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美女护士又来到了我的病房,这一次她手上拿着的道不再是药水了,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
将稀粥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美女护士就递给我一个小勺子:“谢峰,你昏迷了一天多了,现在这能吃易消化而且清淡的东西。”
我接过勺子,正准备跟美女护士搭讪来着。可是她在将东西递给我之后,转身就离开了,根本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微张着嘴巴,看着美女护士就这么径直离开,都忘记了说话。
不是吧?我好像没有招惹到这个美女吧?怎么她好像十分讨厌我一样,她看我的眼神,怎么像是在看着坏人一样呢?!
这护士虽然漂亮,但是我也不是真的要追求别人。之所以想要跟她搭讪,无非就是看到她长得真心不错。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对于美女稍稍有点欣赏,貌似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我摇了摇头,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即就专心对付起碗里的稀粥了。
没过多久,美女护士就进来收拾东西了。我则是趁着她收拾的时候,朝她的工作牌看去。
王小玲。
好嘛,我这下子总算是知道这个美女护士的名字了。虽然她现在不肯跟我聊天,可是我好歹也算知道了别人的名字,这可就算是迈进了一大步了。
想到高兴处,我不由地嘿嘿笑了两声。
哪知道,这时候美女护士忽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往哪看呢?流氓!”
听到护士的话,我忽然反应了过来,她的工作牌可是挂在胸口的,而且那位置实在是太销魂了,怪不得别人生气,原来是以为我在看别的东西。
明白护士误会了,我正想着跟她解释解释的,可惜护士直接就转身离开了。而且在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她在边走边嘀咕,隐约间我听到了她的话。
“流氓,色胚……”
“哎,美女你误会了……”
我不喊还好,我喊她,美女护士就走得更急了。眨眼间就已经走出了病房,消失不见了。
我苦笑着看着门口,心里郁闷得要死:谢峰啊谢峰,你这运气也太衰了吧?就是看看别人的工作牌而已,居然都能让别人误会成流氓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了病房里传来了一阵“喔喔”声。
我好奇地拉开了头上的被子,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这时候病房里又多了一号病人。而这声音正是我隔壁床上面的老头发出来的,只见他双手不断挥舞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喔喔的声音。
这时候,老头估计发现我醒过来了,直接转头看向了我:“喔喔……”
老头嘴里一边发出喔喔的声音,一边对着我不断比划着。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老头在说什么,更是不知道他双手在比划什么。
看到老头焦急的模样,我不得不对他问道:“阿公,你想要说什么?”
老头听到我的话,双手比划的动作更加快了,嘴里也不断发出我听不懂的‘喔喔’声。而且这老头不单单说的话我听不懂,就连他所比划的手势,我也根本不明白。
我只能无奈地对老头说:“阿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老头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也似乎是知道自己表达不清,赶紧就将手指向了自己的桌子。我顺着老头所指的地方看去,却是看到他正指向了桌子上的一个水壶。
原来是想要喝水啊!
这老头也真是的,想要喝水就直接指水壶不就好了吗?明知道自己说话不利索,还不断对喔喔喔的,双手还乱比划。我既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又没有学过哑语,哪里会知道你想要什么。这老头之前做了这么多,还不如现在这个动作简单易懂。
我双手撑了撑床沿,就想要过去给他拿水。可是我的双手撑在床上,一用力了,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哪怕是坐起来,我现在都办不到,更不要说过去帮老头拿水喝了。
算了,还是让护士过来吧。想到这,我就赶紧按了床头的按铃。
就在我翻身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大腿被东西搁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兜里。
我赶紧用空闲的手朝着裤兜摸索,将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我的钱包。
也不知道我兜里的钱,到底够不够医药费的。要知道这医院可是什么慈善堂,一个小小的感冒都得好几百。
就在我打开钱包,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还剩多少的时候,忽然一块三角形的东西,忽然掉了出来。
看着这块三角形的东西,我就是一阵懊恼:谢峰啊谢峰,你可真够蠢的。这东西可是花了五百块买的,之前遇险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这东西呢?要知道,当时那个廖爱国可是说了,这东西厉害着呢!只要亮出这东西,恶鬼都不敢近身!哪里还用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恶鬼撵得到处跑!还好当时女鬼出手了,要不然凭借我这蠢脑袋,估计绝对要完蛋。
吱呀。
美女护士忽然推门走了进来,满脸的不耐烦:“谢峰,你有什么事?”
王小玲的语气挺冷淡的,甚至我都能从她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居然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
虽然对于这个美女护士挺有好感的,可是她这样子,实在让我无法接受: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吗?至于这么拽吗?好像我是个二流子一样,这不是明显对我有偏见吗?
想到了这个,我心里对于这个美女护士的好感也跟着荡然无存了。
我指了指隔床的老头,平静地对她说:“那位阿公好像想要喝水。”
哪知道听到我的话之后,美女护士脸上忽然气鼓鼓地说:“谢峰,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这么闹腾!”
听到这个美女护士的话,我也有些生气了:“我怎么就不消停了?你没看到那位阿公……”
我边说着,边朝着隔窗指去。只是在我的视线落到隔床的一刹那,我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隔床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头,空荡荡的床铺上面,连张被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