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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冯渊调整了一下情绪,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多谢姑娘救了内子和冯某,恩公的大恩大德冯某铭记于心,您的大恩大德我夫妇永生不忘。”说到这里冯渊夫妇双双跪倒在地,林紫玉连忙扶起他们:“不敢当,也是我们有缘才得以相识。再说香菱姐姐早就谢过了。”

“当日乃是吾妻相谢,今日是我夫妇二人相谢恩公。我夫妇成婚之日多谢姑娘厚礼,以后恩公若有所事,恩公尽管开口,冯某必尽力达成。”

“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今后大家就算是朋友了,朋友间就不必再提谢了。至于他日有事相求,不用冯翰林说紫玉也会找上门去的。”

香菱笑着说:“姑娘,刚才也说了我们从此是朋友了,姑娘怎么还和我家相公叫冯翰林呢?”

“娘子说的是,姑娘如果看得起冯某,就请姑娘唤我名便可。”

“论年纪冯公子比紫玉年长,而我还唤香菱一声姐姐,而且香菱姐姐是嬷嬷的义女,说起来我和香菱姐姐也算是姐妹,如果冯公子不介意我就叫你一声姐夫,你看如何?”

“姐姐说的不错,香菱姐姐你看呢?”

“相公,我看这注意不错,这也便于日后相处。只是我夫妇人高攀了两位姑娘。”

“香菱姐姐如说高攀还是我们姐妹高攀了,父亲生前还有个官职,可是现在已去了。我们姐妹也只是平民百姓而已。”

冯渊听到她们这么说也不推迟:“好吧!就依你们。”

香菱和冯渊又坐了一会,这才去给林忠夫妇请安。大厅里顿时就剩余下林氏姐妹和秦钟、怜香四人,林紫玉与黛玉交换了一下眼神,站了起来说道:“请秦相公与怜香姑娘随我们去书房一趟,吾姐妹有事情想请教两位。”

二人虽不知林氏姐妹要问何事,但是什么也没有问,跟着二人去了书房。到了书房后,林紫玉吩咐烟儿和紫鹃:“你们不必伺侯了,在外面侯着就行。如果有人先拦着,等我们出来再说。”

“嗳!”林紫玉进入书房后烟儿和紫鹃两人把门关了起来,守在门外。

林紫玉入内刚坐好,就听到黛玉说:“其实这次请二位过来,是姐姐想问问有关蓉儿媳妇的事。”林紫玉听后,暗称黛玉心比玲珑,居然知道自己请秦钟二人过来,是问秦可卿的事。

“两位姑姑想问什么就请问吧!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谢过秦相公和怜香姑娘。你们可知蓉儿媳妇有一幅画,画中是一妙龄少女,坐在亭中赏花。”

秦钟摇了摇头,香怜反而苦思冥想起来,过了一会说道:“姑姑所说的那幅画,我见过。那还是我未出家前,在舅舅家看过。有一天晚上,半夜起夜发现表姐在隔壁的房间对着一面墙在跪拜,那房间舅舅一再告诫我们不可以进去,虽然有几次想进去,但是不是被舅舅发现就是被表姐发现没看成,在外面除了看到一面挂着帘子的墙什么也看不到。我当时好奇,就往墙上看去,原来是幅画,就如姑姑刚才所说一样,不过时间长了,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林氏姐妹对眼看了一下,心中明白这画秦可卿珍贵异常而且这事还有一人知道那就是秦业,只可惜现在知情的人都已死去。

林紫玉突然想到秦可卿死后北静王曾路祭过,于是问道:“秦相公你可知,你姐姐死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拜祭过她?”

“当时我难过异常,倒是未太介意,不过送大姐上路时,北静王爷亲自祭过一翻。”

黛玉自然不知,可是林紫玉听后,又问道:“你们家与北静王府有没有什么交结过?”

秦钟认真想了一下,回答道:“大姐去后,北静王曾派人往我家送来一些银子。在此前我们生活上已见窘。大姐去后,父亲遍卖了家中一些值钱的东西,好送大姐上路。所以北静王派人送来的两千两银子正是雪中送炭,才使我们不至露宿街头。”

“那之前,这北静王有没有和贵府联系过?”

“经大姑姑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大姐出嫁时北静老王爷曾派人给姐姐送来一些嫁妆,好象都是些珍奇的东西,后来就摆放在大姐的房里。”

林紫玉听后一直深思,低头不语。黛玉见此于是问道:“秦相公和怜香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怜香害羞低头不语,秦钟经过这段日子,人也变成熟起来:“我想在年前就和表妹把婚事办了,年后我们就离开京城,回到祖籍去。那儿没有人知道表妹的的事情,我和表妹安心种几亩地,在那里生活。”

“可是……”

“姑姑的意思,秦钟明白。父亲的去逝是我们一手造成的,已属不孝。所以我和表妹成亲以后,一起给父亲陪不是。不求原谅,只求让父亲知道,我和表妹现在已无依无靠,这世上还有彼此亲近的人,希望他不要怪我们。”

一句无依无靠说的黛玉心酸酸的,如果不是林紫玉回来,她在这世上也是无依无靠。她明白这其中的苦楚,虽然秦钟和怜香的做法在众人眼中已属大不孝,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责怪他们,她从心里希望他们能过得好。不由地看了一下林紫玉,林紫玉此时已回过神来,听到他们这般说,于是笑着说:“你们此举虽然于现在的社会道德规范相勃,但是我支持你们。不过你们二人成亲后,一定要相互扶持,相互关爱,要记得这世上也只有你们二人相依为命,方不负于你们今日的行为。至于众人想法和议论,没必要去管,也是你们管不了的,只管好好生活就成。至于孝不孝的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我想父母都是疼爱子女的,虽然他们在地下可能会因为你们的所为不晾解,可是时间长了,他们也就能接受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们姐妹二人,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黛玉听到林紫玉的这席话很是震惊,她没有想到林紫玉说出此翻话。说实话,刚开始听他们要成亲的事,认为此举大不孝,可是想到二人孤苦伶仃的又心中不忍,自己从心里希望二人成亲后能好好生活,比一个人生活来的强些。听完林紫玉的这翻话,这才释然。她那里知道林紫玉有着一个现代的灵魂,一些想法在他们眼里自是古怪,却变得更加近乎人情,不过黛玉没有象一般的古人,已属不易,在当今社会也算是独树一帜。

黛玉看着秦钟二人,笑着说:“姐姐说的不错,你们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和姐姐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秦钟和香怜二人本来以为林氏姐妹会阻止二人成亲之事,却没有想到她们二人非但不阻止反而说出这般温馨的话,二人一起跪了下来:“谢谢两位姑姑的成全。”

林紫玉和黛玉连忙将二人扶了起来,只听到林紫玉装作生气地说道:“怎么,你二人还没有成夫妻,就一条心了。是不是舍不得请我们姐妹去喝喜酒啊?”

怜香顿时就急了:“大姑姑,我和鲸卿就算再穷也不会不请两位姑姑去喝喜酒,我们原来还怕两位姑姑不愿意前往。”

黛玉笑着说:“怜香休要把姐姐的话当真,她是和你们开玩笑的。不过你们二人到时候可不要忘记发帖请我们去,我和姐姐也好前去凑凑热闹。”

“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两位姑姑的,秦钟和表妹无父无母,成亲时还要给两位姑姑敬茶呢!还望两位姑姑不要推辞才行。”

林紫玉知道在古代极重这个,于是说道:“反正你们叫我们一声姑姑,这茶我们受得起。只是不知道你们成亲所需的东西有没有准备齐全?”

秦钟和怜香相互看了一眼,只听到秦钟说道:“我们很快也会离开京城,所以也没有准备什么,只是请二位姑姑、宝二叔和冯翰林夫妇,其他也就没有什么人。”

黛玉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不要再准备什么,我让忠伯在客栈为你们布置一下,就在那给你们办好了。我们目前还不想让宝玉知道凤舞山庄的事,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两位,还希望两位在宝玉面前不要提起此事。”

“两位姑姑的大恩大德,我们今生是报不了的,只等来人托生为牛为马报答两位姑姑的大恩大德。”秦钟二人又要跪下来,好在被林氏姐妹及时阻止。

林紫玉笑着说:“这也是应该的,你们二人以为这姑姑是好当的吗?自然要为你们的婚事操些心。也就不需要谢来谢去。烟儿!”

烟儿应声入内,林紫玉对着她吩咐一翻,烟儿自去后没多久,便有丫环来请吃饭。用完饭后几人又坐了一会,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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