。
“呃……这个,那个,我赔,我赔还不行吗?今天忘记了,明天行不,明天我给你买一把。”
看着易昊天的囧样,冷轻蝉和温玉洁两人不由得哑然失笑。
“不行,今天就得赔我,这样吧,我知道哪里有卖的,现在还没收摊,你陪我去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