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没多久,俩笨贼就醒过来了,一看到易昊天悠哉悠哉的坐在身边喝酒,什么都明白了,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大哥,我们俩不是贼。”
易昊天没有理会他们,在农村,碰到这样的,就算打个半死都是轻的,曾经有一次,次脑子里来了两个偷狗的贼,让易昊天撞见了,三下两下就给放倒了。
后来,村民们都爬起来,一顿胖揍,将两个笨贼打得哭爹叫娘,给众位村民都跪下了。
最后打电话报警,派出所的人过来看了一下,直接开着警车走了,撂下一句话,这个事我们管不了,你们自行处理吧。
原因无他,村民们下手都贼狠,差点将俩贼给打死,派出所的人怕把人带回所里,万一死在派出所里的话,自己倒脱不情干系了。
“大哥,我们真的不是贼,不信你吧胡媚叫出来,她认识我们。”
见易昊天一直没说话,俩贼心里更加的没谱了,只得让胡媚出来。
可惜胡媚喝了不少的酒,现在趴在床上睡过去了,连房门都没锁。虽然俩贼的声音很大,可她愣是没听到。还打鼾呢!
“昊天,这是怎么回事?”
胡媚没醒,倒是把冷轻蝉和温玉洁给惊醒了,两女穿好衣服走出来,看到捆的结结实实的两个贼,顿时大吃一惊。看向了易昊天。
“这俩家伙鬼鬼祟祟的跟着胡媚回来的,夜半无人,私闯民宅,非奸即盗,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把他们给逮着了。”
易昊天将最后的一口酒灌下去,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一阵骨节爆响的声音,暴力特征十分明显。
“大哥,我们真的不是贼,我们是胡媚的亲戚聘请来的侦探。”
两人哭丧着脸,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胡媚的丈夫是一个天阉的男人,虽然取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但是却没有行房的能力,自然也不可能会传宗接代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胡媚的丈夫竟然在性取向上有了转变,变成了一个小受,自然就更加疏远了胡媚了,半年前,胡媚的丈夫和自己的男朋友出去旅游,不料想竟然出了车祸。从此胡媚就变成了孀居的寡妇了。
婆家人怕胡媚年纪轻轻的守不住妇道,但又不想让她再次改嫁,总是怀疑她在外面找男人,但是胡媚的丈夫在的时候,总是竭力的反对家里人调查胡媚。
现在胡媚的丈夫不在了,婆家人更加怀疑起来,便找了私人侦探来暗中跟踪胡媚,趁机在她的家里安装监听监视设备。
一连跟了好多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不得已,俩贼这才约了人将胡媚灌醉了,然后悄悄的跟踪她来到这个小院,一来可以查看一下环境,二来也顺便装上监视设备。
没想到碰到了易昊天,啥事没干成,反而被一人打了一闷棍,捆的像待宰的肥猪一样。
两人的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以前也曾经干过很多次这样的活,没有一次会像今天这样。
听完了两人的解释,易昊天的眼睛顿时一亮,他倒不是想到要干侦探这个有前途的职业,而是想到了两人说的胡媚的丈夫是天阉这个消息?
这代表了什么?难道说胡媚直到现在还是一个处女吗?易昊天不敢再往深处想了,不然恐怕会在冷轻蝉两人面前出丑了。
“你说你们,做点什么不好?偏偏做一个人人憎恶的侦探,你以为所有的侦探都像书里写的那样吗?很风光?窃听人家的隐私,算什么侦探?连那些狗仔队都不如。”
冷轻蝉气坏了,一向高傲的她最讨厌的就是窃听别人隐私的这些所谓的侦探了。黑着一张脸看向易昊天。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是直接打残了还是报警将他们抓起来?”
易昊天琢磨了一下,这两人其实也挺冤枉的,毕竟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且还是拿了钱的,这样做自然无可厚非了。可是在怎么处置两人上,易昊天倒是犯了愁了,放了?谁知道他们下次还会不会再来?不放?可是就算报警将他们抓起来,关不了几天还是会被放出来的。
“这样吧,虽然是我抓到的,但是他们毕竟不是贼,这件事只能问问胡媚姐,看她的意思了。”
易昊天使了个太极手法,将问题推给了还在熟睡中的胡媚。
冷轻蝉想了想,易昊天说的也有道理,便径直来到胡媚的房间,将她摇醒了,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对她说了一遍,问她怎么处理。
“谢谢你,昊天小弟。”
胡媚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走出来,恶狠狠的盯着两人看了很久,将两人见得心里直发毛。
“你们回去吧,将我的情况向那些雇佣你们的人说一下,但是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否则的话,咱们就法庭上见了。”
胡媚思考了良久,毕竟是自己的婆家人雇佣的,如果真的将他们打一顿的话,这就是对婆家的不敬了。
既然胡媚已经说了,放他们走,易昊天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径直过去将两人身上的圣子解开了。
两人羞愧的看了胡媚和易昊天等人一眼,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小院的大门。
冷轻蝉等人明显能够看到两人的后脑勺上鼓起一个大包,看起来易昊天下手也挺狠的。
送走了两人,易昊天过去将院门关上,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便催着冷轻蝉和胡媚赶紧去睡觉。自己回到房间里,打开父亲留下的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不算厚,也就五六十页的样子,易昊天已经看了一多半了。
抚摸着笔记本,易昊天突然感觉笔记本的封面有些异样,马上仔细的摸了一下,发现这个封面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子松得到这个笔记已经将近三年了,易昊天从来没有想到过父亲回在笔记本的封面上做什么手脚。
急忙将封面小心的拆开,果然,从里面掉落了一个十五厘米见方的丝质品来,看样子像是一个手绢,而且是那种大家闺秀用的小手绢。
易昊天急忙从被子上捡起来这个东西,然后展开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丝质的手绢上绣着一个山水图,右上角还绣着几个小字“赠夫留念。”
从风水的角度上看,这个山水图竟然是一个难得的阳宅风水,在落款的地方,绣着一行小字:“小妹,舒雅敬赠。”
轰
易昊天的脑子顿时像是炸开了一样,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没有了,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的多久,易昊天至于渐渐有的点意识。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关于母亲的任何印象,父亲对母亲可以说讳莫如深,从来不会在易昊天的面前谈论关于母亲的任何消息。
易昊天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但是从易家的诅咒和命理上来看,母亲应该极为长寿才对,不可能会死的这么早。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家里,包括小时候偷看父亲的璇玑锁的箱子都没有找到关于母亲的任何消息,没想到今天,竟然从笔记本的封面中发现了这个?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体,易昊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究竟长什么样,易昊天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还在世。
但是单从着一张丝质的手绢上,能够得到的信息是在太少了。
从上面的字的意思上看,这个手绢极有可能是母亲留给父亲的唯一一件东西了。
上面的赠夫留念着四个字非常的耐人寻味,如果不是一个自己的母亲的话,父亲不可能将别人的东西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从这个字面上来解释的话,这个叫舒雅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可是舒姓虽然不算太大,在整个华夏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姓氏了,更何况她也不一定就是姓舒,也有可能是别的姓氏,这样算起来,要想找到自己的琴声母亲似乎就更难了。
易昊天捧着这个手绢,怔怔的坐了很久,从笔迹上看,假如这个叫舒雅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的话,应该是一个非常有涵养的女人,可是又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父亲分开了呢?
就在易昊天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有点不对劲。
刚要下床,房间的灯突然闪动了几下,灭了。房间中顿时一片漆黑,易昊天没有动,坐在床上小心的将手绢和笔记本收起来。
从现在的情况上看,应该是有人用类似于山术之类的术法向自己攻击了。
房间中一片阴冷,易昊天没有动,黑暗中,一对眸子就像寒星一样,盯着窗口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话,山术应该有一个介质,也就是施术的载体会从这个地方出现。
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条黑色的蛇从窗口探进了一个脑袋,不住的吐着芯子,正对着床上的易昊天。
易昊天微微一笑,这是山术中比较常见的一种害人的方式,叫已蛇催水术。不用说这条蛇的身体中已经布满了水气。
易昊天暗暗纳闷,哪里来的术士居然懂得山术,这样一来,自己的处境就变得艰难了起来,因为术士之间的斗法不可以常理推断。无声无息的取人性命跟玩一样。
坐在床上,易昊天觉得这股滔天的水气隐隐带有杀伐之力,正在强行闯入自己的身体,微微一笑,既然对让想玩,那就玩个大的。
易昊天一边掐着掌决一边慢慢的下床,摸出半截蜡烛,这还是他从胡媚的房间里顺出来的,为的就是对付这种情况。
现在水气滔天,打火机都没用,根本打不着,只能到一个木气旺盛的地方点燃这支蜡烛,让水火之力互煎才能破了这个局。
从下床到东面的窗户前,短短三步的距离,易昊天却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一样,滔天的水气直逼自己的肾脏,一个不好就是横死当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