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上,丽濯将显示未姝和晨仁的画面抹去。
在旁一直看着的,是和她携伴回来的摩印。
“这么不放心的话,一直呆在她身边不就行了吗?”
“我又不是跟踪狂,怎么可以随时跟在她身边”
“我并不觉得比跟踪狂的行为更高尚哦,你这种远距离的窥视”
摩印觉得,跟容易被察觉、防范的跟踪狂的行为比起来,丽濯这种远距离的暗地里监视更可怕。
“可是,从监护人的立场来看,并不是不能被原谅的吧”
也意识到自己过分担心了,丽濯的语气中,有些微的底气不足,尽管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声中不失可恋。
“就因为知道你的这种立场,我才没有说你‘阴险’”
摩印的回应,一副早就体贴的察觉到她的这种立场的样子。
“你呢,要怎么办?”
不能总是陷于被动,也该尝试下反击才对,这么想着的丽濯问摩印怎么办,关于他徒弟——魔徒的事情。
“我的徒弟吗?该教的我都教了,不该教的他也学会了,还有我什么事啊”
耸动双肩的摩印,伸展手臂,手腕下折,一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你倒是挺放心你的徒弟啊”
“不是放心,而是放弃了而已”
对,摩印并不是放心魔徒,而是放弃了他,从他学会自己一直不肯教他的魔门心法开始。
“嘛,本来我就对他不怎么上心,所以也没什么啦,不像你,对徒弟给予了很高的期望”
不曾在意的话,就不会说放弃了吧,察觉到这点的丽濯本来想静等着摩印的自我解脱——丽濯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懂得一个男人的心——却被他反向嘲讽了,所以,作为回击,她就
“那,这里又有你什么事呢?”
微微侧了侧头,柔亮的瀑布长发垂下,如同深闺珠帘的掀动,映出待嫁少女挑动未婚夫对自己上心的举动。
“明知故问,当然是今夜我们的‘大战’啦,毕竟,是千年的夙缘了”
摩印随即回应,心里不免“妖女就是妖女,就算不经人事,却也挡不住风情的流露呢”的腹诽。
“也对,今晚,你想尝试什么样的姿势,我都会很配合的”
“那,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了”
这样说着的摩印,右手成爪形,迅猛的袭击向丽濯。
“嗤”
好像什么裂开了声音,说的是空气。
“啪”
丽濯白皙的、好像连婴儿大小的石头都拿不起的小手接触上了摩印要撕裂一切的爪击。
“咚”
仅仅只是这样,摩印就急速的倒退,撞进了一座山体中,“簌簌”的石屑滑落声不断在他的头上、身躯、四肢上响起。
看着向自己轻移莲步的丽濯,摩印不由心想,
“又输了呢,这样,就是十连败了”
当丽濯走到眼前的时候,“簌簌”的声音没有了。
当然,丽濯的魅力再大,也顶多是让被赋予了感情的月亮啦、花朵啦羞怯的程度,还阻挡不了这种无情而又必然的落体运动。而石屑的停止,则是,“她应该‘静止’了这些石屑的运动吧”
摩印的内心慨叹,直到丽濯的柔白小手伸到他的面前,
“都一千年了,你还是接不住我一招呢”
丽濯只是平白的述说着事实。
“啊,是啊”
摩印也坦然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就比你强哦”
丽濯淡然地又追加了这句评语。
“是仅就这方面来说吗?”
摩印则是一切尽在预料中的笑着反问。
“你真的是很聪明呢”
自己可是坏心眼的选择了打击他的话语说的,他却能够知晓自己的意思,“果然,比起稍微强些的对手,还是稍微弱些,但是了解自己的对手可怕啊”
“我也不是很聪明,只是,这一千年来一直在看着你罢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沦陷的哦”
听着丽濯断然、却又让明亮的月光也再无一丝颜色的话,摩印却没有再直接的说出来
“你果然也是经验浅薄,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总是‘吧’、‘呢’、‘哦’的添加些可爱的语气,才让我欲罢不能啊”