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温暖环绕身边,浑身轻松的无法言语,红樱桃般艳红的唇瓣中轻轻溢出一口舒适的微叹。
“啊……好舒服”情不自禁的呓语。
渐渐清醒的意识中,嗅到一阵热情中洋溢的花香缭绕在身边,似乎还有缓缓的“哗哗”流水声,悦耳动听,仿佛一曲动听悦耳的钢琴曲。
微微换了一个姿势伸展了一下身子,舒适的让她不想去想任何事情的贪恋。
这是哪里?她缓缓睁开眼睛,在双眸还未完全睁开的瞬间,敏感的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异样的气息起伏,同时,有什么东西正轻柔的摩挲在她的颈项。
“什么东西!”一声利喝,她猛然转身,伸手钳住背后临近的异物,飞快的翻身而过,骑到一个人身上,死死卡住一个人的喉咙。
皇甫景鸿被她极快的袭击,未做防备的他手腕被反身钳住,喉间被她另一只手卡住,一丝意外冷眸中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同时,一声痛苦的“嘶”声不经意间从他嘴里溢出。
眼前异样神情的俊彦抵在眼前不到一寸远,他刚刚的一个痛苦颤栗让她微有诧异,她并没有伤到他,为什么他会痛到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渍?
顺势低头,才发现,被她死死钳住的手腕处正在一地一滴的往下滴落嫣红的血滴,血滴落下发出“叮咛,叮咛……”的声音。
脑海中想起她昏迷前那狠狠的一刀下去……
一阵冷风吹过,裸露的肌肤冰凉刺骨,她这才发现身上似乎很不正常。
循着水滴的声音移过去视线,冒着热气的水面上漂有一层芬芳的花瓣,荡漾的水中,血迹瞬间散开,两条洁白玉腿与水面相映成趣,红与白的美艳辉映,一幅现实的美人出浴浴血眼前。
呆滞的抬眼凝望眼前,一双深不见底的深邃黑眸中,痛苦夹杂着异样的讥笑,正直直的盯住她的眼睛。
原来她自己正在洗澡,问题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啊……”一声惊醒的嘶叫差点掀掉屋顶,她急速的推开眼前的男人,用力过猛,沐在水中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悬空向后倒去。
几乎同时,皇甫景鸿飞身冲到她身侧,一双辕臂捞起她已经紧贴水面的柔软腰际。
她刚想凭自己力量旋转支撑起身子,力量变成腰身以上的部分急速后仰,她慌乱的一双小手危急中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依附的东西,只听见慌乱中一声刺耳的布匹碎裂的声音。
溅起的水花四射中,她吃惊的看到双手中紧紧抓住两块布脚,透过水珠,空中飘落的衣服碎片华丽的画出一道道弧线。
张大的嘴巴,水嫩肌肤紧贴他的结实胸膛,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一点点的在升高,腰身下,很明显的异物死死顶住她。
天啦!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她会在温水池中洗澡,而他,会在她身后?一瞬间的事实已经被她明了,可原因却让她费解。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冲动?就不可以安安分分做一会安静的女人?”磁性好听的嗓音回响在她耳边,结实的臂弯扶起她差点扭断腰的姿势,她被眼前的事实彻底打败。
无语的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凝神,安安静静的做一会女人?她还是女人么?她似乎早已经忘记这个事实,女人的柔情她早已封存心底。
“你……你……为什么会……会在这里?”她猛然醒神,慌乱中结结巴巴的询问,被热气熏湿的脸上红雾氤氲。
“我当然会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卧室。”轻轻讥笑,一抹无奈,他不得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露出无奈的一丝笑意,看她此时微涩的目光,倒像个情笃初开的少女情怀。
可有的时候,她狠绝无情的眸光足足可以杀人于无形,到底哪个才是她?哪个才是这个永远不会安安分分女人的真实一面?
“你的房间……”凤竹心环顾四周,宽敞的浴室富丽堂皇,一股冒着热情的热水从一边的墙壁上缓缓流进来,完全巨大天然岩石堆砌起来的宽大浴室,红与白的花瓣漂浮水面上。一尊巨大的景泰蓝掐丝鎏金珐琅香炉在浴池边寥寥散发着轻烟,一副精致仕女云纱薄烟宽广屏风挡去通往外面的视线。
确实是人家的地方,没错。
“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想干什么?”冷冷的话语,丝毫没有感情,湿透的发丝紧贴在她性感小脸上,怒目圆视紧瞪着眼前面色赤红的男人。
想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刚刚是昏头了,看到她因为被凉水湿透昏倒,慌张中就把她抱回来,还精心的放在浴池中细心的帮她洗干净,当时想要干什么他真的不太清楚。
可是,此时此刻,他看着眼前苏醒过来的女人未着寸缕的站在他对面叫嚣,他却只有一个想法,他急切的想要她,眼看肿胀的身子就像要爆裂般,他一刻也不能在等下去。
“干什么?嘿……你说我们现在这样还能干什么?”一声轻笑,一声话语未尽,早已经被大步扑到她面前,炙热的吻将她微鄂的唇瓣紧紧包裹,吮吸的力度贪婪狠绝。
瞪直的视线狠狠怒视,一双小手疯狂的拍打起他坚实的臂膀上,撕扯在他手腕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处,血腥与花香缠绕,激情在一池春水中急速疯狂燃烧。
被夺去所有呼吸,一阵眩晕让她感觉身子像是被掏空般空虚,慢慢的,她扑打的双手慢慢慢了下来,她空虚到无力的身子有了异样的感觉,她急切的想要去充实这种空虚。
她清楚的知道,刚刚他扑过来的一瞬她明明可以躲过去,可以飞快的拿起浴池边沿上的匕首自卫,可是在关键的那一瞬,她不知道为什么犹豫,就是那一丝丝的犹豫,让他有了霸道的机会,她反抗已经来不及,他燃烧起来的潜能犹如饿狼狂狮,双手紧紧的捆住她娇柔无骨的身子,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子中去般用力,疯狂的掠夺起她的一切。
自从她穿越到这里,她心中的爱早已灭绝,性是需要,遇到猛男美食,她不想去愧对身子本能的需要。
滚烫的吻痕游走在她光洁细嫩如花瓣般馨香的肢体上,似乎能听见肌肤被灼伤的声音,痛伴随着颤栗的快乐,纠缠着云雾缭绕,仿佛漫步云端。
热情的回应起,极度缠绵,无限春色翻滚在平整岩石地面上,一片凌乱。
凤竹心走进洒满花瓣的浴池中,微微闭起卷长的睫毛,芊芊素手撩起涓涓细流,一点点洗净身子。
一切完毕,她毫无忌讳的赤足走上浴池边,瘫软浴池边的皇甫景鸿直直的看着她走过,时过境迁,她没有一丝在意。
“谢谢你刚才的努力,我现在还有事,先走一步,以后有需要的时候派人通知我一声,我对你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纤细小手轻轻撩拨过水面,一道水珠流淌在他露在水面上的健硕胸膛,她毫不留恋的走出浴池,飞快的拿起侍女准备好的衣服,一个华丽绝美转身,片刻间已经整理好一切,湿透的头发随意散在脑后,挥手一圈过去,已经挽弄成髻。
在皇甫景鸿的注视中,她潇洒完成一切,轻轻离去,不曾留下一丝眷恋。
瞬间感觉是被遗弃的玩具丢在墙角般失落,皇甫景鸿潮红未退的脸上纠结起红、绿、黑、白、各种颜色不断变幻着,捏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岩石池边,一声巨响夹杂着话音。
“该死的女人,哪会有女人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这样嚣张到什么时候?”冰冷的话语响彻整个浴池上空,追随着远去的倩影。
走出门口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哼,丈夫,在我心里,你只是一个床上功夫不错的性伴而已。
惬意居,花雪影浑身缠满的白色绷带上又被新渗出的血液浸透,凤竹心满目担忧的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的脸上毫无血丝,眸中纠结。
“大夫!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一直不醒?”她忧心的问起侍奉在身边的大夫。
“回夫人,花公子连中三枚暗器,一枚伤到腰,两枚伤到心脉,加上他原本身中奇毒,能不能醒过来,老朽不敢断言,恕老朽无能为力。”
“什么?他为什么原本就身中奇毒?什么意思?”凤竹心惊讶,她看见花雪影一直都是开心无谓的样子,从来不知道他身中奇毒。
“这个老朽是知道的,因为当年花公子中毒的时候,正巧也是老朽医治的,大概是五年前,当时花公子不过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次,他忽然消失了几天不见了踪影,回来的时候就身中奇毒,一夜间满头墨发成雪,他一直靠着服一种毒药克制着那种奇毒,事实上两种毒药在他体内聚集,每一种都会随时夺去她的生命,就算没有这次受伤,他不会有太久的时间了。”
惊愕,坐在床沿边轻轻握住那双冰凉如水的手,轻柔的指尖撩顺他额前乱发,凝视着他邪魅唇角依然挂着的笑容,她眼中氤氲起湿润。
他每天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快乐,谁又知道他每天所承受的痛苦是那么的多,他一直在默默帮她,从来没有索取过什么,她还经常欺负他,逃避他,讨厌他,他肯定也是都知道的,可是,他依然不带一丝愁云,快乐的对她笑,陪在她身边逗她一笑。
氤氲的雾气在秀眸中聚敛,一滴清泪低落在紧握在一起的一对手上。
“雪影!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她轻轻把他冰冷的手藏到棉被中,挥手拭去眼角的湿润,转身站起。
“大夫!请问,多久,他还能坚持多久?”
“老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只能保证他能维持七天,七天后……”大夫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已经很明白的写在脸上。
心中猛然刺痛,眼中却是异常坚定。
“大夫,您看西门家的医术能不能救他?”
“西门家的医术举世无双,可以一试,不过,西门家的医术也许只能除去他的暗器伤,至于毒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可能解。”
“谁”听见大夫的话,她水雾秀眸中冉起殷切的希望,急切的问。
“七霞王颜如玉。”大夫小心翼翼的说道,目光不经意间惊悚的瞄向窗外看了一眼,静默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惊悚。
看出大夫说话间似乎在畏惧什么,她顿了顿话语,稍等了片刻,看大夫平静了下来,她才开口继续问他。
“大夫,看得出您似乎很怕,难道这个七霞王是妖孽不成?”她有意轻松嬉笑着缓和气氛,不想大夫因为畏惧而不敢说出她想知道的东西。
年迈的大夫一咬牙,喉结滚动过几下,坚定的抬起头。
“颜如玉是七霞国的君王,听说他不男不女,魅惑众生,所有见过他的人无一幸免为他寻死觅活的,有人说,看过他一眼的人,比遇见妖孽更加让人无法自拔,他无处不在,所以,我们连提都不敢提起,凤夫人大仁大义,曾救万民于水火,老朽才拼死言明。”
静静卡住下巴听大夫战战兢兢的说完,凤竹心眼中闪出异彩,要是以前,作为女人,她还对这些鬼神之说有所忌讳,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会再害怕,就算是牛鬼蛇神,为了救花雪影一命,她也要去搏一搏。
“可是,七霞国离这边很远,雪影只有七天……”她痛苦的话音哽咽在喉间,平移过目光望向床上奄奄一息的花雪影,无尽的悲凉尽显眸底。
看出她的意思,大夫的话让她稍稍宽慰了些许。
“只要他身上的伤势能好转,毒药还是有可能延续一些时日发作,赶到七霞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那七霞王又怎么会轻易出手救一个异乡人,嗨……”大夫无奈的一声轻叹,不抱任何希望的落下眼眸。
握紧纤细的拳头,水眸中坚定出信心,“不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凤竹心发誓,绝对不会放弃。”
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坏小子,转身郑重的嘱咐起大夫。
“大夫!这里就交给您了,劳烦您一定要费心。”
“夫人请放心,老朽就是不眠不休,也不会让花公子在这七天内出事。”
“好!谢谢。”
没有再多的话,她一个抱拳,匆匆扭头转身,焦虑的心情深埋心底。
落月楼门口,罗青牵着俩匹马正在翘盼着,看见凤竹心匆匆而来的声音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罗侍卫,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远远的和罗青打了一个招呼,匆匆往这边走来。
“王爷吩咐,让我准备好陪你出趟门,不知道凤夫人要去哪里?”罗青面带笑容,呵呵的傻笑,他喜欢守护在这位凤夫人身边,她身上有种让人开心的因素,总是默默吸引着他,让他不知不觉中折服。
微微一怔,皇甫景鸿怎么知道他要出门。没有深做考虑,既然安排好了,有罗青带路也可以快点找到西门家,罗青比她对路程可熟悉的多。
“去西门家,我进去收拾一下,马上就出来。”她匆匆走进落月楼。
罗青微微一怔,他自小生长在京城,当然知道凤家和西门家的恩怨,最近还听说凤家和西门家的矛盾不知为何忽然白灼化,两个庞大家族,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恶战,王爷也在为这件事发愁,这个时候让身为凤家的四小姐去西门家去,这不是让她跳进火坑么!
愁眉紧锁,忧心的目光凝视着落月楼门口,他忽然感觉这次的任务额外沉重。
交代坠儿好好打理沁竹园,片刻功夫,她换了一身男装,拿着一个简单的小包裹走了出来。
“罗大哥走吧。”她从罗青手中接过一根缰绳,纵身一跃,潇洒如风,一道晃眼白影闪耀在阳光下。
凝住视线的罗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醒神翻身上马。
“竹公子!等等我,驾……”他高扬马鞭,猛抽马背,疾驰追跟上去。
一路疾奔,离开京城的第一个小镇出现在眼前。
“西门镇,还有多远可以赶到西门家驻地?”凤竹心拉住缰绳让马儿停在原地,目光扫过牌坊上三个大字,转身询问起身后的罗青。
“回……回竹公子,西门镇已经属西门驻地范围,只是,西门七炫公子所住的药仙居离这里还有将近二十里地,要不要尽快赶那里?”
没有理会罗青的提议,她高度集中起谨慎。
一股诡异气息临近,放眼望去,她发现建筑布局本该繁荣的小镇上,此时却诡异的空无一人,阵阵阴风吹动着街面上散落的垃圾,“哗啦啦”的响声划破耳膜般阴森刺耳。
罗青诧异的目光循着她凝视的方向望去,同时感觉到气氛的诡异。
“哗”的一声,他抽出腰间佩剑小心的提防起。
身下的马儿似乎也被诡秘的气氛震慑,双双扬起前蹄,不安的躁动起,似乎被胁迫,惊悚的嘶鸣声惊现长空,响彻在空荡荡的长街中,让原本森冷的气息更加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