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亲在三年前盛情邀请一位道士住在府里,道士教了父亲一些修身的方法,哦,还教了一些炼丹制药的方法,我能够看懂经脉都是父亲教给我的,但是父亲不让我依照学会的方法修炼,父亲说那道士不可靠,方法很可能不对。”
“嘿嘿,你父亲猴精猴精,他既然说了那道士不可靠,想来是看出了什么猫腻,你就乖乖的听你父亲的话,我要走了。”
炼丹制药……小酷屁股上所用的药膏大概就是那官老爷亲手炼制而成,与传说中药到病除虽然颇有差距,但是这一时片刻之间,‘疼痛少了许多,嘿嘿,算它是好药。’
小酷临出门,床边的大小姐忽而紧走两步,而后停步,声音那么恳切:“我……可以跟着你么?”
回头,大小姐原本拿在手中的纸页已然放在床头,她此时用上齿咬着下唇,玉白的贝齿把嘴唇咬的泛白,可见她做出这个决定所要使用的勇气该有多大。
“跟着我?跟着我干什么?看上我了?逗的吧?”
“不是,你……我……反正……你能同意让我跟着你么?”大小姐欲言又止,再欲言又止,她小家碧玉的心中到底藏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小酷自然大为不解,可是看样子那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真相说出口,这样……‘开什么玩笑?我一年内要成长为外婆家的顶梁柱,我带着她……嘁,不干,坚决不干!’
背后包裹:“你个傻小子不懂女孩子的心,这大小姐养尊处优,能够让她拼了命走出家门的事情……她分明是为情所困,傻小子,你问她,她想要寻找的情郎远不远,如果不远,你顺路走一趟也算是积点阴德。”
“放你的屁!老子积什么阴德?老子行得正坐得端,呀呀呀,疼疼疼,积,我积阴德好不好,别咬了。”看向大小姐:“说吧,他的家在哪里?如果超出三百里我可不管,你又不是看上我,****那么多心干什么?还有,你父母怎么办?你这一去,他们还不寻死觅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会,父亲一定可以猜到我去了哪里,而且……我找到他之后,今天我一定回来,还要把他带回来……呀,你……你……你怎么都知道了?”
“今天回来?不远是么?好说,前头带路,咱们去给你抓个夫婿回来,嘿嘿嘿……”
大小姐姓李,闺名布清,现如今二八年华,说她养尊处优有点过分,她其实也吃过不少苦,当初他的父亲为了考取功名不分日夜的苦读诗书,家里面全仰仗着母亲那柔弱的双肩来扛起所有的活计,小姑娘为母分忧,着实的吃了苦。当然后来的日子好过了,她父亲两年前考取了功名,一定是为了感恩,老头子并没有划拉出三妻四妾。
李布清虽然吃过苦,可她天性中带着宁静,遇事从来不肯争取什么,她把父母的交待听如圣旨,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而小家碧玉与大家闺秀的差别……可以说是主动性上的差别。
说起来遇到那男人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一家子为官赴任途中,没有侍从、没有仆人,一家三口滴滴哒哒的走路,就在距离这里几十里之外,李布清的父亲把包裹给弄丢了,钱财不重要,其实也没什么钱,关键是包裹里的委任状,还没有上任先把那东西丢了……说出去都丢人,甚至很可能会落一个糊涂蛋的名声,为此难免要影响到今后的官途。
有好人,二十岁左右的一个小白脸,姓常,常来才,那天大清早,常来才捧着包裹到了客栈,李布清的父母当时刚刚返回客栈,他夫妻二人硬生生在来路上找了一夜包裹。
正憔悴,常来才敲门,包裹递进去……就是那一刻,一家子的惊喜无以表述,而在李布清的眼里,那常来才简直通身都散发着光芒,在她眼里,常来才就是个举世无双的俊杰!所以,当年十四岁文文静静的小姑娘……一见钟了情。
这些事情是李布清在路途上说给小酷听的,她在提到常来才的时候俏脸含笑,手脚都变的欢快,幸福的感觉满溢而出。
小酷却泼冷水:“傻姑娘!你高兴个屁呀!你父亲为什么不把常来才招进衙门?就算是为你,在衙门里增加一双筷子也不算个事吧?傻丫头!估摸着里面有些事情是你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嘿嘿,咱们权且去看看你的常大哥……你最好死了心,若是被他把你整到床上!嘿,你父亲一定会一夜白头!”
李布清撇着眼睛望着小酷,抿了嘴,扁着下巴,似乎听不惯小酷这番话。
“干嘛?什么表情?说你傻丫头还说错你了?嘁!我告诉你,你家当年丢失的包裹很可能是常来才摸走的,在他打开包裹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里面居然带有委任状,这种情况下,他本该把包裹全部烧掉,但是那是个聪明人,反其道而行,居然变成了官老爷的恩人。只不过,你父亲智高一筹,他看出了常来才的为人……傻丫头,你父亲在事后无法缉捕常来才,因为丢失委任状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你父亲断断不敢走漏风声,所以,常来才一直以来才会平安无事。”
眨巴着大眼睛,李布清的眼睛里尽是不信,也难怪,她两年来把常来才视如天人,对常来才的思念大概有如滔滔江水,此时此刻小酷想要凭借着三言两语炸烂她心中的图腾……一定是做不到的。
李布清话语坚决:“你都是猜的,不作数,等你见到了常大哥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是一个小偷。”
“随你!反正又不是我看上他,不过傻丫头,有句话我先说在前头,你回家之后,修炼功法只能你一个人修炼,你若是把功法给了常来才……我怕你一家人不得善终!言尽于此,不说了,还有多远的路?我把你送到地方,我不见常来才。”
李布清一愣,轻轻咬牙,目光有点悲伤:“那算了,你现在就走吧,常大哥的家没有多远了,我自己可以走。”
面前恰巧有条岔路,小酷道一声有缘再会,转身走上了岔路,不曾回头,不知道李布清会不会在岔路口停住脚步。
顺道路转了两个弯,小酷不再向前走,肩膀倚着一棵树,抱了双臂,咒一句:“不听话!自作孽不可活!”
身后包裹:“你为什么不再劝劝她?你的脾气太赖了,一生气就什么都不管了!现在已经将近黄昏,你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回去?”
“我能怎么样?劝得住么?难道还让我五花大绑的把她丢回家?懒得管她!”
“喂,你说她一家人不得善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